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嘟了嘟嘴巴,说道:“正常发挥的话,四五十分吧?”
眼镜男先是失望地“啊”了一声,“啊”得我极为不爽,靠,你用不用失望得这么明显啊?太伤我自尊了吧?不过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我对他产生了莫大的好感,他笑着摆了摆手,“没关系,我们要是坐得近的话,我想办法让你抄我的。”
要是没有青龙戒,我说不定真的会感动得流下眼泪。虽然说作弊这个东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每次稍微大一的考试的时候,不是死党是不会肯给你抄的。而人生最重要的高考的时候,这位兄弟就因为我给他投了三块钱,就答应给我抄,叫我如何能不感动。
“那就谢谢你了。”我对他头,说道。
“没什么,相遇就是缘分嘛。”他说着,很是有些江湖味道的笑着挥了挥手。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我觉得这眼镜男倒也不讨厌,所以便跟他攀谈起来。他不是个很善谈的人,甚至于略略有些腼腆,不过我们反而聊得不错。因为我最不喜欢那些明明什么狗屁也没有,却可以扯淡八小时的家伙了。
从我们家到七中,大概就是二十分钟的车程,我们也就聊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从我们的聊天里,我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张盛,是我们隔壁五中的学生,成绩一般,不过不偏科,每门都差不多。
聊到这里的时候,车已经到了。我们一起下车,看到学校门口到处都是那些很白目的学生,以及那些同样白目的陪考家长。再看看表,还有半个小时才进场。我于是请张盛去门口的小卖部里买雪糕吃。
一边吃雪糕,我一边问张盛,“你怎么不让你爸妈来陪你?”
张盛抬起眉毛看了我一眼,说道:“我爸妈开麻将馆的,要照看客人,所以没有时间,你呢?”
开麻将馆的?看来张盛家满困难的了,通海城里有到处都是开麻将馆的,有很多都是下岗工人开的,没日没夜忙下来,一个月也就两三千块钱而已。
我正要答他的时候,突然发现张盛的眼神不自觉地自动往我身后漂移,表情也从散漫变得专注起来。我正要发问,张盛就先说话了,“向右转身五十七度,两钟方向。”
我疑惑地按照他所说的方向转去,没什么啊,无非是徇例的高考现场采访嘛,记者问白目问题,你觉得今年的考题如何?学生给白目答案,我觉得还可以。那个接受采访的家伙,一看就是个乖乖学生,虽然是个女的,长相也一般……呓,这个记者MM好像……
她的头发并不长,只是恰恰垂到耳边的样子,算是中发,身高一米六二三的样子,年纪嘛,应该是三十上下吧,身材略略有些丰满,依稀保持着一些少女的痕迹,而她主要的诱惑力,还是来自妇人所特有的风韵美。
“怎么样?MM正吧?”张盛继续一动不动地盯着这个记者MM,一边对我说道。
在这一刻,我不由得对他生出了几分崇敬之心,为什么有人在说这么猥琐的话题的时候,表情还可以保持那么凛然不可侵犯的严肃模样呢?这就是所谓斯文败类的注释吧?
“不像是MM,应该是妇女才对,不过确实是很不错的妇女。”我不动声色地吞了口口水,“不过,看起来满脸熟的。”
“你不是吧?这就是经济电视台的新闻主播啊,难道你没认出来吗?”张盛跟我说着,双手同时神经质地做出一个挤牛奶的动作,而脸上依旧保持着肃穆的表情。
“哦,难怪我觉得这么眼熟。”我这么说着,脑子里不自禁地就同时浮现出无数个瑰丽的性幻想来。为了减轻这种幻想对我的心灵的冲击,我在心里默念道,“喜欢性幻想的人都是纯洁的,因为他们什么都没干过才会幻想,我是纯洁的,我是纯洁的。”
“喔嗷……”在我默念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张盛发出这么一声非常之奇怪的声音。然后我就发现那个很不错的妇女正朝我们走过来。
“喔嗷……”这一声是我发出来的。
当这个很不错的妇女离我们越来越近的时候,我的头脑一阵晕眩的同时,突然看到她放慢脚步,双眼淫荡地打量着我,舌头缓缓地伸出来,在她发亮的嘴唇上四处乱舔。然后,她就解开了她的粉红色套装的两个扣子,再解开里面那件白色衬衫的扣子。
天,那肉体的芳香,简直要让人晕倒。
“让我扶一下,不然真的要倒了。”就在我最陶醉的时候,我的耳边很可恶地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将我唤回这个罪恶的世界。
这时候,我才发现不错的妇女已经走进了小卖部,而她身上那股不浓不淡的香水直往我们的鼻子里钻,搅得我们两个春情少男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