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反对者席位上又有人站起来道:“各位好,我的职务是统计类的,对于将要发生的支援黑海可能性,我和我的组员做了一副图表,然后计算了一下可能会用到的物资,时间,人力等等。”
“具体数据都在图表上,数量较多,这里我就不多说了,这图表已经印刷了许多,有兴趣的人可以在之后去领取一份来看,我就说结果……那怕是抛除军事方面的障碍,我们也需要数十年时间才可能解决这些奴隶问题,首先要教导他们种地,这是基础,没有物质是不可能让他们脱离奴隶的,虽然黑海的土地那么肥沃,全是黑色泥土,但是也不可能望天吃饭不是?”
“然后是教育,没有全民普及教育,你不能够奢望一群文盲能够懂得哲学,人生,自由等等,最后则是进步,文化等等,我们需要用数十年,一整代人一生的时间来解决这个问题……郝启先生,请恕我做不到,我或许可以用我一半的积蓄来帮助他们,也可以用几年的时间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我无法用我全部,而且是一生全部的积蓄,以及我一辈子的时间来奉献给这些普通人,或许有人做得到,但是我做不到,我这一辈子还有自己的生活,我有妻子,有孩子,而且在这新世界里,我还希望在工作之余能够有旅游,以及有自己兴趣发挥的机会,我喜欢钓鱼,也喜欢登山,我不会用我一辈子的时间去完成这事,抱歉,郝启先生。”
这时,周围嘀咕的人群中,有很大一部分都表达了对这人所说事实谨慎的支持,没错,他们可以用现有一半乃至全部的积蓄来帮助这些可怜人,也可以用数年的时间来解决这个人间悲剧,但是他们确实不是圣人,他们不可能用自己一辈子的所有积蓄来贡献,也不可能用自己一辈子的时间来投入到这个事情上,他们还有自己的生活,希望为自己而活,这不是自私,这才是现实。
郝启知道这些,所以他试图解释自己和蓝灵儿的计划,试图解释只需要数年时间就可能解决,好吧,虽然是不治本的解决,要治本的话估计也需要数十年乃至上百年,就如刚才那人所说,他们不是圣人,旁人也不能够以道德的名义去要求他们做出一辈子的牺牲,否则,那才是最大的不道德。
但是郝启的解释,反倒引发了轩然大波,周围很多人不敢相信的看着郝启,听着他那难以相信的话语,什么叫做命令这些奴隶去革掉奴隶主的命,好吧,如果光是这个还勉强可以理解,比如地球时的地上天堂党也有专政铁拳的说法,而七海世界也有英雄一怒的说法,总之这个还算勉强可以理解,那后面的话就未免太可怕了,如果他们不愿意,那就杀到他们愿意为止,这血淋淋的话一出口,周围人就仿佛看到了那修罗场一样的场景,人头滚滚落地,生灵涂炭,整个黑海化为血海。
这就让许多人受不了了,虽然不会站出来骂郝启屠夫,但是私下里的话语就不那么好听了,屠夫,刽子手,希特勒,甚至还有人称他为野猪皮第二……
郝启满脑袋的青筋直冒,整个头都埋着,七海人的说法他知道,地球人的说法他也知道,还真以为他不懂野猪皮是什么意思吗?他所说的到底是要命,还是要保留奴性,居然被这些人理解为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了,他……真的有这么不堪吗?
可是,不能够动手,不能够有任何冲动,他们说得其实都对,至少不是全错,而且即便错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郝启自问自心,难道你想成为以言杀人的人吗?郝启,你无法说服他们,但是他们是无辜的,在这公平的殿堂上,你和他们是平等的,你们是在思想上进行的碰撞!
不……
我其实只是希望……
“这是我的提议!”
这时,一个轻灵的女声响了起来,声音并不大,但是一下子就让在场那喧哗的指责声停息了下来,所有人举目看去,就看到蓝灵儿一脸寒霜的走了过来,而在人群外围的人,他们立刻就让开了一条道路,让蓝灵儿从外走入。
蓝灵儿满脸寒霜的走在路上,而那些指责的人仿佛都很愧疚,一时间都不敢看她的眼睛,而蓝灵儿走到一半时,再度说出了话语来。
“这个提议是我提出的,血洗黑海!革掉他们的奴性,这是我的提议,所以……”
“你们有什么问题就来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