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启和张恒都只是旁听者,只是作为金牛城降临者的大恩人,他们的话自有一份极大的份量,不过郝启是一个懒散性子,而张恒又小心谨慎,所以在这会议里他们两人都是一言不发,好半天后,等到这个议题彻底结束后,所有在会议厅里的人的表情却是更加肃穆了起来,就听得指挥官身旁的另一个领导人说道:“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议题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对待原住民,该如何对待这金牛城。”
这话一出口,本来还带着嘀咕与杂音的会议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而这名领导人顿时苦笑了声道:“拖不得了,原住民已经投降了,从某种情况上来说,我们现在才是金牛城的主人,我们才是金牛城唯一合法的政府和军事暴力集团,这个议题很敏感,但是拖了三天,现在已经是拖不得了,大家都来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又是一阵沉默,忽然有一个男子红着眼睛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我还是觉得,所有有职业的原住民全部都该死,全都该杀掉,所有士兵的原住民也应该同样处理,那怕不全部杀掉,也该把他们贬为苦力,贬为奴隶,要么进入劳动营或者战俘营,要么就全部驱赶到野外去……当初他们是如何对待我们的?我们死了那么多的同胞战友,死了那么多的亲人朋友,这样的仇恨难道就算了?”
这话一出口,整个会议厅顿时低沉喧哗了起来,在这男子不远处有个青年就嘀咕着道:“全部杀了?几万职业者?还有几十万的军队士兵全杀了?杀人狂也不是这样杀的吧……”
“杀人狂!?”这男子闻言后,声音顿时高昂尖锐了起来,他大声吼道:“那我们被杀的同胞战友呢?我们被虐杀,乃至是被****杀掉后的亲人呢?你知道他们那些畜生到底干了什么吗?我亲眼所看到的啊!兄弟姐妹们被他们当成玩具一样,****,虐杀,乃至是做成战利品标本……难道说他们的命是命,我们降临者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你,你……你这个圣母婊!”
那青年脸色涨红,看起来似乎已是气极,但却是发作不得,只能够埋头闷在那里,而这男子就继续在那里说着当初他和他身边人所遭遇到的一切,这并不是常态,但是原住民的军队极多,其中的一些职业者和军人也有极恶的人,而他所说的这一切确实是让人发指,比如他眼中赤红流泪所说的他认识的一个小男孩降临者的遭遇,被一名原住民笑着撕开了肚肠,拉着肠子玩什么“人体风筝”,死得再凄惨不过……
周围人的情绪也都被调动了起来,那怕他们战场上以及事后并没有遭遇到这么可怕的虐杀****,但是他们确实是被当成了奴隶朝不夕保,死掉的战友和朋友不可尽数,要说没有仇恨是绝对不可能的,现在所差的其实也就是一个契机,一旦契机达成,那么整个金牛城的主城立时就会被陷入到报仇血海里。
几名领导人彼此对望着,他们都是苦笑和苦恼,这正是他们所担心的情况,要说不想报复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们是领导人,所要考虑的事情就太多了,不光是原住民还留存的力量有多少,光靠他们是否可以屠杀整个金牛城,更还要担心郝启的反应是什么……总之,他们绝对不可能眼看着大屠杀发生,他们就准备着要做些什么……
“那公审如何?”这时,郝启忽然开口说道。
所有人立刻都把目光看向了郝启,而郝启也是坦率的笑着道:“既然仇恨都放不下,那就不要放了,我一向都认为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世事都该是如此,怎么可以以德报怨,或者怎么可以以怨报德呢?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公审好了!所有参与过围剿你们的,背叛你们的,虐杀的,****的,还有那些参与奴役的士兵或者普通原住民……全都公审好了!”
“罪名就更简单了,战争罪就行,要知道你们现在已经是唯一合法的政府和军事集团,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大气些,为什么不堂而皇之的用属于你们自己的法律来审判你们的敌人呢?”
“公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