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也劝道:“婶,放心吧,都会好的。”
晓华见女人唠嗑也插不上嘴,径自一人朝东厢房去了。见王大满一人躺在炕上,尤在昏睡。知道大足定是已被家人接走。
放下药箱,熟练地打开大满腿上的纱布,再次清洗伤口。见感染已经被基本控制,炎症并没有再继续扩散,心里便又多了几分把握。
接着再将捣好的新鲜药泥,次第抹到伤口。或许是药泥的清凉,敷在了火热的伤口,竟然使昏睡中的大满,微微舒展开了紧皱眉头。
待重新换上纱布,见俏婶从外面进来,便问有没有喂过吃的。
俏婶说灌了半碗小米粥下去,中途还迷迷糊糊醒过一次,尽说些“不知道、没见过、我在哪儿?”的胡话,直到我大声告诉他,已经回家了。他才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接着头一歪,又睡过去了。
见俏婶说得忧心忡忡,晓华头宽慰道:“婶,你放心,一切都有我在。”
“晓华,婶知道。”
玉莲和小雨在西厢房安顿好后,便煎药、做饭地忙碌开了。
几人草草吃过晚饭,怕大家担心,晓华将大满的身体情况,向大家简单作些介绍。并特别指出,晚上需要陪护,他的意思是大家上下半夜轮着,别让俏婶儿一人太累。
大家都劝俏婶休息,她一天一夜都未曾合眼了,加上一直都悬着心,此刻已是一脸倦容。
她知道,这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事。所以也不客气,起身叫上晓华,说有事还要与他商量,便领着他一同进了东厢房旁儿子的房间。
小厢房屋子不大,小张小炕就占去了大半。
俏婶和衣躺下,拉着晓华坐在炕头,道:“晓华,你搂着婶坐会儿,婶这会心里空牢牢的。”
晓华心中自然理解俏婶的迷茫。好端端的家人,被带出了一趟山外,也不知何故,回来便人事不知,还无处可以说理。这换了是谁,都一样会受不了。
他挪身靠在炕头,将俏婶搂在了怀里,安慰道:“婶,这本不是大满叔自己的事,他们两人此番应是受了他们哥哥的牵连。”
“晓华,你怎会知道?”俏婶眼神有些疑惑地看着晓华问道。
“我走后,大足都告诉你了?”晓华一看她的眼神,就判断她已知情。
见她缓缓头,晓华道:“我自己猜的。”
他正犹豫,是否要将见过王大生之事,向她和盘托出。此刻见她已然知情,便觉得没必要再给她心里添堵了。
而是口中轻轻哼起了小调:“睡吧、睡吧,累了就闭上眼睛,想着星星、想着月亮,醒来便是春光明媚”
怀中的李巧儿,在他的浅吟低唱的轻摇中,不一会儿,便缓缓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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