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我,听到冯樱说出这么斩钉截铁的话,心里自然是有许多感动。不过,这时候我得故作临危不乱的大将之风,不能流露出儿女私情。所以。我便将这种感动地心情藏在心里,宽慰冯樱道:“樱樱,不管怎么说,贾老先生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在事实被查明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等到了香港,我们很有必要由你跟张老先生联名,组织集团内的侦察精英,好好地来查查这件事。到时候,真查出来,不管幕后人是谁,我们都举天下共击之。”
冯樱了头,“我也是这么想。这种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实在是太可怕了。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所以这次我打算亲自主办这件案子。过,阿齐。以你地看法,你认为这件事情谁的嫌疑更大?是张宏?还是张放天?”
听到这里,我摇了摇头,说道:“前一段时间我在腾龙情报局也受了一段时间的特训,对于侦察这种事略略知道一二。我地教官告诉我说,在侦察的过程中,主观地预设立场是最要命的。因为那很容易让我们犯错误。”
“你的意思是……”
“没错,在没有证据之前,所有有嫌疑的人都是嫌疑人,但是仅仅是嫌疑人而已。如果我们抱定某个人一定就是凶手的话,那么我们就很可能遗漏真正的凶手。”说到这里,我咳嗽了一声,看了看贾雨,然后说道,“比如贾老先生刚才说当今世上只有四个人有动机。也有能力做这件事,这就是所谓地预设立场。因为他在一开始,就把这件事情定性为内部权力斗争。但是。我个人却并不这么看。”
这时候,冯樱接口道:“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地嫌疑人?”
我头,说道:“当然,上次去巴黎,这次去纽约,都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想法。做为我们集团主打的经济圈亚洲而言,虽然经济发展十分迅速,但是我们跟欧美的差距还是显而易见的。而经济越发达的的地方,越容易孕育出强大地黑帮势力。在我看来,我们经过整后之后,实力却是比从前强了许多,在亚洲基本上没有敌手。但是跟欧洲和北美比起来,却未必有什么优势,将来恐怕还有一番大的争斗。”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试想一下,如果我们在这陈远任事件以及现在这件事情上彼此猜疑,以至于最后大打出手,完全内讧起来。那那些欧洲人以及美国人岂不是拍手称快吗?”
我刚说完,就听到贾雨冷笑道:“照你的意思是,是认定这件事情就是欧洲人或者美国人干的咯?”
当我听到他这么说,我眉头不禁皱了一下,倒不是生气。贾雨只是天使的走狗,我犯不上跟他生气。而我之所以皱眉头,是因为我心里在想一向故作与我亲密状的贾雨,为什么会突然一下子跟我恶言相向,是是他在为将来做什么事情,或者说什么话打下铺垫呢?
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这事,我一边回答他道:“当然不是。我事先已经说了,在找到确实的证据之前,任何主观地认定一件事情的行为都是不妥当的。我说这段话,只不过是提出这么一种可能而已。另外,我还想说地是,无论我说的这种可能性是否存在。有一都是确定的,那就是无论这次事件到底是谁在主寻,如果我们因为这件事情而闹出大内讧地话,那么都只会是让亲者痛,仇者快,樱樱,你看呢?”
冯樱重重地头,“对,阿齐说得非常对。这件事情肯定是要查的,但是比这件事情更重要的,就是保持大局的稳定。如果为了查清真相,而导致好容易走上正轨的联合旅游分崩离析的话,那就太得不偿失了。所以,为今之际,第一要做的,就是安定人心和大局,第二才是查清真相。”
冯樱说完之后,我看了看贾雨,问道:“不知道贾老先生怎么看?”
贾雨抬起眉毛,看了我一眼,有些心有不甘地头,“樱樱的决定很对,楚总裁的话也很在理,刚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
“不用,大家都是为了公事嘛。”我故作大方的笑了笑,然后扭过头去,看着机窗外黑色的天空,想起自己的心事来。
专机抵达香港之后,我们三人一起来到现场,看到这件夜总会已经变得一片闹哄哄。整个现场都被警方给包围起来。张放天带着好几百人也围在现场。
在现场待了一阵之后,我就被张宏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问我一连串的问题,“不是说圣诞节前后才会行动么?怎么突然提前了?现在夜总会里那两具尸体是真是假?”
按照张放天的建议,为了凸现出这次安排的真实性,事先不要通知张宏和张盛。等到恰当的时机,才告诉他们真相,以免他们在事发的时候表现得不真实。过,我最终还是没有采用他这个建议。因为张宏方面不用担心,以他的心计深沉,就算我事先告诉他,他也不可能露出什么马脚。至于张盛,我又不忍心他承受那种丧亲之痛,所以在出国之前,我就跟他们两人都通报了这件事,因此张宏才会有此一问。
我放开六感,确定四周无人之后,才说道:“那个人的行动突然提前了,所以我们才不得不提前应对。里面的尸体是假的,他们两人我都已经藏在安全的地方了。”
听到我这么说,张宏才松了一口气,“哦——那就好。”
然后,他又问道:“这件事情除了你,我和张放天之外,还有谁知道?”
“还有张盛。”我答道。
“什么?”张宏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这么重要的机密你怎么可以泄漏给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知道呢?万一他一个表现不好,露出马脚怎么办?”
我耸了耸肩,陪笑道:“我害怕他真以为他爹死了,干出傻事来,所以……不过,你放心吧,他那个人有分寸的,至于露出马脚的。”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这不好。你知道你这叫什么?这叫妇人之仁……”张宏有些生气地指了指我,又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拂袖而去了。
而我站在原地,也是叹了一口气。因为眼前的事情虽然看起来紧张,但是其实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所以我其实并没有太多感觉。一直到此时此刻,我的心里真正在牵肠挂肚的,还是我要乌兰查的那条短信!苍天,那条短信一定要真的是一条中奖短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