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州路玉山县顺城德教里荆塘社奉圣弟子张文进喜捨香炉花瓶一付祈保闔家清吉子女平安
至正十一年四月良辰谨记
星源祖殿胡净一元帅打供
美国人波普波普以这对青花青花云龙纹象耳瓶为标准器,对照土耳其和伊朗的博物馆馆藏品进行了细致而深入的研究,把凡是与象耳瓶相类的都划为“14世纪青花瓷器”。这样就在辨认出大批14世纪青花来,后来的学者在波普研究的基础上,把这批瓷器进而定为“至正型”,也叫做元青花。
现在,让学术界一直未能弄清的张文进与胡净一的身份似乎有了一头绪,但是,仍有许多问题得不到解决,李老也有这样的疑惑,突然他说:“当年我们发掘的那个古墓有可能就是胡净一的!”
我们同时间问:“为什么?”李老说:“这幅画阿路说得不错,很可能就是一幅地图,不过是人指的地图,画上所指的这个胡公仙府就是墓穴,而这个女子则是另有所指!难道,这只是一个陪葬墓?或者他的藏宝图?”
李老的话不容置疑,但是独脚女人却不好理解,而且这幅画出于四川,又作何解释?
“四川?你如何知道这幅画出于四川?”
我说这是瘦子说的,如果要弄清楚,则要找到阿尚才知道。
李老陷了入了沉思,他说:“这个墓当年我们在挖掘的时候由于没有发现铭文,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是谁的,因为当时在挖掘这一墓时发现已被人盗过,所以墓里出的文物并不多,但是有一枚金章,叫镇元将军,但遍查古籍,也没有些将军的记载,不过,从墓里的壁画及规模来看,这决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身份相当显赫!而且,在他的墓中还出了一些兵器,样子十分奇特的兵器。”
“能达到这一等级的非王侯不可,那些壁画,都画的是战争的场面,应当就是墓主的事迹,最为奇特的是壁画的最后一幅,画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而且周围还有很多十分古怪的符咒符号,当时我们也尝试破解这一幅画,可是墓穴的周围并没有其它的东西,只好作罢。”
“后来我们作挖掘报告时,有人说这个墓可能是刘福通或者是韩林儿的,但是,这两人都是在安徽死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下葬?还有人说会不会是陈友谅的,总之好有多猜想,但是没一个让人信服,最好只好写上:墓主身份不祥。”
“今天看这幅画,这行字,我可以作出一个初步的判断,墓主可能就是这个胡净一,女人所指的则应该是另外的一座宝藏!”
“宝藏?”鸡公白开心了,“那么我们应该去把它找出来。”
李老也说:“是应该把它找出来!”说到去考古,李老就兴奋了。我知道,一般有成就的考古学家都有着强烈的好奇心,都想把那些还没挖掘的古墓都挖开看看究竟。李老这么一个有成就的专家自然也不例外。
胡山路问:“那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起程?”
鸡公白说:“怎么?你也有兴趣啦?”胡山路说:“我是李医生的学生,也是李老的学生,对古董与收藏,当然有兴趣了。”
李老说:“这件事不能说出去,要是让政府知道了,那么我们就不可能行动了,因为政府的手续麻烦得很。当然,如果我们有所发现,一定上报国家。”
我说:“这是当然了。”鸡公白也言不由衷地附诺。
胡山路与鸡公白说明天就走,我掂记着那个香港客的事情,坚持下星期一才走,李老也支持说下星期一走,说要作充分准备。一番讨论后,我们决定,先进江西的那座古墓探究,再找那个铲子阿尚,
午饭后,我拨通了李警官的电话,问有没有抓到那个女的,李警官说还没有,现已收队,列作逃犯案处理。再由胡山路拨通阿勇的电话,问他明天可不可以一起去逛鬼市,阿勇免强答应了。
为了做好准备,胡山路与李老要回城里采购一些物品,我则跑到一个相熟的会占卦的朋友处卜了一卦。卦象并不妙,是奔波劳顿,艰难曲折之象。朋友劝我不要去,犯不着这么冒险,不过,我既然决定了要去,就不能再作犹豫了,不论如何艰难曲折,我都是要去的。
鸡公白则兴奋极了,一边准备一边说,我也不是贪心的人,能弄上几条金条,几只玉镯,我就够了,最好能弄件元青花。
晚上睡觉时,我又出现了强烈的幻觉,看到河里有一条船,船里有一个男人,正在打着算盘,船的一边则出现一箱很剌眼的东西,好象是刀,但我总想把它看作是一堆明晃晃的白银。我意识到,我看到的这个人身份不一般,船的外表看起来虽然不显眼,但是里面的布置相当豪华,那男子在算了一通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端起桌边的一杯茶,轻轻地啜了一口,然后走出了船窗。
外面月光明晃,平静的河面上洒下了一河的月光,满天星斗,是一个宁静而舒情的夜晚,可是,这个男子却好象心事重重,而且,显得很疲劳。
“官人,官人”船仓里传来一把十分温柔的声音,他应了一句诺,仍留在船外徘徊着,只听见那女的说:“如此良辰美景,实在难得,岂可虚度春宵?”
言下之意甚明,那男子也是一个知情识趣的风流汉子,迟疑了一下,返回船仓,不一会,船身伴着人粗重的呼吸轻轻地摇晃起来。一个梢公坐在船头,默默地看着江面,感受着船身的晃动,他拿着一个葫芦喝了一口酒,唱起了一首歌:
奴奴本是闺中娇,皮肤白来细柳腰;唇红齿白瓜子脸,声如莺燕目妖娆。
爷我家中几亩田,腰有千金胆似天,如今通通都给汝,孤身上路去从军
奴奴看守家中田,织出金缕待君眠,哪个为王奴不羡,只盼夫君守诺言!
手执金刀杀向天,邪魔外道尽化烟!娇你且听我一言,战死疆场谁可怜?
唱罢,他又喝了一口酒,低头看着江水,暗自伤神,这时,一个船夫走到他跟前:“老大,你去睡吧,我来守夜。”我看到,他们的腰间都藏着一把刀。
刀?我看着他们的装束,分明是元代的装束!他们怎么会带有刀?要知道,元代对刀具的管制是历朝历代最为严厉的一朝,任何平民不得有带有刀具,就连菜刀也只能十户人家共用一把!
难道,这班是暴民?
“阿黑,阿黑!”我让鸡公白的叫声给惊醒了,他睡不着,正在喝啤酒,嚼花生米:“你以前看人家挖古坟是怎么挖的?”我不愿搭理他,只说:“自己去挖一个,就知道了。”说完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