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道:”那小兄弟回去时转告提督大人,就说贝林武馆馆主向他问好。”
“一定。”
“各位来是为了--”自称是贝林武馆馆主的中年男子迟疑着问。
瑞克心想演戏演到这个地步了,正好一探武馆的虚实,因此一正脸色道:”上个月,佩蒙伯爵在赴宴时遇袭,有人看见刺客逃入了武馆内--”一顿再道,”当然,馆主这么深明大义,自然不会窝藏刺客,因此,提督大人特派我等来查看一下,同时问明一些事情。”
“原来如此。”武馆馆主面带歉意地道,”真是劳烦各位大人了。”
瑞克摆了摆手道:”我们只是差役,算不上大人,不过,馆主最好将自己的徒弟看紧一些,否则恐怕会连累到自己。言尽于此,告辞!”说完,就带着另外几人离开了。
望着瑞克等人逐渐远去,贝林武馆馆主的目光分外阴沉,他向刘姓武师吩咐道:”刘师傅,将赵师傅请来,我要问问他引进来的那些学徒究竟是什么人。”
“馆主,你相信刚才那个小子的话?他分明不是九门提督府的,提督大人与您交情甚厚,怎么会派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来武馆捣乱?!”
“你知道什么?”馆主似乎心情很坏地道,”刚才那小子我见过,他就是那位新进伯爵夏华-佩蒙。好了,你快将赵师傅请来。”
刘姓武师应了声”是”,就退下了,当他转过脸去时,眼光中闪过一抹森冷的杀机。
“公子,刚才你为什么不直接问那个馆主?”月侍奇怪地问。
瑞克还没有回答,风侍已经接过话题道:”这就是公子的精明之处,一方面公子不能正面查案,另一方面,那位馆主也不会说实话。妳看他刚才那个样子,就知道他在外面已经呆了很久,却故意装模作样。”
“风侍,妳的眼光有进步。”瑞克嘉许地道。
风侍娇靥微红地辩道:”这句话似乎应该由我对公子说。”
瑞克嘿嘿一笑:”都一样,总之,我已经在武馆这个平静无波的水潭里投下了一粒石子,能涌起多大的波就看那位馆主的力量了。那几个漏网小贼就让他们逍遥一段时间,我们先呆在一边看好戏。”
一向沉静的雪侍突然问道:”公子,你难道不认为贝林武馆有可能是一股隐藏在黑暗中的力量或者是某股力量的据吗?而那些黑衣人其实就是那位馆主派去的。”
瑞克搔了搔头发,道:”我也想过,不过不太可能。那位馆主虽然有些城府,不过并不像那种会屈服于某股势力的人,至于说武馆是某股隐藏在黑暗中的力量,我想牠还不够资格。”
“理由不充分。”有个声音忽然在马车内响起道。
月侍惊喜地道:”克丽丝姐。”
瑞克苦笑道:”怎么不充分?”
现出身的克丽丝道:”因为公子说的原因都建立在猜测的基础上,而且多有不实之处,真正说来,不能用之推翻雪妹妹的立论。”
瑞克倒是个敢于认错的人,大概也认为自己刚才那番话有想当然,因此头道:”妳说得对,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刚才说的很可能都是对的。即使刚才不当面将偷袭者揪出来的决定很草率,甚至我的直觉是错的,我也不后悔。帝都的形势太复杂了,多投一些石子,就能多看清一些情况,我想今天我们闯到武馆里,总会引起某些人的异动。”
克丽丝不理他后面的话,却笑问:”直觉?什么直觉?”
“男人的直觉!”瑞克一挺胸膛道。
“哈哈!”月侍首先大笑起来,跟着克丽丝和其他三位凤侍都忍不住大笑。
瑞克搔了搔后脑勺,疑惑地问:”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