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穿透昂贵的‘贵族’病房,聂飞身边七八个医生和护士按压着他全身,全都一脸的无奈和惧怕,甚至有些恐慌。
因为,聂飞的惨叫实在是太夸张了,配上脸上青筋毕露冷汗淋漓的样子,还有那双布满血丝好像要瞪出眼眶的眼睛,真是谁看谁心寒。
可是这些医生护士不敢放开聂飞,因为他已经尝试过撞墙,咬舌头,跳楼等自杀的方式了。
“庸医,一群庸医!你们到底检查出来是什么病没有啊!还不快给我儿子打镇定剂!!!”
一个肥胖却满身珠光宝气的妇人穿着一双尖尖的高跟鞋,配上那罗圈腿大肚腩,简直好似一根立起来的大号胡萝卜。
她一边跳脚一边大骂,简直恨不得拿刀砍了这些医生!
一开始,她是接到医院的电话前来的,来了之后才发现医院所谓暂时没有结果的突发性‘疾病’有多么的恐怖,那种叫声,让她恨不得代儿受过。
“夫人,不能用了,短时间内再也不能用镇定剂和止痛药一类的了!说实话您儿子我们没办法,镇定剂在他身上五分钟就无效了!如果继续用下去,会损伤他的神经!按照目前的检查结果来看,聂少除了心脏频率比正常人更高一点儿,还有浑身的神经在胡乱放电之外,我们真的没检查出来聂少的病因!我们已经为您咨询了上级医院的专家,他们表示暂时也没什么结果;现在唯一能等待的只有是聂少自己变好起来;因为根据我们的观察,他每十五分钟左右就会暂时性好转五分钟左右的;”
主治医生也是冷汗淋漓,就算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病人,但并不妨碍他从病人的肢体表情等判断出病人承受的痛苦到底有多高。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因为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只是一种从业的直觉告诉他,聂飞这种阵痛,好像是有意识的,因为一旦聂飞到了崩溃的边缘,那种痛就好似瞬间消失无踪,而一旦聂飞的精神有恢复的迹象,阵痛就会出现,把他折腾得生不如死;从接诊到现在,已经出现四次了。
“庸医!你们都是庸医!”胖女人跳脚大骂。
终于,聂飞忽然松懈下来,就那么很突然的,好似从一个抽风病人直接变成了一滩烂泥。
胖女人瞬间把医生护士们挤开,握着聂飞的手焦急道:“儿子,儿子,你怎么样了?快说你怎么样了?你到底怎么了这是?”
聂飞浑身狠狠的抖动着,脸色惨然发青,眼神中全是浓浓的茫然和隐藏深沉的恐惧。
在胖女人的焦急呼唤中,过了差不多三分钟,聂飞总算有了点儿正常的反应,他狠狠的抓住胖女人的手,声音虚弱道:“妈,你要,为我报仇!我,我是被下了,黑手!那个人,那个人,就在,浩鑫大酒……啊!啊啊啊啊啊啊”
胖女人急坏了,却无可奈何,想到聂飞清醒的时候说的话,她顿时眼神凌厉,看起来半点和胖子没关系。
来到门外,躲进厕所,确定其他蹲位没人之后,胖女人拨出一个电话。
不一会儿,那边接通了,但是没有声音响起。
胖女人深吸一口气,厉声道:“瘸子!老娘告诉你,现在你儿子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里,看样子除了痛死没有别的路可走,你理不理?”
良久,那边响起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我正在赶去抓凶手的路上,就这样!”
刘霄诧异的看着前方,那里一个刚刚挂断电话的身影正默默的站着。
缓缓走了两步,刘霄随手扔掉包子和豆浆,挑眉诧异道:“有点儿意思,你是我在这个世界见过的杀气最大的人,只是不知道我们有什么仇怨?”
这是一个满脸憔悴,脸上沟谷纵横布满沧桑,头发已经白了大半的老男人。
他穿着一身破旧的中山装,杵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木头剥了皮之后做的拐杖,斜斜的站着毫不起眼。
他的一条腿是空荡荡的,只剩下大腿存在,膝盖以下都应该没有了。
说实话,刘霄还真的有些诧异,因为他即便完全放松状态,对周围都是很敏感的,却在这个男人已经放出了针对他的杀气的时候才注意到他,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隐藏能力真的非常惊人。
“小辈儿,你长辈没有告诉过你,胡乱出手是会闯祸的吗?看你年纪轻轻,下手倒是够狠!去医院给我儿子把你的手法解了,我可以饶你不死!”沧桑的嗓音淡淡道。
刘霄思维微微一动,恍然道:“哦,那个什么小飞?”
“不错,他叫聂飞!”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