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一会儿,单娆问边学道:“你跟那个姓徐的小姑娘怎么样了?”
边学道就知道单娆会问。
“她有男朋友。”
“啊?”单娆显然有惊讶:“她不是这届新生么?这么快?”
“嗯,应该是高中时就处了朋友,一起考到东森的。”边学道说。
“这样啊!”
咖啡上来了,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咖啡厅里的轻音乐停了一会,再响起时放的是伍佰的《挪威的森林》。
以《挪威的森林》为切口,当单娆听边学道说他会吉他时,话题打开了。单娆说她一直想学吉他,可小时候妈妈说女孩弹吉他不好看,没让她学。等上大学了,8人一寝,寝室里有喜静的同学,没有环境练。单娆问边学道几个弹吉他时需要注意的难,边学道一一告诉了她。
听着《挪威的森林》边学道记起了伍佰另一首经典歌曲《再度重相逢》,他觉得《再度重相逢》里有切合他现在感情境遇的元素。坐在咖啡厅里,边学道想自己似乎应该去买把吉他。
从咖啡厅出来,单娆随意问边学道一句:“你去哪?”
边学道没瞒她,说:“刚才说吉他说得心痒了,想去乐器一条街看看,选把吉他。”
单娆说:“我也想去看看。”
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奔乐器一条街去了。
走了几家店,试了试手感,边学道花1300买了一把单板吉他。单娆看边学道花了1000多眼都不眨一下,心里有吃惊,但没有表现出来。本来她身上有几百,也想买把回去的,但看见边学道的手笔,放弃了也买一把的打算。
跟单娆在校门口分开,边学道急匆匆地向红楼走去。单娆看着边学道的背影,她其实很想听听边学道的吉他弹得怎么样,但两人毕竟不算多熟,实在说不出口。
回到红楼家里,边学道上网搜了一下《再度重相逢》,没搜到这首歌,又搜了一下《突然的自我》,也没搜到。
找出一张纸,边哼边写,一会儿就把两首歌的歌词写了下来。看着纸上的歌词,边学道想着现在自己和徐尚秀的关系,忽然醍醐灌一般,困扰了他好久的心结如同雪遇骄阳,消融不见。
“朦胧中有你,有你跟我就已经足够……”
“简单爱,你心所爱,世界也变的大了起来……”
边学道渐渐想通:无论未来自己和徐尚秀是什么关系,自己现在确实就是徐尚秀和陶庆中间的第三者。这一世,陶庆是变量,自己是比陶庆还大的变量。
在徐尚秀的生命中,原本09年出现的自己,结果插队到02年,现在的自己,如同提前抵达的列车,因为调度不开所以进不了站。如果宿命真有轨迹,自己强行进入徐尚秀的生活,说不定会像改专业一样,带给她的痛苦要多于快乐。
7年的时光,足够让一个女人改变爱情观和择偶观。那么为什么自己不能像前世一样,大学里只当徐尚秀是位校友,哪怕自己已经知道了她,依然站在远处看着她、等待她、守护她,而不是急于得到她,甚至伤害她。
边学道拿起吉他,拨动几下,找了找感觉,刚想试着弹一首《再度重相逢》,沈教授在房间里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边学道连忙放下吉他,把门关严。
最近沈教授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头情绪特别不好,老太太脸上的笑容也很少见到,看来只能等老两口出去的时候才能练吉他了。
边学道和李裕的驾照下来了,李裕终于告别无证驾驶的日子,不用在路上看见交警就脑门出汗了。
在寝室里,童超问李裕:“我《极品飞车》通关了,拿存档去能不能直接给驾照啊?”
李裕一把抢过自己的驾照:“你去试试呗,万一真行呢?”
晚上边学道住在寝室,杨浩的女朋友给他打来电话,杨浩拿着电话去了阳台,直到熄灯后才回来。
见杨浩进来,孔维泽感叹道:“真恩爱啊,这次是你俩谁电话没电了?我说老七,你就不能让你老婆来松江玩一次?大家也好见见!”
杨浩笑呵呵地说:“等大三大四课程松快松快的,我肯定让她来。”
童超躺在床上说:“你们听说了么?二班班长跟外院那个冰山女分手了。”
艾峰问:“我知道那个,叫什么来着,刘秀美吧!”
孔维泽说:“对,就她。冰山个p,她一次在水房阳台给二班班长打电话的事都传开了。”
李裕明显不知道这个事儿,来了兴趣:“什么事?说说!”
孔维泽从床上坐起来,在黑暗里,捏着嗓子学刘秀美打电话的声音:“坏死了,好坏啊,坏蛋!嗷……真坏!”
孔维泽的一声“嗷”,把大家弄出一身**皮疙瘩。
李裕说:“看不出来啊。平时路上看见那脸,板得跟人民日报社论似的,我一直当她走的是圣女路线呢,还有这一手功夫呢?她俩这是玩phone-sex?”
“玩得这么high怎么还分手了?”
孔维泽说:“0。5的笔芯放在1。0的笔里,能舒服么?不舒服能长久么?”
艾峰说:“1。0就不说了,你咋知道人家是0。5?”
孔维泽说:“在学校澡堂看见的啊!”
还是李裕思维跳跃:“你们说为什么人身上这么多肌肉可以锻炼,**就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