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贵妇越过了人群,跑在最前面,“我的小蝶儿她……啊!”
美少女只是神色黯然的对她头,贵妇立刻就倒在地上,直接晕了过去。后面一个帅气的中年人将她抱在怀里,站在原处,满脸的楞然,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后面的人们也纷纷停下脚步,神色苍白得紧。
函馆和札幌原是死对头,不仅仅是孩子们互相看不顺眼,两边的大人们更是争斗得厉害,但现在看到仇敌们这么伤心,同病相怜的函馆众位大佬们纷纷站了起来,去安慰着自己的仇人。
身为函馆的领袖,平岩立山自然是站在了天童信友的身边,“信友,放心吧,你女儿的事,就是我家樱子的事。蝶舞那么的勇敢,一定有办法照顾好大家的!”
天童信友不明就里的望向他。没办法,平岩立山又把女儿找了过来,把刚才说过的一番经过,又重新说了一遍。
“我可怜的小蝶儿啊!”
可怜的天童夫人,刚刚才清醒,听到女儿竟然被破相,哭叫着立刻又昏过去。
无论是函馆的,还是札幌的大栳们,纷纷将脸色铁青的天童信友围在了中间。
“信友兄,蝶舞不会这么白白付出牺牲的,我木下向你保证,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以报此仇!”
“对,蝶舞容貌的恢复,请交给我吧,我和美国华盛顿医院有些关系,就算花费全部家产,我也会请来纳克先生,为蝶舞恢复相貌。”
“天童先生,其他的什么都别说了,今后你天童家族的事情,就是我旭岛会的事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一群人因为蝶舞的勇敢和坚强,对天童家族产生了敬佩之心,想想当时的危险情形,要不是蝶舞超乎年龄的成熟,天知道会是哪几个小孩子被抓来杀掉,当作警告。
不知不觉之间,大家都向天童家族靠拢了一步,这样的感觉,让平岩立山有些不是滋味。但一看女儿平平安安的站在自己身旁,平岩立山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管它的,女儿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不过是浮名罢了!
天童信友的感觉和平岩立山差不多,要是平日里有这么多的人投靠,甚至是大部分的函馆势力,他做梦都会笑醒,可如今女儿不但破相,还生死未卜,他哪里还有心思高兴?
反而这位掌管着三井财团三驾马车之一的超级大富豪,心中还在埋怨:蝶舞你这个笨蛋丫头,没事出什么头?杀谁关你什么事啊?缩在一旁不就行了吗?老爹又不是给不起钱!
呃……
如果感激万分的大佬们听到天童信友的心声,杀掉他不大现实,但打得连他老婆都认不出来,还是可能的。
从埋怨中回过神来,天童信友叹了一声,“各位,我们现在就先别说那些虚的了,蝶舞只是遵循着她从小的个性,保护朋友是她一直愿意做的……我们身为家长,现在想的不是怎么去报恩,而是要先把他们救出来,我声明一句,谁要是救出了我的女儿,随便他要什么,我天童信友都可以给他,绝不食言。”
“我也是!”
“我也是!”
一群人纷纷表达了自己的相同观。
“幸好,透过樱子的描述,我们知道了他们只是想要钱,我们这些家族别的可能没有,但论五亿美金,二十一个人,还是可以筹出来的。”
天童信友继续道,“但我最担心的是另外一,他们为了不泄露身分,会不会最后收了钱却撕票?”
“应该不会的。”
樱子赶紧说着自己的看法,“那个贝雷帽说了,以他妈妈的名义保证,不会撕票的。”
“妈妈的名义保证?”
另一个札幌来的富豪冷笑了起来,“五亿美金啊!这群没有人性的畜生,有了五亿美金,妈妈有什么重要的?老婆孩子也算不得什么了。”
二十二个小孩子,唯独樱子逃了出来,或多或少的,其余孩子的家长都有些不高兴,于是自然会有人冒出来说一些话。
想来也好笑,嫉妒的心理不仅仅是嫉妒人家比你强,还会嫉妒别人的女儿怎么没有被绑架,如此的心态,实在是人类所独有的复杂心理了吧?
樱子明朗大方,不知道其中的含义,但不代表着平岩立山不明白。
身为权倾一方的人物,平岩立山又岂是好惹的,他冷笑一声,“如果那些人是畜生,你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如果人人都像你想的那么坏,我女儿干嘛还要好心好意把消息告诉你们?”
“我怎么知道?”
那人反正已经冒火得很,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只有你女儿一人能逃脱,难道那几十个全副武装的歹徒是白痴吗?还是你女儿会特异功能?或者根本就是她见到危险来了,抛弃了同伴们?”
“嘩……”
本来大家心中就有些怀疑,现在有人挑明了说,自然就干脆望向了平岩立山和古岛樱子两父女,等待着他们的解释。
看着今晚上死对头蝶舞的表现,樱子明显的成熟了许多,她往前一步站了出来,和声道,“各位叔叔伯伯、阿姨,我知道事情有凑巧,你们或许不相信。但你们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你们的儿女吧?他们都知道我躲在哪里,却没有一个人去告诉歹徒,不就是为了让我能逃出来,多提供给你们一些讯息吗?”
顿了顿,她又道:“至于说为什么我能逃过这一劫,还要多亏我父亲,是他因为怕别人报复他在北方四岛问题上的言论,为我聘请了一位美国来的保镖高手,正是在他的保护下,我才能顺利逃了出来。”
“保镖?竟然有保镖在场,为什么他不杀掉那些歹徒?”
另一个女贵妇下意识的问道。
平岩立山的情绪,早已因为女儿的落落大方而平静了下来,“木下夫人,美国人是很有原则的,他既然是接到我的委托,保护樱子,那么就会全力保护她的安全;但对于不在他保护范围的其他人,樱子就无法强令他出手了。何况那么多挪匪,还是全拿着冲锋枪的,你觉得是去白白牺牲的好,还是回来报告讯息的好?”
这么一说,旁边的争论立刻就弱小了很多。
毕竟大家都知道美国人是典型的拿钱办事,绝对不会奉送什么礼品,要他去为了不相干的人牺牲,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咳咳,好了,你们别去怪樱子,我想每个人都会这么做的,她独自一人躲起来,回来告诉我们一切,也是一种勇敢,并不是一同受难才是好朋友。”
天童信友正色的对着大家道,他是真的不觉得有什么,“要怪,就怪那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吧。”
“樱子小姐。”
函馆市警察局局长此时想起了一件事,“你能不能画一下那个戴贝雷帽的家伙的画像,我去国际刑警的资料库查一下,看能否查出什么。”
“我……”
樱子哪里擅长画画,特别是隔得又远,她根本没有看清楚,正待说明情况,不经意转头之间,看到我对她了头。
少女马上就改了口,“好吧,请稍候,我去旁边的房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