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生活是辛酸的,她不幸福,更不性福。国庆的时候,母亲见到了江选,那几天发生了很多事,然后自己和江选基本上就确定了恋爱关系,母亲回去了,带着几多愁绪和不舍。
几乎完全继承了母亲冰雪聪慧的周媛何尝没有从母亲的言行举止中发现一丝端倪啊,她也曾在玩笑中说愿意把无耻的那厮转让给母亲……
可昨晚真发现那厮居然真就在母亲的卧房里,而且他们两人都刻意在欺瞒自己时,少女的心几乎都碎了。
当人们在假设某种荒谬的事情一旦发生,绝对是无法接受的;而那荒谬的事情变成了现实时,其实更多的人仍旧会继续生活过日子,想的更多的便是接下来如何善后,甚至是如何接受现实了——多的,自然是伤痛。
周媛绝对是伤痛的,不然不会一夜无眠,垂泪到天明了。
冬日的天亮的晚,周媛一夜未眠,却到了六钟一也不觉得困倦,起了床,镜子里的自己一双红肿的眼眶,令人心碎的眼神……
不能再流泪了,不值得,那个胆敢跟自己的母亲搞的混蛋,却毫无耐心坚持给自己解释道歉,也就拨了——她找出手机来查看通话记录——二十七次电话而已,如果他真的心中无鬼,一定会坚持到自己接电话的啊!
其实,他只要再坚持拨十多下,自己说不定就真会接电话的,少女这样想着,不值得为那个厚颜无耻的家伙伤心,
她简单梳洗了一下,便穿好运动衫,蹬上运动鞋出了门,来到小场上跑步。
秋菊苑,江东大学级的女生宿舍,便紧靠着教师单生宿舍,在两栋大楼之间,有一个小场,一边是三个网球场,一边安装了不少健身器材。
周媛平时并不来这里锻炼,而是和同室女同学联袂去二号大场绕着足球场跑圈的,因为六四十全校要统一做广播体,周媛所在的系便是分在二号大场的。
因为昨晚太过悲伤,眼圈红肿怕同室同学看见,便独自先出来,就近在小场上锻炼一下,其实,因为说是散心,释怀来的。
脑海里一夜的混乱,被冬日的晨风一吹,渐渐地清醒了不少。绕着网球场由慢到快跑了十多圈,最后停在了双杠边上,戴着皮手套的小手扶着冰凉的双杠,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宽松的阿迪达斯运动衣胸口,两团浑圆的雪峰隐约可见其挺翘的轮廓,呼气成雾中,一张绝色的容颜,雪白中透出殷红,渐渐地浮现出一抹傲气的淡笑。
哼,死家伙,人家才不会给你道歉呢。周媛双手扶着双杠两根铁管,缓缓地退着双腿,玲珑凹凸的身子渐渐与地面成四十五度角绷直了,一具望而生涎的身子,让一个刚好小跑锻炼至此的修长的女子也停住了脚步。
纤细的双臂,似乎弱不禁风,却硬生生地拉伸了她的八十八斤半的娇躯,由此而崩紧了运动衣后背上,呈现出平滑而毫无丝毫余肌的线条,其下少女的胸口上,一对倒扣的汤碗完全被紧贴在身的衣服勾勒出如竹笋般尖俏的,微微颤动,勾魂摄魄。
纤细的腰身,简直让人凭空生出许多担忧来,生怕那盈盈只堪一握的蜂腰在这样的姿势下会咔嚓一声折断,更毋宁说那一团如小坟包一般肥嘟嘟,紧梆梆的玉臀了,真不知道剥开那布片的遮掩后,那只白玉锦团该是如何的魂魄,勾人灵魂啊!
哼,死家伙,别以为你昨晚不继续打我电话给我解释你和我妈妈是清白无辜的,我就会给你道歉,别以为你生气最后不打了,我就会觉得愧疚,人家是女孩子嘛,再说了那么晚了你们又故意隐瞒你们同在一个房间,谁都会瞎猜疑的啊……
哎,少女自我安慰一番,重新站正了,叹可口气,一脸沮丧,再如何找借口,也真的无法说服自己呀!怎么办,怎么办,我以后如何再面对我的妈妈啊?
“你……吴,吴老师?!”周媛终于看见了身后抱臂微笑的吴君飞,话都说的不利索了。
“身材真好,真的。”同样一身运动服的吴君飞松开抱着的手臂,伸手在周媛纤细的手臂上轻柔的捏捏,像一个知心的大姐一般,“看不出你这么瘦弱,还是个热爱运动的女孩子呢,会参加运动会吗,明年春天的春季运动会已经在开始报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