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电视的绝色少妇,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等到我又在厨房忙碌,才看到她拿着小碗,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着电视。
不知怎的,这样的场景,让我觉得,这仿佛就是两口子的居家生活,丈夫就在厨房忙碌着晚餐,妻子就在客厅里休息,等候吃饭……
摇了摇脑袋,我赶紧把这幅画面给驱逐出去,那边坐着的可是静阿姨,是小绿儿的母亲呢!
麻辣子鸡、剁椒鱼头、辣椒鹅肠、肉末茄子、葱油金针菇,外加一道东坡肉、一碗白菜清汤,这个以湘菜,也就是湖南料理为主的晚餐,就在一个小时之内做好了。
看看时间,现在也差不多才五多,清丽脱俗的美少妇不待我呼喊,自己关了电视,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我一眼就看见,静阿姨居然又没有穿拖鞋,通常一个平日注意仪表的人,忽然间仪表随随便便的,那肯定就是有心事,还多半是心情不好。
站在餐桌前,清丽脱俗的少妇眸儿转了一圈,轻轻蹙起黛眉:“不是麻辣的就是肥腻的,你做的是什么料理?我家最差劲的厨子都比你好!”
“这几天不是很冷吗?再加上你心情不好,吃麻辣的,对身体和心情是有好处的。”
我微笑着道,“好了,去洗手吧,准备开动了。”
高桥静白了我一眼,就这么坐了下去,还故意地用手捻了一块麻辣子鸡,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虽说她面无表情,可是从她吃东西的速度看起来还算好。
接着她吃起辣椒鹅肠,这干辣椒炒的鹅肠,鹅肠先煮了几分钟,再和干辣椒一起倒进锅里,用大火猛炒,只加入一盐和香辣酱调味即可,这样做出来的辣椒鹅肠,鲜香脆辣,非常可口。
刚刚一入口,清丽脱俗的少妇就大眼睛一瞪我,二话不说,拿起旁边的清水杯子就喝,转眼之间,美人儿少妇光洁的额头就出现了一层香汗。喝完清水,她已经爆出愤怒了:“柳俊雄!你当我是四川人吗?菜一道比一道辣!”
“四川人的辣和这个辣不一样。”
我平声地道:“四川人的是麻辣并重,而湖南人的这个辣是属于干辣。大阪的冬天寒冷又潮湿,吃湖南料理正好……你多吃几口就会很舒服了,别像个小孩子一样乱发脾气。”
“你才是小孩子……”
清丽脱俗的少妇怒斥我道,“不许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们不熟!”
我笑了笑,不说话地自顾自吃了起来。
两个人在一起,一个人不回应,吵架就吵不起来,高桥静见我不回话,只能把郁闷的心情发泄在吃饭上面。
辣椒鹅肠是几道菜里最辣的,等到高桥静再去吃剁椒鱼头,感觉就好多了,一口吃菜,一口喝水,找到了诀窍的静阿姨,吃得是不亦乐乎。
当然,时不时的我的腿被踢一脚,也是常有的事,我也早已习惯了,通常在这个时候就替静阿姨夹一块东坡肉。
麻辣料理是非常提升食欲的,静阿姨今天中午又没有吃什么东西,竟然吃了平常两倍的东西,胀得她放下碗筷就在客厅里面来回散步。
洗完碗筷的我,回到她的身边,“是不是又有什么难题了?”
“SHARP方面倒是进展顺利。”
说起了正事,清丽脱俗的美少妇也不再闹别扭,一边走着一边道:“SONY、东芝、日立、松下他们四家,已经同意我们的方案,SHARP准备再开放一百一十五项专利授权,这一次的数量虽然比上次少,但重要性却大大胜过之前,所以他们总共付出了一百二十亿美金的代价,同时向我们保证,在AQUOS液晶平板电视上市的时候,全力帮忙推销和打广告。
“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三洋的代表取缔役也跟我们联系了,他们这几年在电视上的发展不大,可看到我们五家都全力推AQUOS液晶平板电视,他们也想在新市场开启的时候加入进来,分一杯羹。只是价钱问题我还没有想好要多少。”
我沉吟着道:“跟他们要五十亿美金吧,权利和义务与SONY他们一样。”
“不会太少了吗?”
高桥静失望地道:“他们可是后面才加进来,没有理由不狠狠地宰一刀吧?便何况我们现在急需用钱。”
高桥家族和三洋背后的家族可没什么往来,再加上高桥静觉得三洋有捡便宜的想法,便心中也不愿意客气。
我摇摇头,“不一样,如果是以前,我也赞同你的想法。可如今是危难之际,三洋在日本的势力不算小,多一个人帮忙,也就多了一分力量。我们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AQUOS液晶平板电视成功,至于这些额外的收入,现在可以暂时放下。”
高桥静轻头道:“好吧。”
股票的事情,查清楚他们还有其他举动了没有?还有韩国那边,他们的几家大银行,资金的流向有没有异常?”
我继续问道。
“呃……我们的股票,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毕竟剩下的那几家,都是我们高桥家族的老朋友,他们对SHARP的未来也很看好,所以我们还是能掌控大局的,了不起我们努力一去托市好了。”
高桥静道:“至于韩国的银行……我委托了几个朋友去查,可是……他们的保密性非常强,没法查到……”
“那怎么不跟我说?”
我瞪着她道。
“我……我今儿个不就是对你说了嘛……时间又没有过多久……”
清丽脱俗的美少妇嘟囔着道,声音是越来越小声,显然也知道自己理亏。
我没工夫去生她的气,拿起了电话来,拨了一个号码,“是托玛莱蒂先生吗?我叫柳俊雄,是华盛顿国立医院纳克医生的朋友……嗯,是的,是他给了我您的电话,说我可以找您帮忙……是这样的,我需要一份最近三个月,韩国五大银行的大笔资金流水帐目,我知道非常地麻烦您……喔,好的,太谢谢您了……我的传真号码是……好,我等您的传真。”
愣愣地把自己家里的传真号码报给了我的高桥静,心里还有些晕晕的,“托玛莱蒂是谁啊?不会是骗子吧,几句话就能把韩国五大银行的大笔资金流水帐目给你?”
“世界银行副总裁,在世界银行工作长达四十年,具有最深厚的人脉,跟葛林斯班也是好朋友。”
我和声地道:“他唯一的孙子患了神经障碍小儿麻痹症,比普通的小儿麻痹症麻烦十倍,是纳克帮忙给治好的。”
“哦……”
清丽脱俗的少妇会意地颔首道。
俗话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婆的命根子”,意思是最小的儿子和长孙,都是老人家最疼爱的,更别说是托玛莱蒂唯一的孙子了,哪有不奉若珍宝的?既然纳克医生救了他的孙子,这种恩情甚至还超过了救他本人,所以尽一切努力帮忙都是应该的。
我打的是托玛莱蒂的私人电话,这是他特意留给纳克医生的,说了但凡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地方,请尽管说。如今既然我得到了这个电话号码,同时说明了是纳克医生叫我来的,托玛莱蒂自然就明白,帮我就相当于帮纳克医生了。
“不过,他是世界银行的副总裁,又不是韩国中央银行的行长,怎么能调动得了五大银行的流水帐目?”
高桥静旋即又反应了过来,“他不会是敷衍你吧?”
我很无奈地看着静阿姨,“你多久没有接触家族事务了?”
“怎么?”
“难道你不晓得,自从一九九七年韩国金融危机后,因为向世界银行请求贷款,韩国的金融行业就接受了世界银行的监管,特别是银行,一直在实行托管政策,所以世界银行能查到他们的资金流水帐目。”
“啊,原来是这样啊!”
高桥静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在世界银行的内部都有人在,这个柳俊雄看来很不错嘛!
任凭清丽绝伦的美少妇性子是怎么要强,在这么大的压力之下,有人能帮忙分担一,总是好事,何况在静阿姨来说,我根本不是外人——同生共死那么多次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怎么也算知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