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昊闻言就是一愣,心中立时转过了无数个念头,暗自忖道:“好家伙,这次带着猛兽来的,估计是来示威的吧?要是我国内无人能杀死这猛兽,那可就丢人了!堂堂天朝大国呀!这个高帽带得可真是恰到好处,如果驯服不了这猛兽,我们就算在与南狄国的较量中败了一阵,有辱国威呀!我就感觉此人来者不善!”
想到此处,他谈然一笑,道:“诚如贵使者所言,吾国人才济济、高手如云,驯服不知名的猛兽我看不难,你现在就把猛兽运到教军场,我派人去收拾它,众位爱卿陪朕一同观看!”
龙昊是把大话说出去了,今天不论有多难,也要把这个猛兽制服。
于是他和文武群臣来到了皇宫东边的教军场。
这个教军场是平时御林军练的地方,占地面积广阔,别说是平时的演练,就是跑马这地方都绰绰有余。
此时旭日东升,大地一片银辉,龙昊端坐在正中的金漆雕龙椅上,背后是两个宫女打起的金罗伞盖遮阳,左右各垂手站着两个宫女服侍着他,身前是一张紫檀雕龙玉案,上面放着宴茶、御酒和几盘新鲜的水果。
文武群臣都在下面侧坐向陪,过不多时,只见南狄使者哈布达指挥着十几个随行的军汉,抬上来一个约有两丈见方的大铁笼子,铁笼周围用黑布覆盖,看不清里面的物事。
那铁笼子被他们放到了教军场正中,只见哈布达大踏步向前走了几步,深施一礼,高声道:“陛下,恶兽已经带到,还请陛下派人降伏此兽!”
语气已经由原来的不卑不亢,变成了趾高气扬,神情桀骜骄横。
龙昊听得心中着恼,面沉似水地道:“好,能否先让朕和诸位爱卿先观看一下?”
铁笼子周围蒙着黑部,搞得还挺神秘。
哈布达微微一笑,这笑容有些古怪,他回身猛地将蒙在铁笼子周围的黑布掀开,口内高声道:“陛下请看!”
龙昊和文武群臣均把眼光落到那铁笼子里,不禁大吃一惊!
每个人的脸上都现出惊恐之色,龙昊倒吸了一口凉气,暗道:“好厉害的恶兽啊!”
只见这笼子里的恶兽,身长八尺,宽六尺有余,四蹄粗大好似四根铁柱子,每根蹄子上都有五个脚趾,指甲尖利好似一把把短剑,浑身长满黑漆漆的鳞甲,在早晨的阳光晃耀之下发出冷森森、灰漓漓的电芒,一对比鹅卵还大一圈的兽眼放出两道凶猛噬杀的红色魔光,硕大的兽头上生着一个剑一般锋利无比的犄角,射出道道金色的芒光,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但是,无论这怪兽多么凶猛、多么凶残,今天一定要把它杀死,扬我国威!
龙昊扫视了在座的武将一眼,不禁有些懈气,这些人一个个在战场上能争贯战、勇猛非凡,可是今天一见这恶兽,都蔫头耷脑的,坐在那里低头不语玩起了深沉。
他心中火又上来了,怎么就没有一个自告奋勇、前去挑战的呢?就没一个肯为国献身的吗?
龙昊阴着脸沉声问道:“哪位爱卿肯去降伏此兽?”
“……”
众武将都是沉默不语,他连问了三遍竟然无人搭茬,每个人都是面如死灰,南狄国使者哈布达脸上已经明显现出不屑和蔑视之色。
龙昊看在眼里,心中怒火一升再升,指着这些武将,厉声骂道:“你们这些人都哑巴了吗?平日里不是都挺好战的吗?怎么今天叫一个畜生就把你们给吓住了?好好好,你们都不敢去是吧?朕去!朕亲自去降伏它!”
言罢,龙昊豁然起身,便要下场,文武群臣岂能同意?一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纷纷起身离座,跪在地上高呼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这时就听得身后的侍卫队里有人高声道:“陛下,臣愿意去降伏恶兽,即使肝脑涂地、殒命当场也再所不辞!”
说话的正是宫廷侍卫正副统领张猛和张雄,这兄弟二人对龙昊是最忠心不过,今日一见他实在是下不来台了,为了保住皇上的面子,保住整个国家的尊严,他们决定去挑战那不知名的猛兽,即使拿生命做代价也要勇往直前!
龙昊心里一阵感动,还是张猛兄弟二人忠心护主,虽然心疼,但是他无法阻拦,为了整个国家的尊严,只好拿你们的生命做筹码去赌一把了。
虽然他们都是武功精湛,但这恶兽实在是太凶猛了,心里觉得他们二人是凶多吉少。
龙昊正色道:“二位卿家,朕命你们去降伏此兽,要注意安全,一旦无法将它杀死,要想办法全身而退!”
“臣遵命!”
张猛兄弟二人领命来到铁笼子前,围着它转了几圈,这笼子上面有一个天窗,用大锁头拴着,估计前来降伏此兽的斗士就得从这里跳进去与其鏖战。
笼子里位置比较狭窄,施展武功很受限制,张猛和张雄原打算二人一起合力去斗这怪兽,但现在看来这样不行,只能一个人进去,还能有些空间施展绝艺,要是两个人同时进去,那难免互相牵制羁绊,反倒无法全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