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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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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甯非常恼火,一个舞蹈家最重要的名誉毁了,以后谁还来看你的演出?上次筹备巡演,是因为丁文娴带走了雇员,结果演出无限期押后;现在好不容易重新开演,该砸的钱都砸下去了,连父母都邀请了,又出了这样闹心的事,真想揪出黑手“咔嚓”掰断了他!

丁雁萍端着猪油年糕进屋,看见女儿秀眉深锁,盘算着怎样挽回声誉,“甯甯,今天陪妈去逛街?”

“妈,我可能去不了。”乔甯抱歉道。

“是不是有了男朋友,没有告诉妈啊?”丁雁萍以过来人的口吻问道。

乔甯原本想坦白的,被这事一闹没有心情了:“下次吧,下次回来再详说。”

“这次为什么不行?”丁雁萍睁大了眼,谈男朋友很正常啊,咋还别别扭扭的,难道男方很见不得人?

乔甯已经急匆匆的走远了,这边的首演很快就要开始,当务之急是把头开好,堵住别有用心人的嘴,她就不信这个邪了,狗吠的再狠,还能咬人了不成!

********************

乔甯赶到桐市体育馆,周五的演出将在这里进行,工人们已经开始搭台,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但是这场演出会不会成为她人生的一个污,她心里一都没底。

“现在怎么样?向退票的人解释了嘛?”乔甯刚刚对员工开了短会。

“有一定效果,说实话,退票倒是少数,但是影响太恶劣了,很多合作方都打了退堂鼓,十六站的演出可能有半数都要泡汤。”助理悻悻的说,“要不,咱们再去找找博格里安先生?”

“找他干嘛?”乔甯奇怪的问。

“那个,他不是和文化部关系很好嘛,我想……也许可以发个函,协调干涉一下……”

“你以为文化部是他家开的啊?”乔甯被他的创意惊到了,过了一会又觉得受到启发,“不过……也许可以找那个笨蛋!”

笨蛋自然就是聂东川咯!这个家伙接到乔甯的电话,整个傲娇体质都被激发出来了,旁若无人的大笑三声,“哈哈哈,老婆,这个问题你来找我,是绝对找对人了!”

“你确定你周围没人?”乔甯森森的寒啊,当真说他胖他就喘。

“有人啊!你放心,他们会选择性失忆的!”聂东川对着手下一瞪眼,“哧溜哧溜”偌大的集训场就彻底清空了。

“你可交给你了啊,周五演出前,能不能给我搞掂?”乔甯一听他说话就想笑,又怕伤他自尊心,憋的非常辛苦。

“周五啊……完全没问题。”聂东川难得被主动拜托一件事,浑身的战斗细胞都昂扬起来了。

乔甯想,这样单纯的依赖一个人,感觉也挺好,虽然她内心还是觉得,聂东川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儿藏不住喜怒哀乐。

************************

次日,“童心春露”慈善基金会发表了声明, “小萤星”舞蹈团一直是总部统筹核算的机构,运作以来没有发生过一起舞弊帐目,对近期的不实传言表示愤慨,不排除起诉网站和传播者的可能。

同时,中国舞蹈家协会接纳乔甯为会员,从侧面证明了重量级组织,对她原创舞蹈的认可。

到了下午,网站就发布了道歉声明,并且承诺全程转播个人巡演实况,以表示对慈善舞蹈家的敬意。

乔甯瞠目结舌的看着事情的发展、演变,真心惊叹聂东川的办事效率,“聂东川,你是不是超人变的?”

“不用太崇拜我,我会骄傲。”聂东川那个得意啊,不过这件事确实是他失误在先,他和纪铎鹰原本是设计何湛宁的,没想到把乔甯给搅进去了。

“总之,谢谢你。”

“你再说,我可要生气了。”

“那亲一下咯。” 乔甯甜滋滋的说。

“不够……”聂东川音色一哑,恨不得顺着电话钻过去。

周五首演当日,体育馆来了两位不速之客,“月-光-下-的-凤-尾-竹,这名字一也不霸气啊!”一位双手插兜,帽子歪斜的年轻军官,吊儿郎当的开腔。

“韩小昂,你怎么在这?”乔甯转身看见他,比看见奥特曼还惊奇。

“你以为我想来?”韩小昂把帽子掸掸,再戴上去时依旧是歪的,“还不是那鬼迷心窍的家伙拜托我们的,是吧?冷晏。”

原来冷晏也来了,他比以前更加瘦削,而且非常疲倦,“来了就好好办事呗,你不是一直抱怨小川不找我们?”

“是啊,就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好,新丝路的top 摸del一抓一把,个个比她能看。”韩小昂绝对是有怨气,兄弟天南地北的分开了不说,还整到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出来找乐子的时间都没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乔甯选择性遗忘他的讽刺。

“简单了说吧,就是有人投胎没投好,明明是个狗胎,非要往人肚子里钻。”韩小昂说的乔甯汗毛直竖,什么狗胎人胎,怎么和恐怖片一样!

“别闹了,小昂!”还是冷晏正经一,“其实就是yīn你的人查到了,但是暂时不能动他,所以聂东川就拜托我们来守着你。”

“守什么?”乔甯不明白他们干嘛不明说。

“唉,这木头一样的女人,聂东川到底看上她哪儿了。”韩小昂一有机会就对着乔甯开炮。

乔甯终于回敬了他一句:“你难道暗恋小川?想横插一杠?”

“鬼啊!”韩小昂急得跳脚,“我的取向绝对正常,冷晏快替我证明,昨晚游轮Party咱哥们上了几个妞?”

“咳咳,这个你自己证明就好。”冷晏终于看出来,谁比较无脑了。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连插科带打诨,根本诚心不想把事情说清楚了,乔甯头大,算了,反正不是来捣乱的就行。

***************

乔甯演出的当晚,也是聂、纪二人联手给出的第一击,早在计划的第一步,他们就成功收买了冯绍霆身边最得力的助手——阿坚,可惜他只负责人身保护,并没有直接接触到他的暗地交易。于是何湛宁进入了他们的视线,长期心怀叵测,记恨心重,与冯晚妤有染,这一切都给了他们极好的利用价值。

阿坚把何湛宁和冯晚妤偷情的照片,交给冯绍霆时,他果然气得七窍生烟:“何家这条小儿狗,真是拎不起自己的斤两!”

阿坚挑拨道:“就怕……我们能知道……余孝昆也会有所耳闻。”

“唔……”冯绍霆为人心狠手辣,牺牲一个何湛宁根本无足轻重,只见他优雅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刺绣白手帕,擦了擦手,然后丢弃在地上。

阿坚经常帮他做这些事,立刻明白是要斩草除根,如果这样就杀了何湛宁,计划就无法进行了,于是他故意设计了一次失败的伏击,激怒了狼狈逃窜的何湛宁……

“冯晚妤,你好狠的心啊。”何湛宁拖着一条残腿,在寒风凛冽的午夜给冯晚妤的公寓打了匿名电话。

“是你嘛?……”冯晚妤对他倒是动了真感情,无奈父亲看的太严,救不了他,也传不了话,只有把气撒在告密的乔甯身上。

“我当初就不该相信你,是不是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安心?”

“我没有……你相信我……“

“好,如果你真的爱我,明天我们就在桐市碰头。”何湛宁当然相信她,冯晚妤如果真的聪明,也不会一勾就上手,“把我留在4号船坞的密码箱带给我。”

“去桐市干嘛?”冯晚妤抖抖索索的问。

“来了就知道。”何湛宁挂了电话,长吸一口气,自己幸好留了底牌,关键时候大不了鱼死网破。

***************

何湛宁在南沂桥下的废弃小工棚里歇息了一夜,那条伤腿也疼了一夜,对冯绍霆可谓恨之入骨了。随手捞起一瓶矿泉水,汩汩灌了两口:“呸呸,果然人衰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湛宁,湛宁,你在吗?”冯晚妤为了情郎寻到这里来,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我在。”何湛宁冷声道。

“你怎么跑这破地方来了?连住旅馆的钱都没了?”冯晚妤看他这么落魄,心有戚戚焉。

“哼,要问你老子了,黑道上多少人要我的命,你知道吗?”何湛宁大手一伸,“东西拿来了吗?给我!”

“喏……”冯晚妤伸手递过去,耳边传来父亲那诡异又yīn森的声调:“我没有打扰你们吧?”

冯晚妤吓得退后了一步,何湛宁看清来人,反而不那么紧张了,“真是yīn魂不散啊!”

冯绍霆的身影在月色下,有种不真切的虚幻感:“我来看看,这个小小的保险箱能装多少钱,500万?800万?”

“我为你卖命这么久,就算拿这么也不为过吧!”

“你如果只是要钱,倒真好办了,想要小妤,我也可以给你……但是我怎么发现,只要你经手的交易资料,都被拷贝了一份?”冯绍霆最恨有人留一手,最后在背后捅刀子。

“这当然是跟你学的。”何湛宁此时已经暗暗扼住了冯晚妤的命门,“现在放我走,要么我要拉一个垫背的。”

冯晚妤搞不清他是来真的,还是演戏,“湛宁……爸爸……”

冯绍霆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只对着何湛宁说:“你不管你父亲了?他还在监狱里呆着呢!”

“本来是想带他一起走的……”何湛宁软了语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请求,“小妤在我手上,只要放我走,去了法属小安的列斯群岛,我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你所有的事,我致死都不会说一句的。”

“我怎么还是觉得……死人的嘴,比较信得过呢?”与冯绍霆的话语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发无声的子弹,几乎是插着冯晚妤的头皮射进去的,动脉血溅了她一脸,冯晚妤当时就吓瘫了。

冯绍霆示意阿坚把保险箱打开,里面没有一张纸币,而是一台电脑样的设备,“这是什么?”

阿坚伸头一看,“应该是瑞士银行的远程交易客户端……”

“他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冯绍霆直觉有不妙,赶忙启动Cāo作系统,客户端是连接状态的,上面显示L先生的银行转帐执行不成功,24小时内无密码确认,将做自动放弃处理。

“怎么可能,L先生的转帐手续,是当着我的面Cāo作的!”冯绍霆有些慌了,洗钱最讲究信誉,L先生又是不可撼动的大人物,别说24小时,就是耽误一分钟没把钱打上,也是承当不起的。

“也许,他当时给我们看的,并不是真正的交易系统……”阿坚都有些佩服何湛宁的手腕了,他要是早亮这个底牌,冯绍霆一定不敢杀了他。

“特么的狗娘养的!”冯绍霆爆了粗口,用脚狠狠地踹了何湛宁已经冷透的尸体。

月光依旧,人走了,尸体也消失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

周五的同一时间,桐市体育馆张灯结彩,本市舞蹈家返乡演出,号召力不容小觑,到处是投放的媒体广告,《月光下的凤尾竹》绝对是本周最热门的话题。

冷晏和韩小昂接到了一切安全的信号,才松了一口气,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很快凡鼐就会土崩瓦解,好象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丁雁萍看着这两个保镖似的男人,一晚上紧紧跟着女儿,不由担心的问:“甯甯啊,妈怎么觉得这两个男人都邪里邪气的?”

“妈,你别瞎说。”乔甯自己也觉得,身为解放军干部,这两人的造型太匪气了一些,和她家小川简直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可不是嘛,一个像抽了大烟的,一个像西门庆……”

“哈哈,妈,你太逗了!”乔甯看见两个人朝自己走来,赶紧示意母亲噤声。

“乔甯,现在也没什么事了,我们撤了啊!”冷晏还是一副没睡饱的样子。

“唉,出动我们做现场保安,也太大材小用了。”韩小昂睨了乔甯一眼,“耽误哥哥这么长时间,多少美女要寻死觅活的了……”

乔甯想着母亲的形容,一个劲的想笑:“总之谢谢你们,一切都很顺利。”

“谢我们干嘛?又不是我们要来的。”韩小昂冲她龇牙。

“这句倒是真的,你有空把小川照顾好了,哥哥们就谢谢你了!”冷晏郑重的说。

“他可比你们正经多了,哪想你们这样游手好闲!”真是不比不知道啊,一比才发现聂东川真心不算纨绔!

“乔甯,你知道吗?我有时候想劈开你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构造这么特别,能把聂东川改造成这样?”冷晏冷不丁的开口,有些话他是不得不说了。

“啊?”乔甯觉着怎么有兴师问罪的味道。

“你知道聂东川有什么喜好吗?”

“他……喜欢运动,不喜欢吃西餐……好象还喜欢动物……”乔甯自惭形秽了,好象自己只知道这么多。

“你知道我们几个兄弟里,谁小时候最恐高吗?谁小时候最怕疼吗?”韩小昂也不闲着,连珠炮似的发问,“你知道9G高荷飞行时,人体要承受多大挤压力吗?”

“我……不知道。”她连飞行载荷是什么意思都不清楚。

“你就说聂东川一人在巴丹吉林沙漠那鬼地方,你有没有去看过他?”冷晏算是看出来了,聂东川真真傻到家了,就算一头热的恋爱,他也能一直热下去。

乔甯陷入沉思,她和聂东川生活上亲密的和夫妻没什么二样,但是心灵的沟通上,一直都没有进入彼此的世界。他为自己放弃了很多,乔甯是知道的,但是自己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八年前,莽撞、赌气、霸道……其实,她都变了这么多,何况聂东川呢!

“我最后告诉你一句,别看军衔他只高我们半级,但是付出的绝对比我们多一百倍。”

“我懂……”乔甯越说越小声。

“你不懂!我们不过是靠着父母荫蔽度日的可怜虫,而他前途坦荡,说句不地道的——即使聂叔叔明日倒台了,对他的仕途也没有任何影响!”冷晏再下重锤,“他可以娶他想娶的任何一个人,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不同!”

冷晏说的有儿悲壮了,军区高参两毛一的正营干部,想报道就报道,想溜哨就溜哨,平日里跑马挥杆航海轮盘,场场不落,看起来过的潇洒,实际上人生的大事都掌控在上一辈手中。

“颠儿了!”韩小昂摆摆手,胜利完成了聂东川交待的任务,军车直接把他们送到军用飞机场。

乔甯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巴丹吉林沙漠——到底有多远?

作者有话要说:大约五六章就完结了,虽然留言经常会抽没了,撒花我都会给积分,所以大家踊跃些啊!

挽椿十二

巡演结束的第二天,乔甯没有接受媒体的采访,没有去出席庆功的酒宴,鲜花和掌声留给了“小萤星”的孩子们,只身一人来到千里之外的巴丹吉林沙漠。

贾存旺从兰州一路陪同过来,后面还有五六个小战士跟着:“乔小姐,西北日头毒了些,你吃得消吗?”

乔甯看着窗外的景色,沿途一排排的金色胡杨倒驰而过,完全天然雕琢的大漠景色,心生向往的恨不得立刻就在上面撒腿狂奔,差没听见贾存旺的声音, “挺好的,还有多久才到?”

“咱们从阿拉善旗坐车过去,下午应该能到达。” 贾存旺准备的是相当充分,生怕没接待好乔甯,把团长夫人吓跑了。

“你没告诉他吧?”给聂东川一个惊喜,当然不能告诉他!

“嗯,没告诉,来接你还是请的事假。”

“嗯……那就好。”

一路上都有小镇可以停歇,人工种植的次生草场初具规模,炊烟和黑河日出同时飘荡在戈壁上空,还不至于让人产生荒凉的感觉。但是入了巴丹吉林沙漠,绿色军用越野车如同过山车一样颠簸,把乔甯的五脏六腑都要折腾出来了,到处是荒无人烟的漫天风砂,有时候沙丘呈沧浪状,一波波的荡开去;有时候沙丘呈峰峦状,沙脊如刃巍峨矗立,相同的是一道路的痕迹都辨不出来,乔甯简直怀疑司机大哥是怎么认路的。

“对不起啊,乔小姐,应该让你坐骆驼的……”

“没关系,这样能快一。”

一开始乔甯还能兴奋的拍个照什么的,后来直接就蔫了,基本是开一路吐一路,终于看见前面有了绿洲的痕迹,洼地里汇集成生命的水源,清凌凌的一汪湖水镶嵌在戈壁黄沙中,梭梭数和沙棘围了美丽的绿色绸带。

“是不是要到了?”乔甯脸色煞白的撑起头,似乎看见了希望之光。

“不是,这是个咸水海子,基地还在前面……”贾存旺都不忍心跟她说实话了,娇滴滴的舞蹈家奔这儿来,绝对是找虐的。

“我……先睡一会儿吧……”乔甯那个伤心啊,当年在怒江都没被湍急的江水带走,到了这居然被华丽的击倒了,看来自己绝对八字属木,火克木,犯冲!

****************

贾存旺没有手令,只能把乔甯安顿在警戒区外的隔离场,那里有一排搭建的平房,后面还有复合钢板简易房,可以烧水洗澡,平时用来收容临时贸易的牧民。

邢干事火急火燎的找到他:“贾存旺,你小子活腻味啦?团长找了你一天了,马上晚名了,你躲这来啦?”

“我不是请了假嘛!”

“这犄角旮旯,你请那么久的假,准备躲到沙漠深处屙粑粑啊!”都是一帮爷们在这里,平时说话也都粗俗惯了。

“你小声……”贾存旺往里看看,乔甯还在昏睡,“知道里面是谁不?”

“谁?你抢了花姑娘回来?”

“你还别说,真是花姑娘!”

“我看看……”邢干事扒拉开贾存旺,探头一望,下巴立刻掉在地上,“是……是……乔……团长夫人!”

“看见没?我这个任务重要不?”

“你能耐……还不把团长叫来?”

“叫来多没劲,知道啥叫浪漫不?”

邢干事摇摇头,两大老爷们儿躲在墙根下,嘀咕了半天,居然真给商量出一场浪漫的相遇来。

话说月黑风高的夜晚,聂东川被强迫搞什么突击巡逻,“扯淡呢吧,这不是防务连的事嘛?”

“对啊,但是刚刚接到沙尘暴橙色警报,防务连帮牧民找骆驼去了,首长亲自下的命令,营级以上干部带头巡逻。”

“走吧!”聂东川只能无奈的戴上帽子,还在外面裹了一件防风大氅,贾存旺在前面领路,手电筒哗哗的乱照,心情艳阳高照。

聂东川瞥他一眼:“干什么呢?美成这样?”

“团长,你看那屋子,灯怎么亮着?”

聂东川瞪他:“你不去看,还准备让我上?”

“那个……我胆小,害怕神神鬼鬼的事情。”贾存旺豁出去了,把聂东川气得差没一枪托敲晕他:“你闪一边去!”

聂东川踹开门一看,一个身段窈窕的女子正站在屋子中间的一张板凳上,踮着脚尖往房梁上够,素白的修身小袄绢丝乌发,影影绰绰的还真有像《画皮》里的艳鬼,沉声警告:“你是谁?”

“这灯怎么不亮啊?是不是要拧拧紧?”乔甯正忙的不亦乐乎,一时也没注意谁在和她说话。

聂东川当时就愣住了,他朝思暮想的老婆还能穿越时空,跑到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来与他共赴巫山?“甯甯……是你?”

“怎么拧掉下来了?太不结实了……” 乔甯举着灯泡望着他一脸无辜,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你快给我下来!”是真的,聂东川看清了眼前的姑娘,也看清了她危险的举动,赶紧去抱她下来,“站这么高,多危险。”

乔甯嫣然一笑,顺势就扑到他怀里,“聂东川,看见我也不高兴?”

“高兴什么啊,谁许你过来的?”聂东川一想到橙色沙尘暴警报就害怕,这时候贾存旺见情形不妙,慢慢往门外撤离:“团长,那个……警报是假的,你今晚就在这儿了歇息吧……”

“歇息你个头啊!你有胆子带嫂子过来,不知道把她安排到镇上去嘛?”聂东川觉得这里的住宿条件太委屈乔甯了。

“嘿嘿,镇上离这里还好半天路呢,远水救不了近火……”贾存旺朝乔甯投去求救的眼光。

乔甯笑笑,聂东川果然在部队上的时候,还要更强势一些,于是扯扯他胳膊:“这里有热水有暖炕的,我觉得挺好。”

“你也真是的,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埋怨归埋怨,聂东川对着她立刻转为柔和。

“唠叨鬼……”乔甯不再给他啰嗦的机会,情意绵绵的说,“人家想你了嘛~~”

****************

聂东川就着热水,细细的为她清洗发丝,如同呵护最珍贵的宝贝,“老婆,我高兴你来看我,但是你告诉我一下,我好安排啊!”

“安排什么呀?我是来看你的,又不是来检查工作的?”乔甯头半垂着,脸盆里井水清澈,映出娇媚的笑颜,“是不是好多沙子?”

“嗯,现在干净了……我特制的洗发露,里面加了荷荷巴的,和Crabtree & Evelyn一样的成份。”聂东川吹嘘自己的手艺,又取了软布擦拭干净,“你不是去巡演了吗?怎么想到来这里?”

“演出永远也演不完的,但是来看你的机会,太少了……”乔甯认真的说,拨弄着聂东川短发,心痛的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里这么辛苦?”

“……不辛苦啊!这里景色特别美,顿顿都有羊背子、酸奶酪,没事还可以去打鸟,大雁的肉可肥叻……”聂东川说的眉飞色舞。

是啊,从前的小川长大了呢,身姿苍劲提拔,长成了在黄沙中也不会湮没的遒劲胡杨,略微清矍的脸庞布满自信张扬的神采,唯一不变的是那颗真挚的心,做任何事情都百折不挠的心,对自己倾情付出的心。

“我过来陪你好不好?”乔甯贴着他的脸,轻轻地磨蹭着。

“不要……会把你养瘦了……”聂东川扭捏着说。

“你刚刚才说这里挺好,有羊背子、酸奶酪……”乔甯拿他说的话堵他,最后还耍赖的说,“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你看着办吧!”

“老婆……你可真上杆子追啊!”聂东川心里可美了,乔甯不嫌弃这里清苦,自然是爱自己极深啦!

“你傻笑什么?这么快就招架不住了?”乔甯跨坐在他身上,吹得半干的发丝一缕一缕的滑落在他脸庞……

“我招架不住……”聂东川不敢直视她此刻的美艳,那是一种接近莲焰般的烁烁光辉,素白的小袄解了盘扣,生生的招惹着他,简直要吸了他的精魄而去……

*************

耳边听不到一丝工业城市的机器轰鸣,偶尔寒风呼啸的撞击在窗棂上,屋子会有微微的摇摆,夜色中两人吟喃的喘息声,听得分外真切。

聂东川怕她受凉,衣服没有褪下,相拥着坐在暖炕上,花苞打转似的绕圈,就是迟迟不肯落下,“甯甯乖……这样我受不了……”

“骗人……”乔甯不理他,含着他的舌尖搅动着唾液,口中吐出一串串诱惑的呻吟。

聂东川只得拼命朝上发起攻击,已经涨大到极致的硬挺意欲冲破狭窄的封锁,只抵魅人心魂的源泉,“……噢……别动了……”

“你定力太差……需要加强训练。”乔甯的小腹处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一个热烫的硬物不断弹动拍打,似乎在寻觅著合适的入口,但她还在玩火,引导他的大手握住自己温软的丰腴。

聂东川气息紊乱,腰腹用力上,硕根终于长驱直入的进入了花蜜四溢的美丨穴,四壁每一道敏感的褶皱被坚硬的棱角撑开,跨坐的姿势让□入的更深,乔甯的感觉特别强烈,只插入的一瞬间她就哆嗦着到达了第一波高丨潮。

“教官……训练开始了吗?”聂东川坏心的揉弄着哆嗦不已的花丨核,让蜜汁打湿了一大片,蜿蜒至交合的私密部位。

“讨厌……”乔甯腰窝发酸,脸上布满潮红,软绵绵的伏到在他身上,“别弄了……”

“那就停下来?”聂东川轻笑着抽出,花丨穴深处重重叠叠的箍紧着他,一也不肯放松,“好象还挺有难度……”

“要死啦……嘴巴这么坏……”乔甯娇嗔起来,□一个凶猛的撞击,直中花蕊,“……啊……要命啊……”

“我不要你的命……老婆,我只要你……”男人一下下尽根没入,频率既快且重,再不给她躲闪的机会。

**********

“累吗?”聂东川轻轻地问怀里的女孩,太不可思议了,在一望无垠的沙漠深处,女孩如同一汪湛清的泉水,滋润着他的心田。

“一路晕车,下午睡了好久,现在一也不想睡了。”乔甯也觉得两人从来没有这样靠近过,情愿就这样一辈子相依相偎下去。

“带你去看有趣的东西?”聂东川突发兴致。

“好啊!”乔甯也是兴致勃勃。

两个人把御寒的大衣裹严实了,猫着腰往围场内的自留地潜行,像足了两个偷瓜贼,“我们去干嘛啊?”乔甯悄悄问。

“刚才给你的坚果拿好了吗?”

“嗯,一袋子呢!”乔甯也情不自禁的降低了声调,感觉既神秘又刺激。

“嘘……轻一!”聂东川到了围场边缘,白沙蒿和骆驼刺固沙成的一片种植地里,竖着很多披针状的浅黄色珠状植株。

“什么东西?”

“肉苁蓉,沙漠里的宝贝,基地里人工栽培的。”聂东川脚步更轻了,取了一把榛子在手上,“我们今天不是来看这的……”

聂东川拨开一丛白沙蒿,月光下可以看见沙丘里有一个不显眼的洞穴,“听……能听见吗?”

乔甯竖起耳朵,还真听见了“哼哧哼哧”的猪哼哼声:“你养的小猪?”

“……”聂东川被她的想象力击倒,撒了榛子在洞穴前,“一会儿自己看……”

两个人趴在沙丘上一动不动,聂东川将乔甯护在身下,呼吸凝成一团白雾,不一会一只小动物东张西望的钻出洞穴,肥墩墩的小身体四肢粗短,三色相间的皮毛团成一团,尖尖的小鼻子嗅到了食物的气味,但还是小心谨慎的爪子拨拨这里挠挠那里,那憨傻的模样实在招人喜爱。

聂东川瞅准了时机一拉引绳,小动物就掉进了事先布置好的陷阱:“老婆,敢去抓吗?”

“是獾吧?没想到沙漠里也能看见獾!”乔甯完全无惧的抓住了扑扑挣扎的小沙獾。

“挺胆大啊,当初我和几个兄弟发现这里,就想逮回去改善伙食,后来小柯还被咬了一口呢!”聂东川回忆道。

“切,我连蛇都敢抓,还怕这个?”

“在云南抓的?”聂东川默默问道。

“……是啊,惊蛰之后,山里爬了好多蛇,村民就用醋熏驱赶它们。”乔甯也不隐瞒,慢慢的叙述着,“后来我回了宿舍,才看见桌腿下面盘了好多筷子粗的小蛇……呵呵,敢情都熏到我那里去了……”

“老婆……”聂东川紧紧的把乔甯搂在怀中,动情的说,“我很后悔,那段时间没有陪着你……让你吃了那么些苦……”

“你有陪着我啊,在这里!”乔甯牵着他的手放在xiōng口的位置,“你一直住在我这里……”

两个人忘情的吻在一起,唇瓣浅啄,心里盈满了浓情蜜意,再多的阻扰也抵挡不了两颗滚热的心,小沙獾轱辘一下滚到地上,捎捎晕乎乎的脑袋,溜回洞穴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话说不V的时候怎么写也没事,现在写什么都会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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