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会老是想起那个男人?对于自己所设计邮来的服饰,怎么看都觉得很不顺眼,结果缝制了半天,仍在只缝出一只袖子,一进展都没有。
她气到快哭了,恨不得一头朝墙壁撞下去,因为她开始觉得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相思病——相思病?哦1老天爷呀!她怎么会这么想呢?
思及此,一脸微醺晕红的水珂不禁咬牙咒骂:“真该死!我这么想似乎很抬举他呢!所以,这绝对不叫相思病,这叫……这叫……吼!该死的,我可没有那种闲情在这里想着这个蠢问题,我要出去散散心了啦!”
她实在很不愿继续用眼睛瞪着绣花针发呆,更不愿气若游丝地视着绣花针,然后很愚蠢地反复询问自己同样一个简直可以谈得上是无聊至极的蠢问题——你到底怎么了?怎会一直想着他呢?
莫非她生病了吗?尽胡思乱想些有的没有的!
丢下绣花针,水珂离开寝宫。
一步出寝宫,她便听见黑漆漆的长廊尽头转弯处陷约传来两人的交谈声——
“贝子爷,拜托你,奴才求求你,你快把东西还给奴才,不然奴才……奴才就要哭给你看了!”
咦?那不是奴才阿福的声音吗?他和谁在讲话?谁是贝子爷呀?听阿福的声音好像快哭了呀!水珂抵挡不住好奇心,往长廊尽头走去。
“不好意思,不……不见了。”那人应得有气无力,而且声音还有儿耳熟呢!
“什么?不见了?”阿福哽咽地问:“怎会不见啊?不可能吧?贝子爷,该不会是被你嘴馋给吃了吧?!”
“阿福,我……”
“呜呜……”阿福跑在地上痛哭。
他知道一定是被贝子爷吃掉了,想不到贝子爷这么贪吃,但碍在他身分尊贵,他不敢宣泄内心的不满,只敢跪地痛哭个不停。
“贝子爷啊,那是奴才的表妹的表妹的表妹特别为人家做的大饼,你把人家的饼吃了,奴才的表妹的表妹的表妹岂不伤心难过?呜呜呜……贝子爷,奴才太不知好歹了,奴才告退了,呜……”
“等一下,阿福……”见阿福伤心地哭着离去,壹隐唤也唤不回,不禁哀怨地叹了一口长气。
“喂!贪吃鬼!你当真偷吃了阿福的大饼吗?”
直到有一双纤细的小手用力打上壹隐的背,他才“咚!”地一声吓跳了起来,身一旋,见水珂睁着两只冒火的大眼儿愤怒不已地盯着他,他好不感动地伸出大手,用力往她双肩一抓。
“感谢老天爷爷我总算找到你了!老天!你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水珂被他怪异的行为吓了一大跳,双肩一扭,一下子就挣脱了他。“你这个偷饼贼,没事找我做什么?我身上可没有饼让你偷!”
“天啊!”壹隐的俊容全皱成一团了,夸张地抱头猛哀号,只差没跺脚。“姑娘,我不是偷饼贼啊呀我不过看那块大饼重和好吃,忍不住嘴馋咬了一口,哪知道一口就上了瘾,我就忍不住……”
“把整个大饼给啃光光了?”水珂气呼呼地替他把话接下。
可恶,敢欺负她的奴才!欺负狗也要看主人啊!他也不事先去打听一下!虽然阿福唤他贝子爷,听起来好像很大,不过他有比她这个福晋大吗?水珂才不怕他呢!
“是……不!我是不小心的!”壹隐对水珂一见钟情,可不希望这么丢脸的事儿被她误会得更深。
“什么不小心!你明明就是故意。”水珂决定要替阿福讨回公道。“我告诉你,我限你一个时辰之内还给阿福一块大饼,要不然……”
“要不然自慰么样?”壹隐一脸无辜地看着水珂,企图博取她的同情,而最好在与她四目交会时就天雷勾动地火!
水珂生气地把双手插在小蛮腰上,“那么你可去准备棺材了!”
“唉!好姑娘,不要这么小家子气,我只不过是偷了那奴才一块大饼,有这么严重吗?”壹隐激动地抗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