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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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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跺着脚,又喜,又有些害怕的不依道∶「姐姐好坏,姐姐好坏┅┅。」

小龙女亲了她一下,又亲了一下在门口笑眯眯的杨过一下,就带上了房门。

众女一起到了小龙女和袁明明的卧房,小龙女要大家随便坐卧。她自己在床边坐下後,笑道∶「阿紫成亲,总算完成了一件大事。」

赵华有些心神不宁,她本想同床大被闹洞房的,不想小龙女竟把她们都带到这里来,实在是不好玩。

袁明明看她的样子,就知她心里在想什麽,不由得笑道∶「华妹妹,你是想去凑热闹啊?」

众女都为之失笑。赵华红着脸道∶「我是怕阿紫应付不了┅┅。」

小龙女将她搂了过来,放在自己的怀中,抚着她的粉颊,笑道∶「好妹子,你不用耽心,阿紫受你调教这麽多日子,她应付得来的。」

赵华羞得把头埋在小龙女胸怀,道∶「人家┅┅。」

小龙女笑道∶「姐姐知道,不过今天有些不同,一来阿紫巴望了那麽久,终於成亲了,就让她好好的独个儿和过儿渡那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烛之夜,再来,姐姐不要大家去打扰他们,还有别的道理。」

众女都讶异的看着小龙女,有些不明白。

小龙女道∶「各位妹子,你们都忘了吗?当时咱们为阿紫输功,希望加强阿紫的处子精气,对过儿重生後的手臂能有帮助,从沁阳王府回来,过儿已是半仙之体,他那手臂似乎也已有了劲道。我听过儿说,右臂原先有一小段筋脉不顺,自受那阳磁之气之後,已全部畅通无碍,而且内力无限,也超越了内功的极限,这就是仙凡之体,话虽这样,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众女都啊了一声,她们也是以为杨过成了仙凡之体之後,这手臂不顺的事也都以为再也不会有任何问题,所以也都几乎忘了。

赵英紧张的道∶「龙姐姐,你是说公子的手臂还不顺嘛?」

赵华也从小龙女怀中起来,关心的看着小龙女。

小龙女思索了一下,道∶「姐姐也不敢确定,照道理应该是不会再有不顺的情形┅┅。只是姐姐心中一直有这麽一个想法,咱们七个姐妹一同嫁了过儿,到目前为止,似乎每个人都是他的一部分,阿紫也应该是这样的,而且咱们当时花了那麽多心血每日为她输功,不管对过儿还有没有用,还是不要蹋了阿紫的处子精气,否则阿紫心里也不踏实,所以姐姐才要大家不要去吵他们。」

众女都头称是。

袁明明想了一下,道∶「龙姐姐是对的,妹子心想,咱们洞房的时候,妹子们都听从义母大人的吩咐,竭尽全力散尽精气让公子采补,春兰、秋菊两位妹子也都献出所剩的全部精气,公子还是未竟全功,龙姐姐又在白马湖底舍命助公子出精,虽然手臂重生完成,但仍有不足,看来这其中必有缘故和道理,当时咱们曾说或许是由阿紫妹子来竟其功,今日这个时候既然已到,当然不能任其散失。」

赵华也羞着道∶「我真是太糊涂了,我在教阿紫房中术时,再三叮咛,反覆交待,就是要她在洞房中怎样散尽处子精气,怎样承受公子的还精归元,结果到了今天反而忘了提醒阿紫。」她又道∶「龙姐姐,你看要不要再提醒一下阿紫和公子?」

小龙女道∶「这倒不用了,过儿一再说,不管什麽事,总以随缘为上,以咱们这样得天独厚的际遇,都不是强求而来的,所以顺其自然就好,过分追求,可能反为不美。姐姐以前也说,就算过儿的手臂还有些小毛病,那又有什麽大不了的?说不定稍有缺陷,反而更美呢!只不过有时候,咱们总是要尽一些人事,然後再来听天命,这样也就可以了。」

众女都头不已。小龙女的这些话都是以前说过的,她们洞房的时候,小龙女也是这样劝她们的,并且也要她们好好珍惜洞房花烛之夜,并不需要刻意为了奉献精气而破坏了气氛,虽然众女还是竭尽全力,但也因为小龙女并没有对她们有任何要求或耳提面命,所以也减轻了她们的心头压力,使得洞房之内极为温馨甜美,她们也是终生难忘,而且小龙女的话前後始终如一,并不因人而有厚彼薄此,所以她们都是感佩不已。

春兰忽然道∶「龙姐姐,妹子想起一件事。」

小龙女噢了一声,看着春兰。春兰道∶「年前有一晚,妹子和秋菊妹子陪公子同寝,公子抚着右掌心的殷红胎记说道,这块胎记是姐姐的经血所化,姐姐在白马湖底,不顾自己,以未净之身舍命助他出精,否则他的手臂不但不能重生完成,而且可能走火,如果要重头再来,可能要花数十年之功,而且还不一定可以成功。」

众女都静静的听春兰说下去。

「公子说,这块胎记虽是姐姐的经血所化,但也早已与他的心头热血溶为一体,而且咱们一家子,都是血脉相连,将来更可能可以修成仙凡之体。」

众女都微微头,杨过的话确是不错。

春兰道∶「公子又道,他一直有一件事不解,他说他的功力实在已是超越古今,但这条重生的手臂总是有些不顺,而且又不是单纯的筋脉阻碍。他说,在林师伯家中,曾在义母大人指之下,为古帮主打通闭塞多年的精索,所以这个道理他是懂的,但他的手臂筋脉却与古帮主的精索闭塞情形大为不同,他说,在运气行功之时,整条手臂筋脉畅通无比,毫无不顺的现象,可就是不能和左臂一样得心应手,所以他甚为不解。」

众女都关切的看着春兰,却又不敢催她。

春兰又道∶「公子说,这其中或有可能还是yīn阳尚未调和之故,但咱们六个姐妹与他合体已有半年之多,照说应是yīn多与阳,却不知是何缘故仍未能调和。」

袁明明啊了一声,大声道∶「公子推测是对的,这确是yīn阳未能调和之故。」

小龙女忙道∶「明妹妹快说来听听。」

「龙姐姐,这个道理其实是很简单的,那就是公子的阳气太盛,咱们虽有六个姐妹陪他,但合六人的纯yīn之气,仍不能调和公子的纯阳之气。」

小龙女啊了一声,道∶「这真有些奇怪了。」

赵英想了一下,道∶「龙姐姐,明姐姐说的是有道理的,公子的阳气特盛,咱们几个妹子虽在姐姐调教之下,功力大增,纯yīn之气也较以前旺盛,但仍不能调和公子的阳气,而且又或许咱们六个姐妹中的体质互补仍有不足,就像一剂草药,如果缺了一味引药,整个药性就不能充分发挥出来,从这个道理看来,说不定阿紫妹子就是这味引药。」

众女齐都啊了一声,都觉得赵英的分析很有道理。

小龙女欢喜不已,笑道∶「英妹妹的比喻很恰当,这样一讲我就懂了,而且阿紫一定是甘草,自从她来了之後,大家的乐趣也更多了,过了今晚,我想过儿的右臂再也不会有什麽窒碍之处了。」

(二十九)

洞房中,阿紫红着说不出喜悦的秀脸,猛亲着杨过道∶「大哥哥,我好高兴噢,终於做你的好老婆了。」

杨过也是欢悦的亲着她。

阿紫又道∶「姐姐她们好坏噢,都不陪我。哼,哼!」她哼了半天,忽然看到房中高烧的龙凤花烛,才想到自己是新娘子,就要跟大哥哥燕好作爱了,她一蹦就跳到杨过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娇笑道∶「大哥哥,我要和你作爱了,你欢不欢喜?」

她身上还是一身的大红新衣,头上、身上还戴着凤冠和霞帔,只是摘了罩头的红巾,一双明眸却似滴出水来。

杨过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道∶「大哥哥欢喜极了。」

阿紫高兴的从杨过身上爬下,又拉着杨过的手,走到设在洞房中的一张小饭桌边坐下,自己则把凤冠霞帔和一身新娘装都脱了,只剩下贴身的胸衣和底衣,她羞得有些抬不起头来,钻在杨过的怀中,就坐在他的腿上扭了好一会儿,杨过也温柔的抚着阿紫的背肩和一头金发,并不断的亲着她的粉颈,阿紫情动不已,可是想到自己还有事要做,她喘着大气,一双呼之欲出的硕乳不住的鼓鼓而动。她将桌上的一对金杯分别斟上了酒,一杯递给杨过,自己拿了一杯,羞着道∶「大哥哥,咱们来喝合卺酒,这是华姐姐教我的。」说着,和杨过举杯的右手交叉,杨过甚喜,和阿紫一起喝了。阿紫高兴的亲了杨过一下,又将自己的杯子倒满,喝了一大口,却眯着嘴送到杨过口中,杨过也笑嘻嘻的喝了。

阿紫笑靥如花的道∶「大哥哥,这是我学明姐姐的,好好玩噢,龙姐姐也说我可以在洞房中和大哥哥一起这样喝的。」

杨过亲着她的秀发,笑道∶「当然可以了,以後也可以这样喝的。」

阿紫很高兴,又扭了半天身子,忽然碰到杨过的阳物,感觉到阳物有些幌动,她移动了一下身子,两手把那物从杨过的裤裆中掏了出来,等到伸出裤裆时,已是昂首怒目,甚是狰狞。她又惊又喜的道∶「大哥哥,你这个东西好怕人噢,可是我又好喜欢,那天明姐姐就这样把它放进┅┅┅,好好玩噢┅┅!」说着,咭咭笑个不停,不停的套弄,又比比自己的牝户,觉得又好玩,可是又心中怕怕。她嘟着嘴自言自语的道∶「姐姐好坏,都不陪我。」说着,红着脸在杨过耳边昵声道∶「大哥哥,我那里流了好多水噢,好讨厌噢,可是龙姐姐说要是不会流水,就不能做你的好老婆了。」

杨过被她抚弄的很舒畅,闻言之下,更是兴奋无比,他一把抱起阿紫,将她轻轻放在铺着大红锦褥的床上,自己三把两把的脱掉了身上的衣物,就和阿紫并躺在床上,反手抱着她深吻,阿紫已是不省人事,全身瘫软,只闻鼻息咻咻,喉中啊啊有声,一双手还下意识的探索杨过的胯下之物,杨过将阳物放在阿紫手中,只听她满足的吁了一口气,紧紧的握着,似是怕它跑掉。

杨过又温柔的吻着阿紫的耳轮、颈项,一边轻轻褪下她的胸衣和底衣,阿紫一身白玉般的玲珑胴体跃然呈现,那真是白玉无瑕,金光闪烁。两粒蓓蕾鲜红欲滴,缀在两颗丰硕的玉乳之上,这时的蓓蕾也是尖尖挺起,杨过忍不住低头含在口中,阿紫颤抖了一下,却又满足的睁眼看了一下埋头在她身上的杨过。烛光照映下,阿紫的金发和小丘上的耻毛泛着金光,那是一种亮丽的显色,比纯金色还要耀眼,由於阿紫肤白如玉,所以把那两瓣yīn唇衬托得像是熟透的蜜桃,那样的鲜艳和鼓涨饱满,此时潺潺流水正顺溪而下,娇躯轻抖,真是说不尽的活色生香,道不完的春光无限。

杨过吻着阿紫全身,阿紫娇喘声更大了,握着阳物的手更紧了。忽然她娇喘道∶「大哥哥,我要┅┅亲它┅┅。」

杨过嗯了一声,来了一个颠鸾倒凤之姿,将阳物送到阿紫口中,自己则细细欣赏阿紫的宝物,那真是可爱极了,就像是一枚熟透的水蜜桃,晶莹剔透,蜜汁四溢,他忍不住轻轻舔了一口,阿紫马上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杨过又舔了一口,还稍稍伸进舌头,阿紫已是不住的打抖。她吐出阳物,轻叫道∶「大哥哥,好难受噢,我要┅┅,大哥哥┅┅。」说着竖起双腿,又轻轻分开,密缝中细水长流,身子不住的扭动。

杨过见时候已到,於是翻起身子,慢慢的伏在阿紫身上,阿紫闭着眼睛不敢看杨过,脸似晚霞,却又洋溢着兴奋之情。杨过将阳物抵在yīn唇之上,在黏糊一片的蜜汁中轻轻的在门户外滑动,阿紫娇喘不已,口中喃喃叫着∶「大哥哥,大哥哥┅┅。」这时的她,学了一个多月的房中术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杨过见阿紫很激动,就不敢太莽撞,他轻轻的将阳物入,才挤开一条缝,阿紫已雪雪直叫,杨过微微一惊,赶忙止祝阿紫等了一会,见没有动静,张开眼睛,羞得一脸紫红,轻轻道∶「大哥哥,你┅┅进来,我┅┅不怕。」杨过爱怜的吻了她一下,又往里挺进一些,却遇到强韧的阻力,杨过大奇,稍一用力,却见阿紫粉脸煞时转白,额头也冒出汗迹,但她却强忍不叫痛,只是睁着大眼睛无限爱意的看着杨过,杨过大为疼惜,深情的吻着阿紫,阿紫唔唔连声,两手反抱杨过背脊,臀部一抬,就将杨过的阳物整根吞了进去,但她却痛的全身颤抖不停,可是仍忍住不叫痛,杨过不住的轻抚着她的玉乳和全身,爱惜不已,但不敢抽动,只静静的伏在她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阿紫的身子已停止了抖动,但仍双眉深蹙,脸色还是苍白无比,她在杨过耳边小声羞涩的笑道∶「大哥哥,我现在已是你的好老婆了。」

杨过疼惜的道∶「好阿紫,你早就是大哥哥的好老婆了。」

阿紫闻言大喜,开始扭动身子,臀部也轻轻摇动,但口中仍有雪雪之声,似有痛楚,却又有舒畅之音,杨过也慢慢配合,但幅度不敢太大,只是极尽温柔的稍稍抽动。

阿紫有西方血统,有些西方女子牝户内的处子之膜较东方女子厚韧。许多女子的父母为了怕女儿出嫁时受那裂肤之痛,就在临嫁之前将女儿送往教会或教堂,由神职人士以手术刀切开处子之膜,他们称之为割礼,与男子切除包覆在阳物头部的包皮割礼等同,也有些信教笃诚的信徒甚至将女子的蒂豆切除,以示全心事奉真神,作爱只是为了传宗接代,不在yín乐。

阿紫气喘吁吁,脸色也慢慢有了红润,眉目之间春意盎然,她睁着大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看着杨过的眼神,杨过也是爱意无限的看着她,并不时的吻着她的樱唇,臀部则是轻轻的摆动。阿紫的双唇时热时冷,忽然,她娇声道∶「大哥哥,我┅┅好喜欢你这样噢,噢┅┅噢,大哥哥┅┅,噢┅噢,好好┅┅噢,大哥哥,你可以┅┅快一┅┅。」她喘着气轻轻叫着,秀眉时展时皱,一付不知所措的表情。

杨过稍稍加大摆动的幅度,他要让阿紫品尝到作爱的乐趣,所以并不燥进,只是温柔的在她的牝户内缓缓进出。

阿紫喘道∶「噢┅┅噢,好好噢┅┅大哥哥,我不痛了,你可以快一┅┅噢噢,好好噢┅┅。」她边说边猛摇臀部,看来刚才的痛楚确是已经熬过了,两只手却不知放在何处才好,最後就紧紧的抱着杨过,臀部也高高抬起,像是怕放在牝户中的阳物跑掉似的。

杨过见阿紫已渐入佳境,於是也偶而急速拔出,又缓缓挺入,在到宫门口时又轻轻磨辗,果然阿紫的反应愈来愈激烈,全身火热,雪白的肌肤泛起一片殷红,两条修长匀称的大腿大张,又忽高忽低的摆动,她实是不知怎样表达这种从未感受过的说不出滋味。忽然,她抱着杨过的两手开始发冷,双唇也变得苍白,她紧紧的吻着杨过,全身颤抖不已,鼻中哼声不断,臀部摆动的更是激烈。杨过也开始加速动作,阿紫的牝户极为厚实,既紧且窄,又有强力的吸力,杨过感觉甚是甜美酣畅,他本来舍不得让阿紫太快泄身,但这是阿紫的第一次,可不能让她的小宝贝太过操劳,才不过片刻功夫,阿紫抱着杨过的双手和高举的两腿无力的垂放在床上,双眼无神,看着杨过,有气无力的道∶「大哥哥,我┅┅,好┅舒服噢,大哥哥┅┅大哥哥┅你要采我的┅精气噢!┅┅要采我的┅┅!」

杨过见状,立即俯起上身,将阳物在阿紫牝户中急速进出,他要让阿紫尽量泄出处子精气,以便用还精归元术填补她的空隙,阿紫已叫不出声音了,只是咿咿哦哦的哼着,最後忽然吁了一口长气,身子抖个不停,她是大泄而特泄,杨过也在这时精关大开,热呼呼的阳精汩汩而出,其中一直射阿紫的宫室,阿紫抖得像是要跳起来,可就没有力气。

杨过伏在阿紫的身上,感受到她温暖滑腻如绸的身子仍在轻轻的抽动。阿紫睁开无神的眼睛,对着杨过笑了一下,举手抚着杨过的脸颊,喜悦的道∶「大哥哥,好好噢,我好喜欢和你作爱噢!」杨过吻着她稍显清冷的小手,也是轻声的道∶「大哥哥也是好喜欢噢!」阿紫眼角流下一串泪水,脸上却是无限的满足和幸福。

两人柔情蜜意的温存了好长的时间,阿紫已渐渐恢复了精神,双眸也开始明亮,下身稍稍动了一下,却皱起了眉头,杨过已经感觉到,於是翻身坐起,但见两人合体之处,一片嫣红,阿紫的牝户口正流着红白相间的精水。阿紫红着脸也坐起身,用放在床头已准备好的棉巾擦拭两人燕好後的战渍,这是赵华教她的为妻之道,然後又怯怯的道∶「大哥哥,我陪你去洗怨。

杨过甚喜,扶起阿紫下床。阿紫才跨下床沿,却站不起身,她捂着下身,却忍住不啃声。杨过大是爱怜,他轻轻抱起阿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好阿紫,苦了你了。」

阿紫羞道∶「才不呢!我好欢喜的。」说着,把头埋在杨过胸前,一头金发竟是汗水涟涟。

两人欢欢喜喜的洗净身子後,杨过又抱着阿紫到了床上,杨过柔声道∶「阿紫,咱们现在来行功,你的内功基础已经很好了,姐姐们输给你的内力也几乎都已经可以引为己用了,大哥哥再给你加一把劲,以後你也可以跟每位姐姐一样了。」

阿紫很是欢喜,她娇声道∶「大哥哥,你自己也要行功噢!龙姐姐说她们输功给我就是为了加强我的处子精气,这对你很有用噢。」

杨过笑道∶「我会的。」说着,要阿紫以平时行功之法盘坐,他自己盘坐在阿紫身後,右手轻按她的天灵,左手抚在阿紫的丹田,两人心意一合,即开始行功。

盏茶时间,阿紫的鼻中冒出两条半尺长的白色轻烟,竟聚而不散,脸色也是时红时白,身子有些微微颤动。这样又过了顿饭时间,阿紫已经到了入定之境,全身真气都已自行运转,再也不需用意念运行。

杨过在助阿紫到了两个周天之後,即开始自行运行真气,才一周天,忽然觉得自己通体透明,体内一筋一脉,五脏器官,以及肌肤穴位都似一目了然,而且可以随着自己的意志变化控制,不由得大奇,但也觉得很是有趣。他先观察自己的右臂,只觉整条右臂骨骼筋络血脉并无异状,但在右手的曲池和少海穴之间似有一个小红,但现在正散发出丝缕之状,在逐渐消失,他好奇的一直「看」着,终於这个小红全部消失不见,杨过猜想这个小红可能就是他的右臂被郭芙斩断之时,因未曾好好处理,以致留下了这个小血块,重生之时顺着筋骨增生而进入了曲池穴和少海穴之间的脉络,由於血块极为细小密实,又黏附极紧,以致行功之时无从发现,虽无大碍,但与左臂相较,总是有些使不出力和不顺之感。其实他在沁阳王府获得阳磁力之後,这种感觉已经大为消失,杨过自己也以为已经痊愈,但不想还是留有一丝馀块,此时终於全部消失,他心中甚喜,至此也算是对自己有了彻头彻尾的了解,他虽已是真人之体,但能有这种内视的法门,对於自己身体的控制将更为随心所欲,而且他早年即已学过义父西毒欧阳锋的蛤蟆功,经脉倒转和穴位游移本是他的独门功夫,现在配合内视之术,更是锦上添花。他缓缓收功,睁目看到阿紫的行功姿态,不由得微微一笑,知道她的功力又已进入了另一个新的里程。

次日一大早,阿紫已兴高采烈的到厨间张罗甜,先给杨过端了一碗,又喜孜孜的捧着托盘到了小龙女和袁明明的房中,她轻轻推开房门,见小龙女和袁明明已坐在椅上闲聊,她轻轻叫了一声∶「龙姐姐,明姐姐,早啊!」

二女都跳了起来,袁明明一把将阿紫手中的托盘拿了过来放在桌上,小龙女则搂着她,又从头到脚的细细端详,阿紫羞得抬不起头来,又有些忸怩不安。

袁明明格格笑道∶「新娘子真美呢!一大早就端甜来,这是谁的主意啊?真欺侮咱们的新娘子呢?」

小龙女也是笑个不停,她在阿紫的秀发上亲了一下,笑道∶「是不是华姐姐教你的?咱们自己好姐妹,不用这样的,应该是咱们帮你庆贺的。」

阿紫羞着道∶「不是华姐姐教的,是我自己的意思,我要谢谢各位姐姐对我这样好┅┅。」

小龙女很高兴,笑个不停。袁明明也亲热的搂着阿紫道∶「好妹子,你的心意咱们都知道了,只要你快乐,咱们也都很欢喜了。」

就在这时,赵英、赵华,春兰、秋菊也都闻声到了房内,阿紫都向她们裣衽为礼,众女都高兴不已,也笑个不停,纷纷端起阿紫拿来的甜,一人一碗,每人都吃了起来。

赵华边吃边问道∶「阿紫新娘子,昨晚洞房花烛滋味如何啊?快说来听听,让大夥为你欢喜。」

阿紫忸怩的羞道∶「华姐姐好坏,都不陪我。哼!不过啊┅┅。」

大家都竖起耳朵听着,等了半天,竟不闻下文,赵华急了,忙道∶「不过怎样?」

阿紫把头埋在小龙女怀中,扭着身子,迟迟艾艾的道∶「不过啊,好好玩噢┅┅┅!」

此言一出,大家都笑得前仰後合,只差没把碗里的甜洒了出来。

停了一下,阿紫又小声的道∶「可是好痛噢!现在还痛呢。」

赵英啊了一声,忙将手中的碗放下,把阿紫从小龙女怀中抱了过来,她要阿紫在身旁椅子上坐下,伸指搭了她的右手腕脉,稍一测按,就叫了一声,道∶「好妹子,恭喜你了,你的功力大进,可喜可贺。」众女闻言,都替阿紫感到高兴。

过了一会儿,赵英皱着眉头,对小龙女道∶「龙姐姐,阿紫妹子的体质好像和咱们不一样,昨晚她一定受了不少苦。」

小龙女关心的道∶「这是怎麽一回事?」

赵英道∶「阿紫妹子破身时伤口很大,现在还没收口,这两天可能还不能行房。」

众女都惊讶的啊了一声,阿紫也是皱着眉道∶「英姐姐,我真的很痛呢,可是我很欢喜。」

赵英疼惜的亲了她一下,道∶「你放心,等一下要华姐姐给你敷一些药,休息两天就好了,以後啊,你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和你大哥哥作爱了,再也不会痛了。」

阿紫也亲了赵英一下,道∶「谢谢姐姐。」

赵华也关心的道∶「好妹子,姐姐教你的房中术用出来没有?」

阿紫羞得低着头,声如蚊蚋的道∶「大哥哥那个一碰到我那里,我┅什麽都忘了。」

众女又是大笑出声。赵华也是笑个不停,又问道∶「那你有没有要你大哥哥采你的精气?」

众女也都关心的看着阿紫,这下阿紫倒是把头抬了起来,睁着大眼睛,认真的道∶「我就只记得这个,那时我一力气都没有了,可是我都叫大哥哥采我的精气。」

众女都吁了一口气,春兰、秋菊还拍拍自己的胸口。她们为阿紫轮流输了二十天的功,如果没有派上用场,那不是太可惜了吗?

小龙女爱怜的道∶「好妹子,真难为了你。」

阿紫道∶「我不会忘的,我好爱大哥哥噢。」她的意思是说,什麽都可以忘,但只要是对心爱的人有益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忘的。

众女都大感欣慰,纷纷夸奖阿紫,一个个都对她亲热的不得了。这些女子也是为了心爱的人,别的都可以不顾的。

吃早饭时,大家又都向杨过道喜,杨过笑嘻嘻的很是高兴。

小龙女细细看着杨过,道∶「过儿,你的气色好极了,阿紫的精气对你还是很有帮助。」

「是啊!我的右臂已全部复原,原来是右手曲池、少海穴之间留有一丝血块,一直没有化掉,所以总是觉得有些不顺,现在已完全没有这种现象了。」

众女闻言个个喜上眉梢,又都夸奖阿紫,说她大大有功,阿紫也很得意的看着杨过。

赵华问道∶「公子,你是怎麽知道的?以前为什麽都没发觉?」

杨过笑道∶「我是看到的。那血块太小了,行功运气都没有妨碍,所以也不知道。」

众女大奇,赵华疑惑的道∶「公子,你是说看到的?」

杨过很是高兴,道∶「我与阿紫圆房後,先是助她行功,阿紫很快就入定,功力自是大进。我就自己行功,忽然之间,觉得自己透体通明,全身血脉经络骨骼清晰可见,而且可以随着自己的意志控制,我想这就是内视之术了。」

众女都又惊又喜,小龙女问道∶「过儿,这内视之术又有何用呢?看到自己身体的里面,┅┅会不会很可怕?」

杨过笑道∶「那倒不会,只是觉得很有趣。内视之术我还没想到有什麽大用,不过,因为可以随着意志控制骨骼经脉,所以也就是可以随意变化,不用易容术了。」

众女大奇,阿紫拍手大叫道∶「好好玩噢,好好玩噢!大哥哥,你变给咱们看看。」

杨过笑道∶「现在还是不要吧,免得吓到了你们,以後有机会再变吧。」

众女都头,心下也都有些怕怕,万一杨过变的很可怕,那就不好玩了。

小龙女笑道∶「阿紫确是咱们姐妹中的药引,咱们的推测一都没错。」

杨过有些不解,疑惑的看着小龙女。赵英道∶「公子,咱们姐妹和公子成亲後,原本以为公子的手臂可以顺利重生完成,但不料总是仍有缺憾,昨晚龙姐姐和咱们姐妹谈到这件事,大家都很纳闷,妹子想到可能是像草药中少了一味引药,使得yīn阳未能调和,当时大家就认为这味引药很可能就是阿紫,现在证明果然不错,公子和阿紫妹子圆房後,就真的大功告成了。」

阿紫眼中闪着高兴的光彩,她不住的亲着杨过,娇笑不停。

众人欢欢喜喜的进餐。赵英又道∶「公子,阿紫妹子的体质稍有不同,昨晚破身,她的伤口很大,刚才华妹帮她敷了药,虽然止住了痛,但还是要休息个两天。」

杨过噢了一声,笑嘻嘻的道∶「原来是这样啊?我也觉得奇怪,阿紫的┅┅真的和你们有些不一样,好像那个什麽膜的特别厚韧。」

众女都被他说的脸红红的。

袁明明嘻嘻笑了两声,道∶「既然新婚燕尔不能恩爱,那咱们就出去逛逛也是好的,不然闷在家里,阿紫妹子会受不了。」

阿紫羞道∶「明姐姐好坏,我才不会呢!」可是她却也是跃跃欲动,一付期待的脸色看着杨过。

杨过笑道∶「好啊!秦师姐说邙山是个打架的好地方,现在时间还早,就要厨间准备一些食物,咱们就到邙山去玩好了。」

众女大喜,阿紫更是笑逐颜开,她咭咭笑着,匆匆吃了两口,放下碗筷,抹抹小嘴,亲了杨过一下,就往厨间钻。春兰和秋菊对看一眼,也跟小龙女撒了一下娇,嘻嘻哈哈的跟着跑去。

赵华笑的很大声,对着小龙女道∶「龙姐姐,阿紫还像个小姑娘,春兰和秋菊妹子这下也一定是去厨间帮她准备好吃的了,前几天的乾粮真的把她们吃怕了。」

众人也是笑个不停,小龙女道∶「上次倒是我的疏忽了,只想到咱们自己的食量小,却忘了这些小姑娘的胃口,也就没有特别交待厨间准备,也真委屈了她们呢!」

邙山又称北邙、芒山、北山、郏山,绵横於洛阳城北,接偃师、巩、孟津三县界,为水所源出。东汉建武十一年,恭王祉葬於北邙,其後王侯公卿多葬此。金正隆年间,还一度更名为太平山。王建诗云∶「北邙山头少闲土,尽是洛阳人旧墓;旧墓人家归葬多,堆着黄金无处置。」又说∶「朝朝车马送葬回,还起大宅与高台。」可见邙山实在是一处历代达官贵人的最佳归宿之处。

其实杨过一家在洛阳住了半年多,洛阳周近多已走遍,这城北之处也是经过多次,只是没有专程来过邙山。他们一行人来到邙山时,北风萧萧,放眼望去,山陵起伏,白茫茫一片,雪花也时飘时歇,看来很是苍凉,只是大夥兴致高昂,倒也不觉有什麽孤寂,反觉得人烟全无,正是他们大展身手的好地方。

他们依着秦艳芬提示的路径进入了邙山。这一带的邙山因为是一大片台地,并无大山阻挡,所以时有强烈的劲风,但他们都不以为意,而且每个人都还刻意穿着白色的劲装,外罩同色外袍和头套,主要就是要与白雪同色,这样较不容易被人发现,以免一不注意,说不定惊世骇俗,惹起意想不到的是非。春兰、秋菊和阿紫三女,还不辞辛劳,各自背了一个大行囊,那显然是吃的东西。

杨过自遇到元铫和戴王妃之後,对他们的那个年代甚为好奇,而严举人知识渊博,所以昨天他就乘传功之便,以不着痕迹的方式向他请教了许多有关北魏时代的历史和掌故,想不到严举人还懂得真多,简直是如数家珍。

其实严德生祖居在此,当然对在此立都的北魏所知甚多,而且他虽是武举人,但却不是莽夫,他出身书香世家,那时讲究的是允文允武,他的体格健壮,虽爱读书,却更爱弓马,所以他的先人才要他专攻武举,不想後来却成了粮商,凭着他文才、武学的底子和急智,二十多年来在商场倒也一帆风顺。

严德生还特别告诉杨过北魏孝文帝的陵墓所在,因为孝文帝是北魏迁都到洛阳的第一个皇帝,在位时厉行汉化,包括禁同姓相婚,定族姓,行均田法,定户籍及公服制,禁胡语,铸五铢钱等等,是一位英明的君主,崩殂後殡葬於邙山。但一位英明的皇帝之後,往往都是一些昏君,继位的宣武帝虽然还好,但除了在北边筑建九城之外,其他也没什麽作为,在位十五年後,嗣位的孝明帝就不像话了,他不但没有一天当家作主过,最後还被胡太后所弑。其实北魏立国短短一百四十九年,共有十二个皇帝,其中有好几个都是被弑的,包括开国的道武皇帝拓跋悺,另外还有几个皇帝也是死的不明不白。

杨过很快找到了孝文帝的陵墓,那是一个占地极广的墓地,近处虽然也是墓碑林立,但毕竟他是皇帝,所以後代贵人的墓园还是不敢靠他太近,以免招人之忌。

杨过拂袖扫掉了墓碑上的雪花和冰柱,见碑上刻着「大魏大行孝文皇帝之陵寝」,字迹已稍有模糊,但仍依稀可辨。杨过指着墓碑,对诸女说道∶「这位孝文皇帝就是元铫太子的祖父了,他将国都迁到洛阳,也是最英明的皇帝,不想死後才三十几年就亡国了,他在位时是怎样也想不到的。」

众女都嗟叹了一阵。袁明明道∶「公子,我族同化,这位孝文皇帝居功厥伟,不想他的後代竟是如此的不争气。」

「是啊!我朝不也是这样吗?人世间朝代嬗递何其快速无常,元铫独自被禁於王屋七百馀年如一日,人间却已是几度物换星移。」杨过叹道。

众人在陵寝四周绕行了一圈,凭吊了一番之後,就往东找那适合他们打架的地方。

阿紫蹦蹦跳跳,说不出的兴奋。赵华笑道∶「阿紫妹子,等下打架的时候,你可不要太用力了,那里会痛的。」

阿紫脸色大红,羞不可抑的道∶「华姐姐真的好坏,笑我呢!」她拉着赵华的袖子,又道∶「不过啊,华姐姐也好好噢,帮我敷了药後,我现在都不痛了。」

赵华也笑道∶「是真的不痛了?还是想打架就不怕痛了?」

阿紫着头道∶「是真的不痛了,早上我都站不起来呢。」

赵华偷偷摸了她一下,小声的道∶「这里真的不痛的话,晚上就可以和你大哥哥燕好了。」

阿紫虽然脸红,但却眼睛一亮,也是小声的道∶「真的啊?那太好了,┅┅姐姐要陪我噢。」

赵华心头一荡,媚眼如丝,嘻嘻笑道∶「姐姐教了你那麽久房中术,你都用不出来,看样子真的要临床施教才行。」

「是啊!我真的很笨呢。」

阿紫才说完,忽然听到一阵吃吃轻笑,她转头看去,原来是众女都看着她俩。

阿紫不依的道∶「姐姐好坏,都偷听我跟华姐姐说话。」

袁明明忍住笑道∶「那也没辨法啊!谁叫咱们的功力那麽好啊!」这句话是百花宫主李玉梅在她们洞房时用来笑赵英和赵华的。

众女齐声大笑,阿紫跺着脚去缠杨过,杨过也哈哈大笑,还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众人认准方向飞行,顷刻之间,就看到了一块像是从中凹陷的大洞,约有百丈见方,凹下去的地方平平整整的,地面也是一大片平地,地上覆着厚厚的白雪,离他们所站的位置约有四五十丈深,有像是一个开口的大箱子。这确是一个打架的好地方,众女欢呼一声,正待飞身下降,杨过忽然挥手止住,众女都讶然的看着他。

杨过又细细的观察四周地形,再看着凹下去的崖壁裂痕,有些诧然的对诸女道∶「这块凹地不是天然形成的,也不是挖掘的,而是塌下去的,却不知是何缘故。」

诸女不解,小龙女道∶「过儿,这又有什麽不同?」

杨过道∶「如果是天然形成,必然是山脉移动所造成,但邙山是一块台地,山脉平伏,并不陡峭,脉络相连,绝无从中凹陷之理,而且还是这样的平整,从这里看去,历来黄河转道多次,也不曾经过这里,所以也不是河水冲刷所致。」

赵英也惊讶的道∶「莫非是人工造成?」

杨过道∶「我也是这样怀疑,但如是人工造成,这可是莫大的工程,又所为何来呢?」

众人也都不明所以,可又都觉得很好奇。

杨过思考了一下,道∶「咱们就下去先打一架吧,说不定在底下可以找出原因来。」

众女欢呼一声,一齐跃身而下,兴奋的不得了。

春兰、秋菊和阿紫三女下得凹地後,立刻在崖边找了一块大石,把身上的行囊卸下放在大石之後,免得打架时把食物打坏了,这可是她们的精心调制,她们可舍不得的很呢!三女匆匆安顿好後,回头一看,袁明明、赵英、赵华已迫不及待的在伸腰踢腿,一边还把外衫脱下,顺手一抛,就远远的挂在崖壁的枯枝上,大家都有样学样,纷纷解了外衣。

阿紫翻了一个斛斗,大叫一声∶「华姐姐,我来了。」挥掌就朝赵华击去,赵华娇喝一声道∶「来的好!」霎时劲风四溢,地上雪花漫天飞舞,声势惊人。

忽然雷声惊鸣,闪电也从空而降,众女吃了一惊,却原来是小龙女也加入战圈,大夥儿更是精神大振,把全身功夫都用了出来,这下可更热闹了。

袁明明把两掌一合,劲力一吐,一阵闪电和雷鸣从掌心中迸出,她大喜过望,禁不住一声长啸,宛如凤吟九天。众女也都依样学样,一时之间,天地为之变色,雷电交加,雪花飞舞,一片蒙沌中,已不见了众女的身影。

杨过在崖边负手而观,笑容满面,对众女这些日子的功力大进,甚觉欣慰。忽然他纵身而起,但并未加入众女的战局,而是在崖壁四周绕了一圈,所经之处,附在崖壁的冰柱雪花全被他扫光,露出山壁的原色,但诸女挂在枯枝上的外衫却仍安然未动,春兰三女放在大石後的行囊也分毫无损。

诸女虽然看到杨过的动作,但她们正打得兴起,也不管杨过干什麽,都自顾自的竭尽全力打混战,笑声混在雷电声中煞是悦耳。

杨过细细查看山崖的断裂处,不想愈看愈是心惊,他沈思了一下,就在崖壁边盘膝坐下,凝神定气,以观心术直入四周山壁。他此时的功力又是不同,五气朝元的真人之体,那是可以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只是他不愿去触动而已。他透视山崖良久,但并无所得,不觉有些奇怪,忽然心念一动,观心术转向地底,才一会儿功夫,他吃了一惊,这地下数丈以下竟似是一座庞大的宫殿,黄金珠宝积聚之丰,较终南古墓尤巨,但除此之外,又别无活物和yīn物,再往下深入观察,已隐约有水潮之声。他思索了一会,才慢慢收功,又仔细思量,终於得出一个结论,他认为这一定是数百年前的一个朝代,有人在这邙山营建地底陵寝或是宫室,但因未测出在建物之下另有水脉,建物的重力肇致水脉受损,终於在某一个日子,整座建物塌陷。

杨过甚觉惊奇和意外,这在当年必定是件大事,但严举人并未向他提及此事,显然也是不知,否则在秦师姐提议他们到这里来打架时,也一定会提到这椿旧事,那麽当年兴建这座地底陵寝或是宫室时,很可能是秘密进行,史书未曾记载,连当地人也不得而知,否则说不定早被开挖出来了,不可能至今还完好如初。他甚是好奇,又以观心术细查入室的路径,不由得又惊奇不已,原来在这建物处,共有五个入口,其中一个就在春兰三女放置行囊的大石之侧,而这五个入口事实上也是地底建物的通气孔,并且是以五行方位排列,还加上了奇门遁甲之术,所以即使是在当时建物未塌陷之时,这五个入口一般人也是看不到的。这时的五个通气孔都已被黄土掩埋,但离地面并不深。

他笑吟吟的长身而起,决定要进入地下建物一探究竟。他在崖边缓缓击出一掌,yīn柔的掌劲直透地下,一直到十丈之处才遇到反弹,那是坚石所造成,可见这地下宫殿建造的极为坚固,也才会因重量过重,以致陷,而且陷时并不是一下子重落,因为看山壁平滑的样子,必定是整座建物缓缓下沈,所以这座建物的内部也应该不会损毁过甚。

这时众女打斗的兴致未减,仍在娇叱喝叫和雷电之中奋战不已,杨过也不催她们,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她们。

忽然阿紫大叫一声∶「好过瘾噢!英姐姐你再用力一!」同时间,赵英的声音道∶「好!看我的!」又是一阵巨大的雷声响起,还夹着阿紫笑声,她可是打得真过瘾,笑声一直不停,这时她的功力已可和众女并驾齐驱。

又过了一会儿,一条人影从中窜起四五十丈,高出了断崖,一阵银铃似的笑声回荡天际,那条人影在空中一个回旋,双掌下压,底下的诸女正仰头接招。杨过一看,那是袁明明,这两掌要是击下去,再加上诸女的抗力,地底建物很可能就会受损,他吃了一惊,长袖一拂,卸去了袁明明的掌劲。众女忽觉失去了着力,都大为吃惊,一看是杨过出手,又都不明所以。袁明明从空中直飞杨过怀中,秀脸通红,眉梢眼角间说不出的欢悦,她撒着娇道∶「哥┅┅。」

杨过将她抱在怀中,亲着她的粉颊,笑嘻嘻的道∶「你这两掌下去,就不好玩了。」

这时众女也都嘻嘻哈哈的围了过来。小龙女闻言,笑道∶「过儿,今天打得真是过瘾,你干嘛不来和大家一起打架?」

阿紫也黏着杨过撒娇,高兴的不得了。

袁明明抱着杨过的颈子,深深的吻了他一下,才从他怀中站起,笑道∶「哥,我那两掌很厉害嘛?」

杨过笑道∶「当然很厉害了,这两掌要是击下去,地底下的宝藏都被你击毁了,那不是不好玩了吗?」

众女闻言都竖起了耳朵,一边整整

乱的衣衫、秀发,一边讶异的看着杨过。

阿紫和春兰、秋菊又想听杨过讲话,可又耽心她们精心烹制的食物,阿紫还是忍不住跑去查看,一看安然无恙,高兴得格格而笑。众女看着她那付得意的样子,也都笑个不停。

杨过道∶「我刚才的推测是不错的,这块凹地果然不是天然形成,而是多年前有人在这里营筑地底建物,只不知是陵寝还是宫室,却不料破坏了地下水脉,又因重量过重,以致整座建物陷,才变成了这样一块凹地。」他看众女都露出惊奇的神色,於是微微一笑,又道∶「这建物之离地仅十丈,刚才明妹的那两掌要是击下,难保建物不受损伤,岂不是不好玩了?」

袁明明惊讶的道∶「竟有这样的事?公子的意思是要下去探看?」

杨过笑道∶「难道你们不想?」

阿紫已经蹦跳着大叫道∶「好好玩噢,好好玩噢!」众女也都兴起一股无比好奇的神色。

小龙女又向四周看了一眼,有些骇然的道∶「看这块凹地的大小,这个地底建物规模真是不小,但不知是何朝代营建的?」

「我也在揣测,连严举人和秦师姐都不知,可见已是很早以前的事,说不定当年还是秘密建造的。」杨过笑了一下,看着小龙女道∶「龙儿,这底下所藏的宝物比咱们的古墓还多呢!」

众女对宝物不怎麽感兴趣,阿紫却笑着道∶「不知道有没有龙姐姐送的那种宝石项炼,好好看噢,咱们也去找几条出来,将来给小鬼头玩。」

众女为之失笑,又都柔情蜜意的看着杨过。

杨过嘻嘻而笑,看看天色,见已近中午,道∶「你们还打不打了?要是不打了,咱们就进去这个地底建物探上一探,如果顺利,说不定还可以在里面进食呢,总比在雪地上吃饭好玩吧。」

众女闻言都兴致勃勃,阿紫更是兴奋的去取行囊,春兰、秋菊也把行囊小心的提了起来,她们保护的还真用心。

杨过指着她们放置行囊边的那块大石道∶「下去的入口一共有五个,是以五行方位排列的,其中一个就在这块大石的旁边,这应该是地底建物的通气孔,大门可能已经沈在地底了。」他想了一下,又道∶「这麽多年来,通气孔已经堵塞,除非底下另有出口,否则这地下建物应是密不透风,咱们可至少要打开两个通气孔,才能让空气对流,否则还是会不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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