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绣红着眼圈,低下头去,心中一阵委屈,母亲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发这样大的火?自己只是想为妹妹报仇,为孔府讨还清白而已,这样做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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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来居。
孔织从床上坐了起来,很没风度地伸了个懒腰。
又过去了一天,她有些迷茫起来,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病逝”,还是该“病愈”,想想就觉得头大。
她抬头看了看屋子,眉舟不在,应该是在厨房为大家准备晚上吃的心;雅舟从南川回来后很少练剑了,此时不言不语地坐在床边椅子上为孔织缝制衣裳;鸥舟坐在桌子前,对着账本,神色却有些游离。
过了一会儿,眉舟端着几碗桂花羹进来,眼圈却是红的。孔织看了,心中也有些难过,看来是该说清楚非舟的事了。今日是非舟的生日,三人以为他在南川遇难了,把今天当成他的生祭,自然都不好过。尤其是鸥舟,很是自责,认为若不是他下药制住非舟内力,非舟应该能够逃生自保。
孔织咳嗽了一声,见三人都望着自己,才开口说道:“非舟应该没事!阿子去过南川了,宅子里遇难的六副骸骨中都是成人的,没有少年的。他随身带着的那把剑也不在,大概是出事前离开的!”
三侍听了,半天没有说话,但是眼中流露出的欢喜却是骗不了人的。
好一会儿,眉舟才“哼”了一声道:“那小家伙是个糊涂蛋,也该吃苦头尝尝!”他已经听鸥舟讲过毒蛇的事,还十分诚恳地为自己的误解对雅舟道过歉。
雅舟最是后知后觉,听到后气愤得不行,想着再见面时要好好教训教训下非舟,可是最后只等到他遇难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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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星斋。
小孔绫喝了牛乳睡下,任氏在摇篮变做针线活,金儿带着两个三等侍儿收秋天的衣裳。
银儿走到门口,再次确定没有人后,神神秘秘地走到任氏面前,犹犹豫豫有话要说的样子。
任氏见他魂不守舍,有些稀奇,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还要背着金儿他们的?”
银儿眼圈一红,看着任氏终究是没有说话,跑到窗子边嘤嘤地哭起来。
任氏见他行为反常,放下针线,走了过去,拍了他的肩道:“怎么,受了委屈?对我也不能说吗?”
“三爷!”银儿哭道:“三小姐病了,听说情况不大好!”
任氏脸色一变,急问:“什么?织儿病了?你听谁说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都不知道!”
银儿擦了泪,说:“晚饭后,银儿去大爷房里领三爷九月底订做的那两件毛皮大褂子,无意中听大爷房里的小侍曼儿说起,曼儿的娘是前院看门的老李,他自然知道前院的消息。听说三小姐是遭坏人陷害,受了天大的委屈病倒的,已经有半个月,请了城里不少大夫,连宫里的供奉也请了!他见我上心了,吓得不行,说是夫人早交代过,谁也不许将三小姐病重的消息传到后院,应该是怕老太君与三爷担心吧!”
任氏听了银儿的话,心口一阵绞痛,急咳两声,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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