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徐灏目前的心境,早不会和下人们去置气,出来就把受到的闲气给扔了。
骑在马上,徐灏心说只要自己马上离开京城,以徐达父子的老谋深算,应该能顺利化解可能的威胁,这方面无需自己跑来提醒。何况还有朱棣的存在,朱元璋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说他对于徐达,不到最后一刻就不会动手,不然徐达早就没命了。
乾清宫外,驸马们摒心静气的垂首站在朱元璋的御书案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哪还有半先前的底气?梅殷神sè尊敬的详细禀报整个大婚细节。
朱元璋端坐在比三大殿小一号的龙椅上,神sè肃穆一动不动,和徐灏李景隆等勋贵小辈在一起时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不怒而威,静若沉渊。
等静静听完,朱元璋缓缓说道:“梅殷王宁郭镇留下,其余退下。”
欧阳伦心里嫉恨交加,面上恭恭敬敬的朝着帝王跪下磕了一个头,起身缓缓后退直至殿门前,这才敢转身轻手轻脚的出了乾清宫……
一出来,七个驸马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无jīng打采的守在乾清宫外,没有旨意谁也不敢走人,不管多久也得等下去。
欧阳伦使了个眼sè,把张麟和傅忠召到身前,皱眉问道:“不是说好了你先恳求圣上把芸宁郡主许配给你嘛?然后我和张麟一起帮你,其他人也都答应了帮忙,怎么没开口?”
“我一见陛下就哆嗦,什么都忘记了,唉!”
傅忠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实则心里冷笑,失心疯了才会对皇帝说要续弦,妻子死了还不到三年,敢在帝王伤口上撒盐?我父子不要命了?
实质上此事不过是个障眼法,用意是挑起驸马们和徐家间的冲突。说起来也是苦闷,自从蓝玉案之后,徐辉祖三兄弟行事越发的低调,办理公事越发的谨小慎微,根本让人抓不住任何把柄。
这还罢了,自从那什么徐汶成亲后,徐家一干不争气的孙儿辈不知何故,全被派往凤阳老家祭拜祖先,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傅有德没想过陷害魏国公,更万万没想过要置老大人于死地,一切不过是为了自保,试图利用徐家引起帝王的注意,以此来告诉朱元璋,魏国公既然会守着本分,我傅有德一样可以。
府上制造不了冲突,自然把目光转移到了徐家,恰巧就发现了徐灏这个目标。
傅家起先不太了解徐灏,派人一调查才发现,这位旁系子弟不但身为御前侍卫,竟然还是燕王府门下,最稀奇的是他和沐家走的很近,沐夫人和沐家郡主都很欣赏他,不拿他当外人。
傅有德对此如获至宝,当即命儿子在驸马中放出风去,说要娶沐家郡主。如愿自有想巴结傅家的欧阳伦等人上了钩,不用吩咐即自告奋勇的从中串联,义务帮忙。
实际上傅有德中意的人选是二儿子傅让,他哪敢让傅忠娶郡主?值此大难临头的光景,也顾不得考虑其他了,哪怕和沐家先订亲也行,起码要让帝王为难一下,挣得喘息之机。
指出徐灏存在的就是傅让,原来傅让也在府军前卫担任带刀官,身为御前侍卫自然认识徐灏。
傅忠本以为一场冲突下,能惊动帝王,不料却被梅殷一力压了下去,而欧阳伦和张麟又不争气,挨了打竟选择了忍气吞声。
当下傅忠气道:“都怪那徐灏,令我愤怒气恼以至在陛下面前不敢开口。不行,一定要好生教训下他不可,不然你我颜面何存?”
张麟顿时低声道:“对,此仇不报非君子,三姐夫,你说该怎么办?”
欧阳伦一向鬼主意多,在他们这个驸马小圈子里算是党首。二姐夫梅殷老成谨慎和众人来往不多,妻子又和亲妹妹安庆公主不和,是以彼此关系较为疏远。
王宁一向看不起他们几个,认为他们都是些纨绔子弟,仗着家世而已。他在驸马里自成一派,圈子里有几个以他马首之瞻的驸马。
欧阳伦自然也忍受不了羞辱,他向来大胆,狞笑着道:“不整死徐灏显不出咱们的手段来,等一会出宫后找几个心腹侍卫候在御河桥上,一等徐灏出来就把他推入河里淹死,事后就称是他自己失足落水,一了百了。”
傅忠心中一喜,故意说道:“可是此事破绽颇多,万一圣上追查,不难审问出详情。”
张麟冷笑道:“此事交给我了,我找人假借二姐夫之口,弄几个糊涂鬼帮咱们办事,也让二姐夫百口莫辩,最好令他陪着那徐灏一起去死。”
欧阳伦yīn森森的道:“二姐夫有陛下宠爱,多受到一顿斥责,xìng命无碍。徐灏区区一个侍卫,陛下岂会放在眼里,死了也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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