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和炎之外,我们其实是兄妹共四人, 除过炎与燎是明媒正娶的大妈和二妈所生的孩子外, 剩下的我们都是同父异母的。毫无疑问地,只有炎和燎算是出生清白罢了, 大姐蓓蓓似乎并不是爹的种一样。而我的地位,更是低微卑贱的存在。
至於我, 说起我的身世, 那是一段未曾展开的故事, 详情并无人知道。只听人提起, 爸爸婚後, 一次出门谈生意酒醉後和一名酒家女发生关系,那名酒家女後来便偷偷诞下了我。
十月出生的我,刚满一岁时亲生妈妈便亡殁,不久之後,连爸爸也去世了,据说是死於疾症的。
直至我懂事後,左右没人知道母亲来历, 而爷爷也未曾提起。整个家族里的人背地都说我的亲生母亲是野女人,而其实爸妈真正的死亡原因,是艾滋病。当然这些话, 要到後来很久, 才逐渐有人当我面说起。
爸妈过身後, 除了爷爷和仆人, 并无人答理我, 大妈,也就是炎的亲生妈尤其恨我。因为生我的女人,使得原本身为家里长子继承人媳妇的她变得一无所有。爸的死亡,间接使得堂叔成为了掌家的继承人。
肮脏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也是肮脏的。
但是从小到大,只有炎的双目肯正视我,用著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严肃和深沈。那时我以为,他同样地跟他母亲一样恨我。
随著年岁的长大,身体的发育,xiōng脯的丰满,投在我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但是我知道,那都是不怀好意的狼对食物的虎视眈眈。尤其是家族里的男人,那种恨不得待我长熟尔後吞食的贪婪目光,使得我恶心而恐惧。
那些种种猥亵而又侮辱的行为总在家里yīn暗的角落不时发生,我过於早熟的身体,好不容易在一次又一次的侵犯中得已逃脱。
可惜好景不长,十五岁那一年,爷爷去世,堂叔正式掌权。
丧礼之後,我躲到花园的丛林里头,一直喝著啤酒,在此之前,我和炎还没有出现任何问题。这是六月里的一个周六,天气非常晴朗。
我用著世界末日的心情,不说一句话,一边欣赏院里的风景,一边慢慢地将喝下第六罐的啤酒。
“怎麽一个人在喝那麽多的啤酒?”炎好听的声线从我身後响起。
“我口渴!”我靠著粗壮的树干上,昏昏欲醉地回答。
“坏女孩,酗酒很伤胃。”他皱眉。
“我想喝的时候就喝,不想喝的时候就不喝,这是我的胃,不是你的胃!”我说著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