孔织没到,梁雨先来了,给凤后舅舅请安问礼后,就主动开口要起心来。等到无愉拿了盘杏仁酥给她,三口两口地吞了半盘。
凤后看着旁边姜瑞炎只是关心时刻,却没有半留心饮食之物,心中有感叹,儿子生长于皇家,自小又倍受太后宠爱,一向只有别人关心他的,他能够做个合格的好夫君吗?孔织虽没外宠,身边却有个相貌人品皆是上乘的贴身近侍,与那样的男儿比起来,儿子除了皇子的身份还有什么可赞的。
姜瑞炎只是面上不显而已,实际上看到梁雨要吃的,已经想起孔织怕也要饿了,只是在父后与表妹面前,不愿意如此作态。看到梁雨吃了心,他开口询问:“她呢,怎么还没到?”
梁雨用侍儿送上的毛巾擦擦手,回道:“应该也就到了,刚才看到沈尚书与她说话,或许是有事情商议!”
说话间,孔织已经到了,毕竟是凤后懿旨宣她过来,岂是随便能够耽搁的。
梁雨起身,不管是从亲戚论起,还是官职上来说,都要礼让三分。
不管是孔织,还是凤后,都没有提起前朝之事。凤后问起任氏的病情,还特意准备了不少宫廷收藏的补药给孔织。孔织略带一丝感动,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凤后却是是费了心思的。
梁雨低头看着自己的绿色官服,在瞧瞧孔织一身紫袍,有些不自在,想要告辞离开,又想着孔家大公子的事若是想成怕要落在孔织身上,就舍不得走。
凤后使了好几个颜色,都不见侄女回应,忍不住站起来,找了个由头将梁雨拉了出去。
无愉是知趣的,送上来心茶水就悄悄退下。
屋子里只剩下孔织与姜瑞炎两人,孔织早晨匆忙用了几口早,又站了小半天,早就有些饿了,看到心正和心意,拿了一块送到嘴里。虽然带着杏仁的清香,但过于甜腻,她吃了一块就放下了。她不爱吃甜的习惯,怕是只有鸥舟眉舟几个知道,因此神来居的心都是咸香口味的。
姜瑞炎见了,心里有些茫然,不由生出几分烦躁来,随口问:“沈尚书找你何事?”
孔织一边喝茶,一边应道:“请我明儿过府赴宴,应该是敲定绫儿的亲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