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里,淡淡地笑道:“好啊,那我这辈子就一直都陪着你好了,这样你就可以一辈子都不用担惊受怕了。”
楼兰雪这时候转过脸,嘟着嘴巴瞪了我一眼,“你啊。就是在上说得好听。一辈子跟我在一起,那乌兰,韩蓉,还有你那么多花花草草该怎么办?你放得下手吗?”
我心里说。“为什么要放下谁呢?为什么不可以大家一直在一起吗?最多我一辈子不结婚嘛!”
而这句话就像上句话一样,是只能想不能说的,所以我只能笑了笑,一言不发。
而这时候,楼兰雪也回转过头,长叹一声说道:“我跟你在一起,我是什么都想通了。我也不去想什么长远了,一想到长远,我就头疼,心里难过。反正得过且过吧?一辈子在一起什么地。我心里是没底了。不过……”海
楼兰雪说到这里,又转过脸看着我。“我真的很想亲手做一顿饭给你吃……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我仰头轻笑了一声,“怎么可能没机会呢?只要你愿意做,我哪里有不愿意吃的道理?”
我这话刚说完,就听到楼兰雪说道:“谁说的,过年地时候,我费了好几天功夫给你精心准备的一顿饭,你不就没来吃吗?”
我听到这个。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站住,伸出手,将楼兰雪抱在怀里,“阿雪,对不起。”
楼兰雪这时候却反而笑了起来,“好了,我既然说出来了,就说明我不放在心上了……不过。说真的,我十一月七号过生日,到时候我就上你家去。你那天不要让张盛在家,我用一天时间给你好好做一顿晚饭,好不好?”
“这是你过生日吗?”我笑了笑,说道,“我怎么听着像是我过生日?”
“不会啊,我觉得为你做饭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楼兰雪望着我,笑道。
我站在原地看了楼兰雪好一阵都说不出话来,好久之后,我都只能牵着她的手,柔声道:“我们回家吧。”
将楼兰雪送回家之后,我看到楼院长依然坐在客厅里,过这个时候他看到我却不再是客气,而是有些怨忿和不满了。我想应该是因为刚才楼兰雪跟他大吵了一架的关系,他发现我已经把他女儿“毒害”很深了,所以也顾不得假客套,直接露出了这样的表情。我再看看楼兰雪的表情,也是一副冷若寒霜的样子。我于是知道我不能就这么走了,要不然,我一走,他们两父女肯定又得大吵一场。
我于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对楼院长说道:“楼伯父,我可以跟你谈谈吗?”
楼院长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转身到书房去了。这时候,楼兰雪张开嘴巴又想抱怨什么,我于是赶紧给她打了个眼色,“回房间去。”
楼兰雪仰起头还想说什么,我于是马上又说道:“听话。”
楼兰雪这才嘟着自己的嘴巴回到房间里去了。这时候,我才长舒一口气,跟着楼院长来到了他地书房。进到他的房间,我顺手把门关上,也不坐下,只是站在他面前,弯着腰,用晚辈对长辈地态度谦恭地说道:“楼伯父,阿雪是您的女儿。她现在虽然已经是个大学生,但是她在许多地方还相当不成熟,您应该帮助她谨慎择友。对于这一,晚辈是很理解的。但是,我记得前几次前面楼伯父对我印象似乎都还不错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楼伯父这一次却突然觉得我不适合做阿雪的朋友,不知道楼伯父能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
楼院长也不抬头看我,只是挥了挥手,说道:“楚总裁现在身份显赫,位高权重,楼某人敢高攀,我女儿也不敢高攀。”
听到这里,我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楼伯父,您是耿直的文人,怎么说话也这么绕弯子呢?有话你妨直说吧。我们两个今天就把话说开,如果你把我说服了,我发誓这辈子绝不再见阿雪。如果我们两个谁也说服不了阿雪,那我这辈子也绝不再见阿雪。但是如果我侥幸把您给说服了,那我还请楼伯父网开一面,让我和阿雪继续做个朋友。”
“好,那我就有话直说了。我早就听说你花名之外,但是我念你年轻,心性未定,也没有深怪你。但是现在你为了个人名位,不择手段。不但伤害两个善良的女孩,甚至出手杀人,但杀不相干地陌生人,甚至还杀害自己朋友的父亲。你说,像你这种人,天下有哪个父母,会把女儿许配给他。”
如果是呆头呆脑的人,一定会说,你怎么可以空口说白话,你有什么证据?但是,我可不会傻到这个程度。我是来说服他的,又不是来跟他吵架的。真吵起来,就算我吵赢了,又有屁用。而且,我也知道楼院长对我的信任,肯定是不如谭亭山的信任的。再说谭亭山的话在前,我现在再解释什么也毫无意义。
所以,我这时候也不辩驳半句,只是说道:“世上最难做地事情,就是自辩。我现在再怎么说,楼伯父也是会信的了。而总结刚才您说的那么多话,无非就是八个字,为达名利,不择手段。我说是没用地,那我现在就做给您看。我在这里向楼伯父您保证,从今天开始算起,四个月之内,我楚天齐一定辞去我身上所有的职务,安心回到学校里做一个读书郎。假设我四个月后,对眼下的名位有任何贪恋,到那时,你再阻止我跟阿雪来往,我决不敢说半句废话。”
楼院长抬眉看了我一眼,冷笑道:“说得好听,你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江山,你真的就这么忍心放弃么?”
听到这里,我心里那股自命不凡的气息不自然地就流露出来,“不要说只是联合旅游总裁这么一个头衔,就算是真正的江山……”
当我说到这里,才发现自己不自觉间言语失态,我于是赶紧收住情绪,垂手道:“现在这个时候,多说无益,伯父四个月后看我的行动就是了。”
楼院长望了我好一阵之后,长叹一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么做是错是对,过我权且信你这一回吧。过,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既然你今天跟我这么开诚布公,我身为长辈的,也跟你说一句真话。我老头子除了鉴赏之外,略通面相。我看你现在面相不善,像是要命运坎坷的样子,你自己小心了。”
说完,楼院长便站了起来,走出了书房,只留着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回想着楼院长刚才那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真有些不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