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想借着出屋小解溜达溜达,外面角门的动静,让她彻底歇了菜——
俞先生偷偷来了!
偷偷?
是的,偷偷。
没在外面叫门,直接由角门悄磨叽进来的,不是偷偷,还能是啥。
她要是这会出去,可不是讨人嫌嘛……
嗳,小年轻就是好啊……
王阿姨善解人意地缩回床上,继续烙煎饼。
俞殷尚逡巡一遍黑灯瞎火的小院,十分满意没有啥动静。
这个小院是他小时候住的地方,一草一木,无不熟悉,就好比晚晴住那正屋的门锁坏了,至今没有修,只能从外面上锁,他都知道。
熟门熟路,推门再关上……
“谁?!”里屋传来少女惊诧的叫声。
“是我。”俞殷尚低声答,他不想引来王阿姨的“关照”。
显然,少女也不想引来王阿姨,她问过一声之后,便悄然无声,房间里一片静悄悄。
月光明亮,透过窗棂,洒在地上,俞殷尚踩着一路月光,走进里屋。
房间里着蚊香,床头蚊帐没有放下,床上,纤纤瘦瘦的小身子蜷缩着,面朝里,背对外,一副睡熟的模样。
食盒放在小几上,一手拉好窗前的厚窗帘,顿时,整个屋子全黑了,俞殷尚淡声说道:“打开床头灯。”
悄无声息,灯亮。
俞殷尚走到床边,居高临下俯看大半边脸埋在枕头里装死的小人精,平铺直叙地说:“果然是生气了,心眼比针尖还小!”
一直暗闪的滚雷,随着这句话,轰隆一声炸开,晚晴霍地坐起身,“谁生气了!”
“毛都炸开了,两爪子乱挥,还不是生气?”俞殷尚双手抱臂,仿佛看撒泼打滚的野猫一般看着她。
“你……”,晚晴气不打一处来,鼓着眼和俞殷尚对视三秒,落败,她咬牙承认,“好啦,你赢了,我就是生气了!不过是发了一会儿呆而已,你至于在长辈面前这样训我吗,不能暗地里提醒我一声吗?你训我,你也没得多少面子!”
一根手指戳中晚晴脑门,俞殷尚淡淡吐出一句,“傻~子!”
“干嘛!别戳脑门!”晚晴气恼地拍开脑门上的手指,最讨厌戳脑门了!
不戳脑门,改捏肉肉……
他两指一夹,捏起晚晴脸颊上不多的肉肉。
“啊!讨厌!”晚晴大叫,拍那狗爪子拯救自己可怜的脸颊肉肉。
“再大声,把王阿姨吵醒最好了。”俞殷尚老神在在地提醒晚晴。
这坏人……
晚晴哀怨地瞪着俞殷尚,不得不压低声音,“疼啦,你快放开。”
看着小爱猫各种炸毛无奈的姿态,俞殷尚觉得今晚的鸟气出了不少,于是撤了手,说:“小傻~子,你让他们害怕了。”
“啊?为什么?”她貌似没有做什么恐怖的事情吧?
一开口,他首先认错,“是我错了,思虑不周,我不应该纵容你去表现。”
“呃……”,晚晴依旧不懂,她困惑不解,“你不是告诉我,要让他们知道我行吗?”
“行是行,但是要有分寸,你知不知道阿珺是整个俞家记忆力最好的人,打个平手也就差不多了,可你居然比他还厉害。而且,那个魔方……”,俞殷尚回忆了一下,方才问道:“你玩过没有?”
“没有,见别人玩过,今天是第一次。”
“嗯,你注意过普通人玩魔方的速度吗?”
“没有。”晚晴摇头,她曾见有人拧了半天,不得其法,她看得不耐烦,就走了,还真没有注意过他说的这个。
“家里的这些孩子们,都算比较聪明的,除了善珠,其他人最快要将近十五分钟才能还原色块。善珠的业余爱好是玩盲拧,闭着眼睛还原魔方,最难的那种,她是受过训练的,她的速拧个人最快纪录是30多秒,你呢,你想想你当时是什么速度吧。”俞殷尚总结性说道:“你赢了阿珺就算了,还赢了善珠,你说,你让不让他们害怕?聪明固然好,太聪明则是一种不受人控制的力量,人对于自己不能控制的东西,总会产生恐惧感。”
当时比完,他已经觉得有些不妥,后面酒席上二哥三哥的表现,和其后书房密谈,都印证了他的猜想,那些人果然害怕小猫儿聪明伶俐。
晚晴顿时醒悟,竟然是这个原因,她仰望俞殷尚,期期艾艾地说:“我……我没想那么多……我当时……就想着不能丢你的脸……”
俞殷尚赞赏地摸那颗猫脑袋,继续说道:“杨修之死,你学过这一课吧?杨修因为太聪明,而不懂收敛,猜透了曹Cāo的每一个想法,以致招来杀身之祸。前车可鉴,我希望你以后学会收敛,聪明不要外露。”
晚晴倏地想到一,“你是故意的,酒席上,你是故意训我的,对不对?”
“嗯。”俞殷尚颔首,“训你,让你出丑,是为了你好。”
他在保护他的猫。
一个来自社会底层,空有好资质,没有见识过场面,且能为他所掌控,为俞家卖命的聪明人,这样才符合他们的要求。
其实,那个聪明的分寸挺难把握。
不能太聪明,也不能不聪明;太聪明,会让人心生不安;不聪明,又会被人瞧不上,总之,要聪明得恰到好处。
能控制住自己的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露,什么时候不该露,这本身就是一种绝聪明。
原来是为了她好,晚晴今晚最后的一小别扭,因为他的解释,而烟消云散。
既然他说那些人怕她的聪明,那么他呢?
晚晴歪头斜睨,“你会不会怕我?”
“不会。”俞殷尚语气肯定。
“为什么?”晚晴好奇。
锐眸满是骄傲感和自豪感,俞殷尚高高在上,睥睨她,“我是你的主人,是你的义父和师父,我教你,养你,塑造你成材,你是我的作品,没有人会害怕自己的作品。”
“嘿嘿……”,晚晴傻傻地乐了,至于乐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他的话令她很开心,她想乐就乐。
“小傻~子。”俞殷尚捏她一把,“起来,去把小茶几上放的汤喝了,鱼头豆腐汤,补脑的。”
“啊?!你给我带吃的了?”晚晴眼睛发光,霎时心花怒放,她一把掀开毯子,奔下床,直扑小茶几。
打开盖子,立刻食香扑鼻,再看当中,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碗,盛着一碗鲜白美汤,鱼头侧卧,其间环绕嫩白豆腐,散落桂圆核桃仁,缀碧翠葱段,甚至还丝丝地冒着热气呢。
“馋猫!别光顾着看,快吃,鱼汤凉了,很腥。”晚晴看不见的后方,锐眸带笑。
“我没吃饱嘛!”晚晴辩解,急忙将食盒内的汤碗起出,小勺和筷子贴心地放在盒内,一并取出,提筷开吃。
见猫猫吃得起劲,大掌挠挠猫头,他淡声带笑,“金蝉脱壳,嗯?”
“是啦。”晚晴边喝汤边说:“章珺和章玥明摆着是要灌我的酒,我喝完那杯,干脆倒了,正好省事。不过,醉是真醉了,回来躺了一会,慢慢酒就醒了,但这会头还有发晕呢。”
“葡萄酒度数不高,一两杯就醉了?”锐眸不觉逡巡小~脸,当真是脸泛残红。
“我讨厌喝酒,喝啤酒也会醉的。”晚晴挑核桃仁和桂圆吃,“我那天刚到别墅就砸章玥的琴,真不是我故意的,我病糊涂了,误喝了啤酒,才会那样的。”
抚摸猫头上的大掌停了,他说:“睡觉前,不要吃太多。”
“知道啦,我胃口没那么大,已经吃好了。”晚晴放下筷子和勺子。
“还没洗澡刷牙?”他问。
“是啊。”晚晴不好意思地承认,“我醉得迷迷糊糊,睡着了,才醒没多久呢。”
“你去洗澡。”俞殷尚收起食盒,眼瞅着是往外走。
他不和她睡了么?晚晴想也不想地叫住他,“等等,你去哪里?”
“回我院子。”
“哦。”声音里有她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失落。
他却感觉到了,锐眼黑浪轻飞,转身往外走,留个背影给她,“洗完澡,再去睡觉。”
“知道啦……”
俞殷尚一走,晚晴觉得没劲,随意翻了一套睡衣,去浴~室洗了个澡,再重新躺回床上。
醉酒头晕,脑袋一沾枕头,晚晴的意识渐渐模糊,跌跌撞撞要往梦里走。
即将真正入睡,冷不丁又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晚晴猛然一惊,被惊醒,“谁?”
“是我。”黑暗里传来俞殷尚的声音。
“怎么又来了?”晚晴拉开床头灯,懵懵懂懂地睁开眼,借着灯光瞧去,他已是换了套衣服,穿着睡衣来的,呃,没瞧错的话,他手里还拿着一瓶酒。
酒?!
晚晴一吓,全醒了。
她坐起身,说,“你拿酒过来干什么?”
“培养一下你的酒量。”俞殷尚一边往杯子里倒葡萄酒,一边淡声说道:“以后的交际应酬,离不开酒,我不要求你笑傲酒林,但不能被一杯酒放倒,最起码要有三杯酒的酒量,我才能放心带你出去。不用怕,酒量讲究循序渐进,一下子培养不了,今晚就喝这么多。”
说着,俞殷尚将一小杯红葡萄酒交到晚晴手里。
他的要求很正当,她无法拒绝,再看杯子里的酒,貌似也不多,只有四五口的量,喝喝也无妨吧……
晚晴盯着酒杯,迟疑地说:“那好吧……”
捧杯,小口小口喝下,外带一脸嫌恶,仿佛厌食的猫。
俞殷尚相当得色地注视晚晴喝下那杯小酒,只有他自己明白,那番冠~冕~堂~皇的说辞是用来哄她的,他的目前并不是培养她的酒量,而是想看一只小醉猫。
“喝完了,我可以睡了吧?”酒杯交回给俞殷尚,晚晴小小打了个酒嗝,便躺下了。
“当然。”猫猫的酒量真是奇差无比啊,酒劲这就上来了,俞殷尚心中喟叹,太方便他了,他今晚要是不做什么,还真辜负了。
放了杯子,俞殷尚戳戳晚晴,“往里面躺。”
酒精控制,晚晴已然微醺,她晕生双颊,衬得那莹白晶粉的肤色晃晃地扎人,眼波娇~软滴滴,“你要和我睡?”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放在特定的环境里说,真要撩~拨死个人。
当然要和你睡,睡你,俞殷尚默默在心里答。
“嗯。”强耐下腹腾起的燥热,俞殷尚隐忍不发,面色仍是清冷。
纤瘦的小身子往里挪了挪,“上来吧。”
时间已近初秋,北地夜晚开始变凉,晚晴久居南方,盖着毯子未免嫌凉,现在有俞殷尚旁侧躺着、温着她,是正正好,小身子自动偎入俞殷尚怀中,寻了个舒适的侧躺位置。
猫猫小情人的乖巧,很得他心,搂住了,便不撒手。
俞殷尚执起小手,逐一啃过根根葱段儿,啃得晚晴咯咯直笑,“哎呀,痒痒,不要咬了。”
“不咬你也可以,你就说说,你那手书法是哪里练来的。”不单老爷子对如何作弊有疑问,他也有自己的疑问,要知道书法绘画这些技艺非一日之功啊。
听他问起这个,晚晴是一脸的小得意,酒后言谈不免放肆无忌,“想当班干部,得到老师的注意,没有两把刷子怎么行?除了好好学习,总得有一两手吧,从小学开始,班里的黑板报和墙报都是我负责的,班里和学校搞活动的大字标语也都是我写的。我的同学有钱去少年宫,有钱去各种辅导班,我没钱没机会,而且,学别的浪费时间,又花钱,还不一定见成效,字嘛,只要你好好练,总会写好的。这是我唯一不怎么花钱,又拿得出手的东西啦。章珺硬要撞在我手上,我有什么办法,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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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得意的小醉猫,怎么看,就怎么招他喜欢。
薄唇弯做愉悦的弧度,手指刮那小娇娇的绯面,俞殷尚略起身,凑到粉~嫩的小耳朵边,轻轻~咬,“你不是想知道我拿酒过来是要干什么吗?”
“不是训练我的酒量么?”心知肚明,却羞于言表,晚晴嘴不对心地说。
俞殷尚低哑地笑,声音里有一种灼人的热度,“还装?装不知道我是来——”
“来什么?”晚晴娇~声无力,却是紧紧~夹住了腿~间的那只大手,太作恶了,怎么可以这样呢,这是不可以的啊,能不能不要这样呢,好羞啊。
“来——教你——”,说着“教你”,另一只大掌从睡衣下摆进入,疯疯癫癫地做着应该做的事情。
“呀——坏人——”,晚晴难以控制,小手住着那个作恶的大手,喘息不已,莺莺沥沥地叫唤起来。
“那么大声,我不介意你把王阿姨叫来。”俞殷尚咬着晚晴耳朵说话。
晚晴赶紧闭了嘴,但是,身上不断肆虐的大手制造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无法宣泄的快~感层层叠叠地积累。
而且,只要想到隔壁屋里睡着一个人,他们俩人在这屋里干着这种男女事,怎么想就怎么有种偷情的快~感,她惟有捂住自己的嘴,发出闷闷的呜呜声,才能消减一二。
晚晴的那种感觉来得很快,俞殷尚摸了几下的功夫,她的声音已经是不行了,嗓子都哑了。
更可恶的是,他在她耳畔的邪恶低语,比偷情的感觉更甚……
他抱住她用力地亲吻,使劲地亲吻,就是让她感觉到罪恶,那种罪恶的感觉是没有办法言语的,只能通过动作和言语去实现,他在她耳畔邪恶低语,“你知不知道,师父和女弟子会发生什么?”
小娇娇在他手中颤泣,“不知道。”
“不知道吗?那我就做给你看看。”说着,他继续亲她,用力地亲吻她,让她感觉到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敢在说一个“不好”的出来。
“不要啦,师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对我好一吧。”晚晴啜泣,捂着嘴,声音丝丝缕缕地泄露出来,更是让人心荡神驰,“师父,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对我啊。”
“师父就是弟子的天,师父要做什么,做弟子的没有置喙的余地,我要你怎样,你就必须怎样,否则便是要挨罚的,你知不知道,要是不知道,我就做给你看。”
“我知道的,师父,不要了,我错了,我以后都会听你的话,你要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绝对不反对您,您快不要这样了,真的受不了了。”
“真的受不了了吗?是不是骗师父的?骗了,受的罚更重。”
“不是骗你的,是真的,你不要那么坏啊,你相信我嘛,我是说真的,要听你的话,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绝对不反对你。”
“哼,那好吧,我姑且信你一次,如果以后被我发现你骗我,你就等着被师父惩罚吧,我就告诉你,受皮肉之苦,还是轻的。”
“那什么是重的?”她眼儿挂泪,苦兮兮地瞅着他,真的是怕了他了,他不要再折腾她了,给她一个痛快吧,怎么样都好呀。
“重的啊,就是这样。”说着他用力地往前一凑,她立刻受不了了,乌拉拉乌拉地大叫。
要死了啊,太恐怖了……
“师父不要说明了,徒弟都懂了,都晓得了,你快停下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你不要这样了,真的错了,要轻的。”
闻言,他缓了缓,“哼,不晓得轻重,就是刚才那种下场,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
“不再犯?”
“是的。”
“那好,放过你。”
“谢谢师父。”
苦逼的,他终于放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