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如果这样就能逃过我的狙击,那我就不配称作枪王了,我迅速调转枪口,一颗大树后面伸出一根十厘米左右的枪管,不时的开枪,压制着躲在树后的比尔。
我瞄准这根枪管一枪打出,子弹不偏不倚正好击中枪管,“啪”的一声脆响,就像摔碎了一个盘子一样,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那把枪打飞出去。
握抢的敌人双手一震,连带着这个人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就在这一瞬间他露出了半个肩膀,也就只有拳头大小而已,但对我来说足够了,枪声再次响起,我一枪打在他肩膀上,鲜血飞溅,子弹穿透而过,连带着撕下一块皮肉。
剧烈的疼痛让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脑袋终于露了出来,嘭——,我毫不犹豫的开枪,子弹在眉心留下一个血洞,结束了他的痛苦。
我听到有人发出嘶吼,是他的战友在为他的死而悲伤,这一幕多么熟悉,曾几何时,我也在这硝烟弥漫的战场中抱着战友哭泣,我木然的趴在那里,倒在地上的敌人似乎在冲我微笑,那张脸仿佛带走了我的灵魂。
直到一排子弹打在我眼前的泥土上,我才从恍惚中惊醒,这才发现全身已经被冷汗浸湿,我紧贴着地面,利用脚尖和手肘迅速向后方退去,子弹噼里啪啦的打在我身边,有两发几乎擦着我的头皮过去,激起的泥土和沙粒劈头盖脸落了一身。
剩下的四个敌人像不要命似的,疯狂的向我开枪,其实他们根本就看不见我,只是大致判断出我藏身的位置,他们这样失控,也就意味着灭亡。
我向后退出五米之后,完全脱离了他们的火力,可他们还在疯狂的射击,我冷笑着摇摇头,没有任何的怜悯,因为这就是战场的代价,这里是强者生存的地方,弱者只能是炮灰。
我觉得我越来越像没有心的杀人机器,对于死亡越来越感到麻木,也许从军刀死去的那天开始我就变了,因为心,已经死在了那片战场。
我摇摇头,将那些奇怪的想法甩出脑海,深吸一口气,背着G22爬上了身旁的一颗十米多高的大树,蹲在树干上,看着两名敌人漫无目的的胡乱扫射,我不禁冷哼道:“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在战场上活到现在的。”
趁我把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的空隙,比尔从树后一跃而出,一轮极速射之后,躲到了另一颗树后,又是一名敌人被流弹击中胸口,倒地不起。
只剩下三个人了,面对神出鬼没的比尔和人头收割机一样的我,他们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而这个时候恰恰是最危险的时候,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来个自杀式爆炸,所以比尔一直没有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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