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男人说了这话,刘荞叶不说话了。男人和崽,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自己娘家受了委屈,刘荞叶心里也是愧疚得很。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马冬花正在帮操持家务,见儿子一家这么晚还赶回来很是意外,“荞叶,难得回趟娘家,怎么不在家里住一晚啊?家里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我不是给你们看着么?”
“娘,最近黄皮子闹腾得厉害,我们主要是担心家里的家禽家畜不安宁。”张有平见婆娘面色尴尬,连忙给婆娘解了围。
马冬花点点头,“这倒是。亲家身体都还吧?”
“健旺得很呢。让娘挂心了。”刘荞叶听了婆婆的话,心中一暖。
“应该的,应该的。”马冬花哈哈一笑。
“奶奶,你看我带了什么回来了?”张叫花立即将狗崽抱了出来。
“哎哟,这狗崽真不赖。我乖孙子的眼光不错。”马冬花从孙子手中接过狗崽,看了看,又还给了孙子。
张叫花走了一天,早就非常疲惫,在盆子里洗澡的时候,就在打瞌睡了。后来还是张有平直接抱到床上去的。
天还没亮,张叫花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哭嚎。稍微仔细一听,就听出来是马金秀的声音。张叫花看了看窗外,还是麻麻亮,眼皮子一耷,竟然又朦朦胧胧睡着了。依稀听到爹娘房间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张有平两口子听到张本瑞家的动静,连忙穿了衣服走了出去。
张本瑞家院子里已经站了很多村里人,有些手里还打着手电。在院子里照来照去。
张有平走过去一看,院子里的惨相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院子里尽是死了家禽。死鸡鸭摊了一地。不用看,张有平也知道,这些应该是黄皮子干的。黄皮子果然来报复了。平时,黄皮子偷食的时候,只会咬死一两只鸡鸭,然后将尸体拖走。但是这一次,黄皮子竟然没将鸡鸭的尸体拖走,而是摆在了院子里,显然是要向张本瑞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