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皓不着痕迹地横了程自洲一眼,简短地丢出俩字,“俞皓,你呢。”
程自洲向来粗枝大叶,没觉察到俞皓的目光,他生怕姜晚晴听不懂,自顾自地补充,“俞呢,是榆木疙瘩的榆,不要木字旁;皓是白色的白字,加一个告诉的告字。”继而,他为姜晚晴做介绍,“哥,她是我们班学习委员,全年级和全校的第一哦,你叫她姜晚晴就行了,生姜的姜,晚晴是晚上的晚,晴天的晴。”
“嗯,知道了。”俞皓声音有冷。
程自洲依旧没听懂俞皓的小情绪,他情绪高涨,说得是口沫横飞,“嘿嘿,姜晚晴你别担心,等会到了,不用警察,我直接就能进去揍那几个j□j的,打得他们满地找牙,帮你出气。”
“谢谢你……”,姜晚晴话说到一半,被俞皓截走。
方向盘打个弯,俞皓直视前方路面情况,仿佛闲聊,“哎呀,小程啊,没警察叔叔,你以一敌六,太英雄,太壮烈了,咱哥几个抬着担架在外面等你啊。”
“哥——”,程自洲拉长嗓门大叫,脸腾地臊红,姜晚晴面前给他留面子嘛。
姜晚晴不知怎么就被逗乐了,又不好意思笑出声,只好咬着唇憋着,看两人斗嘴耍贫,原本凄苦的心情稍微减轻了些。
与程自洲斗嘴没完没了,俞皓抽空瞥一眼后视镜,却是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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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距离事发地有两三百米,一条蜿蜒的泥泞小路由此进去,五十米外,是逐渐开阔的拆迁废墟,建筑垃圾随处可见,再往后是好几排50年代的三层待拆旧公房,姜晚晴家究竟在哪里,一时之间是望不见的,而且路太窄,车子根本开不进去。
110警车还未到,三辆车已抵达事发地的路口,救人如救火,多耽搁一分钟,便多受一分伤害,等不得的,众人不约而同下车,姜晚晴这才看清楚人数。
不多不少,算她在内,正好是六男一女,安哥他们是五男一女,姜晚晴略略心安。
俞皓估摸那些人不过是地痞流氓,身上多带着刀具,并不足为惧,因而他们只要冲进去,把人救出来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交由随后到的警方处理。
“我们先去,你留下来等警察,”俞皓指着其中一位少年分配任务,“等会你们到了,就在楼底下叫我们。”
“没问题。”
“好,大家把东西带上吧。”
俞皓一声令下,大家从后车厢里抽出了揍人用的钢管,人手一根,既是防身,又是救人。
少年们,在少女的带领下,手执钢管,穿越雨幕,向那罪恶之地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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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轻轻吹起微卷的发丝,张扬的五官隐在夜色里,小段歪靠着墙,嘴里叼着没着的烟,斜斜望着廊外的雨幕,良久地保持这个姿势,屋内暴虐的动静,他仿若未闻,只是惬意地微微眯起浅灰色的双眸。
他痛恨一切看不起他的人,尤其痛恨别人叫他“杂种”,姜暮雨多次骂他“杂种”,不许晚晴和他接触,那么今天他就让她好好看看什么是杂种干的事情,而晚晴永远不会知道他曾见死不救。
想到晚晴,小段冰冷戏谑的心瞬间柔成一片,浅灰色的冰冷眼眸渐渐浸出潮湿温润的光,像春天多情的雨雾沾湿了飞花。
等处理完姜暮雨的事情,他会努力赚很多很多钱,然后,带晚晴和姜暮雨离开这里。
薄薄嘴唇掠过笑意,小段掏出打火机,在跳跃的火焰中,悠然烟,继而深吸一口,朝雨幕吐出淡淡烟圈。
“乔……乔乔……”,一道轻柔熟悉的女声传来,小段惊觉,应声侧头。
昏昏夜色下,只见黑洞洞的楼梯口处探出一张怯怯的脸,大半个身子掩在墙后,不是姜晚晴还能是谁。
小段火速掐灭手里的烟,疾步走去,压低声说:“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告诉你晚上……”
话未说完,后颈陡然一疼,小段只来得及转半个头,眼角余光扫到一些模糊的人影,便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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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腿大开,美腿修长紧绷,高翘踢腾,双膝与双手分列捆在一根晾衣杆上,宛如串糖葫芦似的,无论如何反抗,都是徒劳,伤不了人分毫。
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执了杆子中间,做俯卧撑似地向下压,于是,那半吊起的、大大敞开的门户,方便了男人的肆虐,血水如雨落,滴下,不仅如此,还有其他男人的手。
肌肤青青紫紫,多双粗手持续蹂躏,姜暮雨塞住的嘴不时发出凄惨的呜咽,干涸的泪眼遮不住刻骨的仇恨,直直射向门边悠闲站的养母罗如玉。
罗如玉并不怕养女姜暮雨仇恨的目光,因为这种目光,她见得多了,由她经手送走的姑娘们,哪一个不是这样。
罗如玉抚养姜家姐妹,可不为了做善事,至于目的是做什么,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处女是很值钱的,尤其一个长得美丽无比的学生妹处女更是值钱。
罗如玉本来不需要用这样残酷的方法对付姜暮雨,但,怪只怪姜暮雨的个性太强,多次撞她,嫌她的钱脏,骂她是个j□j,说什么读了大学永远不回这里,眼瞧着是心大了,难以控制,所以,她等不得了。
对付心高气傲的女人,罗如玉有经验得很,只需找她瞧不上眼的男人,轮着上那么一两次,她就再也没心气劲儿了,以后破罐子破摔,要多放荡就会有多放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