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幽怨地望着姜瑞炎,撅起了嘴巴,半真半假地嗔道:“表哥过分,还以为是回来帮我的,没想到是为了自己之事,妹妹白信赖表哥了!”
姜瑞炎止住笑,很是认真地对梁雨道:“表妹是真的喜欢大公子吗?还是只是不愿意听从长辈安排,心生叛逆,故意移情与他人。表妹,你可要仔细思量清楚?若是你没有真情实意,别说是追求与迎娶大公子,就是嘴里提及思慕与爱恋也是亵du了他!”
听了姜瑞炎的话,梁雨眼中显出一丝迷茫,随后又转为清明,大力地了头:“自是情真意实!虽然只仓促见过一面,但是妹妹却有幸聆听了大公子的琴音。妹妹对大公子,不止是单纯的一见倾心,而是更存了几分怜惜。那琴音中的清冷,实在是令人伤心不已!”
姜瑞炎心中暗叹,情之所衷,确实是毫无道理可言,不过是认定了那个人罢了。表妹对梁大公子如此,自己对孔织也不例外。
皇宫,御书房。
不出凤后与孔竹所料,庆元帝在询问过孔家的一些情况下,就想要开口提及孔织的亲事。不想,正看到孔织腰间系着的麒麟玉佩,顿时止住。
孔竹顺着庆元帝的目光,知道她在看那块麒麟玉佩,在旁边解说道:“小民也正要向陛下提亲。小侄与二皇子不仅有同窗之谊,还彼此心存爱慕,定下白首之盟。”
“二皇子吗!”庆元帝笑着说:“倒也匹配!”说到这里,指了指孔织腰间的玉佩:“是朕粗心,没有留意这个。这是太后他老人家临终前交到二皇子手中的,允他自择妻主的。如今既然已经明示,朕若是不送上一份大礼也是失礼。”
若是放在以前,庆元帝绝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但是如今看来,也没有什么不好。凤后与梁家的纠纷,庆元帝也略有耳闻,还曾心存暗喜。狗咬狗,一嘴毛,都是心怀不臣之心之人,不管那方倒下,都是她的福气。
文宣公府,神来居。
鸥舟帮非舟的伤口换上药后,正在非舟屋子里闲坐,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喊道:“鸥舟哥哥,鸥舟哥哥在吗?”
鸥舟眉头微皱,这是谁房里的侍儿,不管是什么急事,到院子里大呼小叫都是不该。安置好非舟,鸥舟出了屋子,见那侍儿有些面善,这不是郡君派给三爷的近侍吗?
那侍儿脸色很是焦急,见鸥舟出来,来不及道好,就道明了来意:“鸥舟哥哥,三爷晕倒了,老太君得了信,在郡君那里,名让你过去!”
“三爷晕倒了!”
听到这个消息,即便平日再波澜不惊的鸥舟亦变了脸色。任氏身体已经是油尽灯枯之像,说不定何时会撒手人寰。自家小姐虽然是个清冷人,但是对生父却是格外依恋的。眼下,小姐母仇尚未得报,就要面对失去生父的痛苦。
鸥舟脚步匆匆地跟在那侍儿身后,不敢去想象她会多么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