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这么说,我哥哥就白死了?
莽古尔泰不悦地责问道:为了咱们大金国,在战场上捐躯,是八旗将士的荣耀,怎么说是白死呢?真不懂事!
代善拍拍多铎的肩,劝慰道:多尔衮是你哥哥,莫非咱们就不是你哥哥?多尔衮出师未捷,我们心中也很痛惜啊。
多铎红了眼眶,强忍着泪:大哥……皇太极严厉地:多铎,至于你违抗军令、私自行动,原是犯了大忌。
代善忙上前道:请大汗开恩!
皇太极沉吟道:看在大贝勒跟多尔衮的面上,我就恕你一次。记着,下回若敢再犯,就要按律处置,绝不容情!
代善对多铎劝慰道:大汗法外施恩,他的劝诫你要记住,都是为你好,懂吗?
多铎强忍满腹委屈和眼泪,憋了半晌,气得一顿足,也不行礼,直接转身跑开。
代善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莽古尔泰生气地:大哥,多铎这小子被父汗宠坏了,性情乖张得很,你再怎么好言好语地劝他,也是没用!
代善回过头,看着莽古尔泰,眼神悲伤:你们是我的弟弟,多尔衮和多铎也都是我的弟弟。该劝的,我能不劝吗?
阿敏突然跳起来,愤愤地道:是吗?你也当我是弟弟?代善哥哥,你帮多铎求情却不帮我,难道不是偏袒你的亲弟弟?
代善闻言,勃然大怒:这是什么话!我还正要说你呢!当年父汗以十三副遗甲起兵,自穷无立锥之地到今天的大金国,靠的就是一家人一条心!如今刚有了一基业,你就手足相残……
阿敏愤怒地打断他的话:要说手足相残,不就是从你父汗开始的吗?我父亲是他的亲弟弟,却被囚禁在不见天日的牢房里,门锁门缝还灌进了铁汁,表示永不开启的决心,我父亲就这么自杀在牢房里……
代善怒道:你父亲是为什么获罪的?他要拥兵自立、分裂咱们的军力,父汗劝解过、吓阻过,他却仍然一意孤行,你都忘了吗?当年你也是从犯,是我跪在父汗跟前,力保求情,你才有今天。这会儿倒说我偏袒别人,你有没有良心?
阿敏一时语塞,莽古尔泰忙过来打圆场:好了好了!自家兄弟,何必为些陈年旧事,闹得脸红脖子粗!
阿敏赌气道:旧事不论,今儿个这件事,我不服!要跟大汗讨个公道!
代善呵斥道:阿敏!不可对大汗无礼!
皇太极缓缓起身,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件事我处置得公不公道,三位哥哥心里自有分数。
阿敏悻悻然道:当然不公道!
皇太极冷笑道:没错,我也自认,并不公道!因为多偏袒了你!
阿敏一怔,冷笑着哼了一声。
皇太极望向代善、莽古尔泰冷静地说道:我不能不偏袒阿敏,谁叫我和三位哥哥并肩设座、南面受朝、共理国政;况且,正如阿敏所言,若不是三位哥哥谦让、力挺,我这个大汗,哼,还未必当得上呢!
代善、莽古尔泰闻言脸色大变,皇太极环视三人一眼,面无表情地缓缓走开。
阿敏错愕地看着他的背影,神色有些慌张。
莽古尔泰惊讶道:阿敏,你真的跟皇太极说了这些话?
阿敏心虚但倔强地说道:是……是啊!
代善大怒道:你……总有一天,我们会被你害死!
代善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阿敏不服气地朝代善怒喊:我说的是实话!
莽古尔泰懊恼:哥哥呀,虽然是实话,你怎么能说出来呢!
阿敏赌气不语。
莽古尔泰叹气道:皇太极已经很维护你了!要是认真追究起来,你知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阿敏气呼呼、满不在乎地:随他去!反正就算杀了我,多尔衮也回不来了!
阿敏说罢赌气而去,莽古尔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无奈地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