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得过去了,孔织已经适应了学习“六艺”的课程,琴弹得有模有样(名师指,孔良仁大公子的琴艺在京城中是数得上字号的),射箭水平也明显好了不少。远远的秦夫子看了,暗暗头,不知打什么主意。
转眼,就到了八月十五,孔府规矩,逢年节全家要在老太君的椿成院开宴,西府孔菊家眷也过来。
孔菊不像姐姐们那样继承祖宗家业,性格比孔莲要风流得多,府里除了正夫魏氏和侧夫黄氏外,还有七八个侍室。
虽然不停地纳侍,孔菊的子嗣却不旺,快到四十的人,膝下不过一女一子。女儿孔纱,十七岁,是前头去了的一个侧室所出,目前是太学学生,已经定下户部侍郎武冰的嫡长子为正负,尚未迎娶;儿子孔仁智,五岁,侧夫黄氏所出。
魏氏没有生育,对侍室很是忌惮,有闲话说孔纱生父的死就和他有关。孔菊风流成性,不是他能驾驭的,与庶女关系又不好,魏氏只能向那些如花似玉的侍室发泄怒气,结果弄得西府乌烟瘴气,气氛远没有本府这边融洽。
老太君原本还怜他无女,后见他嫉妒成性、没有当家主夫的雅量就不怎么待见他,只是面上还过得去而已。
全家人坐了两桌子,女子在屏风外,男眷陪老太君坐在屏风里。这里的男眷不包括侍室,大家规矩,侍室是没有资格出席家宴的。
屏风外,孔莲与孔菊端着身份,有一句、没一句说起些朝廷大事。孔纹、孔纱两个年级相差不大,少年时曾一起在闻达书院读书,关系不错,就闲谈几句市井见闻。
孔绣对朝廷和市井见闻都没兴趣,而孔织则因为没见到任氏心情有些郁闷,两人实在无聊,就着桌上的黄酒,吃了一大盘子螃蟹,喝得小脸红扑扑的。
等大家用完宴,老太君就留下孔绣,其他人就叫散了。
孔织没喝过酒,出来一见风,头就晕了。
来赴宴时,鸥舟打算叫人跟着侍候,被孔织给制止了,向厨房要了螃蟹,让他们几个在院子里自己过节。因此,孔织就有些转向了,原本打算去趟赏星斋探望任氏的,不知怎么就转到后花园来。
头疼实在晕得厉害,孔织扶着墙根,闭着眼睛坐下。她知道,自己得歇歇了,否则不等走到任氏那,就是摔跟头。
迷迷糊糊中,孔织听有人在说话:“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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