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钰在卿彦的身影消失後,眼睛紧闭眉头深攒,两腮肌肉动了一下,她是那麽的冷漠,可以将他们的感情视之不见,即使已经那麽鲜活地摆在眼前不容忽视,她还是可以当做看不到,不知道,没看到……
只消一会的时间,卿钰已经感觉疲惫不堪,眼睛重重地合上,身体往後倒在软软的被褥中,那其上还有‘刺鼻’的情欲味道,可她已经无暇理会,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作家的话:
其实之前不是不会写内心文,而是实在懒,可是看了别的作者的文在看自己的……想多人捧场就必须拿出诚意不是!?如果可以前面的我会慢慢地补回来的,各位慢等。
此外,我的文会配肉图,不喜欢的人如果是‘多数’我就删掉吧!
再次重申:不满18岁请慎重!!!
☆、伤心亦然
卿钰躺在太妃椅上假瞑,眉头无意识地轻蹙。表面看似平静,可心里却翻腾著狂风巨浪。她其实也没有在想什麽,只是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平息心中的紊乱。
身旁出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她并没有睁眼,因为这气息她很熟悉。
“为什麽还来!”声音平静而疏离。
“皇姐。我到底要怎麽做?被视若无睹,被拒於心门外的感觉是如何的让人窒息、痛苦,你不是最清楚吗!那为什麽,你还能这样狠心……”充满磁性的嗓音渐渐变得压抑,却深深地深呼吸之後继续说“你一直跟在大皇兄後面关注他,我们就一直跟在你的身後关注著你的一举一动。你为他受伤;为他心痛;为他落泪……我们……就跟著受伤──心痛……落泪……”卿御以手摁住心脏,似是在证明,他的伤痛和泪水每一下都是深入心脏的,更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卿钰看清楚般。
“既然如此痛苦,那就不要再去看,不要去想了──不值得!”她始终保持著闭目的状态,没有去看卿御。脸上的表情就像他将的一切皆与其无关,平静又淡漠。
卿御听著,表情顿时一滞,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的受伤的表情,只见他按住xiōng口呼吸一下比一下深沈地喘息著,进而是悲戚的笑“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到最後他甚至只剩嘴边大大扬起的弧度和无声的呵笑。
卿钰隐在袖子里的手拴紧,随著卿御的笑声加重,指甲插进掌心很痛,心脏被牵动著一缩一缩地,手上的痛却还是无法盖过心中的痛。那不是爱的痛,只是自责、是不忍。
“你要大皇兄试著在意你,那麽你呢──”
“你何曾试著在意我的感受……他永远都不看你一眼的话,难道你也要永远忽略我的感情?”
最後一句话,一字一句地如锄头一样垦凿在卿钰的心里。
‘是啊!如果他一辈子都被回头看一眼呢?’
悲哀地,答案是明显的──
“那──我们彼此,就一辈子,都这麽痛著吧!即使痛,不也有我陪著吗?”她悲观地叹息著。
卿御被她的话螫痛心脏,摇著头,他的皇姐不应该是这样的!
曾经的她温柔,脸上总是带著淡淡地笑。虽然会有偏心大皇兄,可却不曾像如今般整颗心都扣在他身上,完全无视了他们的付出。
是什麽时候开始的?是大皇兄被发现暗中与蒋清瑜通信开始?抑或在更早的时候?眼光一转,他霍然往外跑去。
卿钰也没在意,只当他是伤心太重而逃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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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贤!卿贤!!”
卿御毫不理会男侍的阻止,自顾闯入卿贤的寝宫,并不顾尊卑直呼其名谓。
男侍惶恐地跪在地上正打算告罪,卿贤却一脸淡然地轻轻挥手示意他退下,并且免了他的罪。早已卿御快步跨到卿贤的塌前,揪住他的衣领怒目切齿地盯著他,指责著“皇姐对你不够好吗?她待你温柔体贴,也比任何人了解你,她哪里比不上蒋清瑜了?你为何就不能回头看她一眼?为什麽就不能爱上她?”
“再温柔体贴,只要不是你想要的对象,这些都没有意义。更何况,如果我真的爱上她,你以为她还有余光去在意你们!”卿贤微微启唇道,不是讽刺,不是取笑,只是一种平淡的陈诉。
卿御本因愤怒而紧皱的眉摊开,揪著衣领的手也悻悻地甩开。
“因为你!只要你一天不接受皇姐,我们就跟著一起不能拥有她的孩子,每次被临幸後都要喝去子汤。你是皇夫的长嫡子,你到最後都没有生下孩子的话,我们就要出宫嫁给普通的官商之家了──”卿御居高临下咬牙切齿的说。
“嗤──”卿贤轻笑。
“如果可以……我倒是宁愿喝那去子汤。”他想要的是自由,可这些在他们看来却是不值一提的。价值观的不同,重视的和想要的也不同,他的自由抵不上他们要的尊贵。
作家的话:
☆、恨之为何
“如果可以,我倒是宁愿喝那去子汤。”他想要的是自由,可这些在他们看来却是不值一提的。价值观的不同重视的和想要的也不同,他的自由抵不上他们要的尊贵。
“不识好歹!”卿御稍带不屑地说道。
卿贤略带感慨地继续道“这世间的人伦道德中,母子;父女;姐妹兄弟等有血亲之间本就不该通婚甚至……那样的後嗣多为不健全容易夭折!”话到最後他也只是无奈地闭眼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没在继续往下说。
“这我知道。可只有这样皇室血脉才能最纯正,有身孕的皇子都会服用仙灵草,後嗣根本不会出现你所说的情况,根本就是你杞人忧天。”说完了这段话,卿御深深地看了一脸面色憔悴,神情略微涣散的卿贤,一副懒得再理的嫌弃表情甩袖而去。
卿御说得对!
明明他们从小就已经被灌输‘血亲通婚’,‘兄弟嫁给姐妹’的思想,按理说他应该觉得理所当然,不会觉得有何不妥。可是爲什麽他却会‘惊世骇俗’地觉得这是有违常伦?明明皇室长久以来就是这样的啊!
除了由宫外选进的夫侍生的皇子外,凡是舅舅们与女皇的皇子,由十岁开始就要学习床第之事。十三岁那年卿钰也加入其中,成爲了他们中唯一的女子。
大家学习的地方是一个密不透光的殿中,只有零星的烛光,殿中央放置一张大床。每次都会由一男一女全裸地在床上演绎活春宫。看著的同时学习如何调情挑逗彼此的情欲;学习外体的舔、吸、吮、咬、、含、啜、摸、揉、抓、扯;性器的抽、插、磨、擦、戳、刺、、转、研……边看还要边组队练习。後段的自然是不能练习的,前段的也只能运用除yīnjīng外的地方,因为那里只有卿钰能碰。
其他的公主是没有资格参与的,只有大舅舅所出的嫡长女才能继承大统,而其他的公主在十岁就必须搬出後宫到宫外居住。至於之後封王、封爵,那就全凭个人本领。也因为这个原因卿钰成为众皇子的抢夺对象,因为不是她青睐,宠爱的皇子到最後就是送人的命运。皇室家族成员一向情欲高,嫁给一个女人的命运只能是欲求不满、寂寞难耐,娇生惯养的皇子可忍受不了此等肉欲折磨。
嫁出宫只能有一个妻子,对於强大欲望的他们而言怎能满足,想必会暗通女侍。但这样一来不但自己要承受駡名还连累皇室蒙羞。留在宫中就不同而论。
夫位可以拥有六到七个男床侍;君位最多六个;侯位五个男床侍;主位三个;内人两个,一下的品级不予男床侍。
不过——
在他曾皇***时候有一位极其受宠的内人晋封侯位,名义上也有五个床侍,可事实上他自己还偷藏了两个女床侍。那位女皇明知道却装糊涂,可他竟然不知收敛,晚上在御花园的草丛里与男床侍和个女人一起疯狂媾合,放浪的yín叫声被女侍卫发现以至於无法再偏袒而被处死……
对於皇室的这些种种yín色传闻和亲身所见的不是屡屡不鲜吗?
可是,那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呢?
是什麽时候开始……他觉得这是有违常伦,乱了世道法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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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刚及笄,按照传统:及笄的皇子在行过仪式后的一天,可以有机会带著侍女出宫一次,一般为期三至四日。适逢一年一度,一年七天的洛神花节。洛神花是国花。每到花节,上至宫廷下至民间都会有祭奠洛神花神的活动,并且以花做出各式各样的菜肴。
那天早饭後他卸下宫服,换上了平民富商的打扮。往日的情节就似昨日才发生……一向冷清肃穆的皇宫也张灯结彩,每个人的眼里都洋溢著轻快愉悦。
正当男侍伸手欲要开门之际,卿钰猛地推门而入缠著他偷偷带她出去。
“皇兄,带我一起去嘛~~带我去、带我去。钰儿保证乖乖地不会乱跑会很听话的!”
看著这个紧抱著他的手摇来晃去的鬼灵精。“你啊!少卖乖了,别的事都可以答应你,这事——”卿贤故意停顿了一下轻轻地用食指推了卿钰的眉心一下“免谈!”
接著认真道“你可是太女,更不可罔顾宫规。何况让母皇知道了可是要受罚的,皇兄可不想钰儿受罚,相信钰儿也不想皇兄受罚吧!而且,皇兄答应-后天就回!”
虽然心存不甘,可卿钰还是答应安分地不跟著出去了。
卿贤表情木讷,只是一只揪著自己xiōng口衣服和另外一只拴住床单的双手,泄露了他心中的痛苦。如果,没有蒋清瑜,更没有那一本道德经的话,或许这一切都不会有什麽改变,他也不用历尽那麽多人伦道德的思想斗争和折磨……
出了宫。
大街上不论小孩和大人脸上都充满了欢笑,卿贤的身边尽管有女侍守护著仍是不时和人群碰撞到。不远处繁弦急管的声音愈加清晰,身旁的欢呼雀跃声愈加欢腾,身後的人群急著赶往凑热闹,推挤中卿贤被人群带离,女侍急切呼叫他的声音也被淹没在人海。
卿贤想停下却由不得他,如同掉落河流中的花朵只能随波逐流。人群中几次站不稳,在他重心不稳以为要成为众人脚垫的一瞬,一双手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他将要落地的身姿。本想道谢也分身不暇,只能继续让来人扶著,并且那人还贴心地站在他身後为其挡住人流的不断推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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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花:
每年10月底到12月正是洛神花开。
花萼与种子油,对心血管、动脉硬化、高血压、骨折、儿童发育不良、老年消化不良、胃酸缺乏等症均有疗。
洛神花的花青素(HAc)可以抑制药物致肝氧化伤害。洛神花提取物还能调节血压、改善睡眠。
植物的花萼种子、jīng和叶子都可利用。花萼(鲜品或干品)具有降血压、抗坏血病和利尿的药效,并且对支气管炎和咳嗽病有缓解作用。叶子除有类似花萼的药效外,在医疗外科上用作脓疮的洗涤料,其叶汁还能治脚上的裂口子。
作家的话:
各位:是的!没错!!
这位英雄的就是……
你们知道的……………………
☆、番外:相识
人潮拥挤,几经艰辛卿贤来到了一条小河旁。
“这里应该可以了。公子没事吧?”女子温文有礼地关切著卿贤,却忘了自己的手还扶在人家芊芊公子儿的腰间。
卿贤听到她的声音方才注意到,小心退避开来微微下腰道“谢姑娘搭救!”
他全身萦绕著高贵的气息,言行举止甚的其心,甚至声音还好听得让她心如同被绒毛拂过,酥酥软软的。
“敢问公子闺名?在下蒋清瑜。”爲了显示礼貌,她先自报上名来。
“贤,单字。家母取其贤淑之意。”全名定是不能告知外人的,所以卿贤只说了名字里的一个单字,没有道出姓氏。蒋知道卿贤的防备之意也不勉强,毕竟男子本就不能随意告诉女子自己的闺名,他肯说出名已经是看在她的帮助份上。
两个陌生人也没什麽话题,加上卿贤本就防备著,所以两人同样安静地站著,看著周围的景色。时值深秋,不过正值下午时分太阳高照也不太清凉,况且本土气候一向变化不大气温暖和。不远处及腰长的草丛在秋风的吹拂下似一波波的浪般,树叶也被吹得沙沙作响,他的光亮乌黑的发丝被风扬起,一身米白色的长袍衬得他不食烟火犹如仙人下凡。卿贤舒服地闭上双眼享受大自然的美好,嘴上夹带著温柔的微笑。
旁边的蒋清瑜看呆了,这样的男子哪个女子会不喜欢呢!心下似乎立定了什麽决心,脸上也泛起了一个坚定的弧度,目光锁定在卿贤的身上……
卿贤受凉,秀气的打了个喷嚏,一件深蓝色的外衣随即披到他的身上。後头就看到蒋清瑜浓浓的关切的眼神,卿贤欲要把衣服还给她却被劝止“我看公子身姿纤弱,此时正是深秋还是披著吧,避免著凉!”卿贤不好推脱就这麽让她的衣服披在身上,可不过一会他便发现了衣服内的口袋有一物。拿出来一看——是一本书,上面是《道德经》。他好奇地看向蒋清瑜“这是……”
“哦!这是我给刚满月的侄儿的礼物,是我亲自抄写的。这不……才刚想起了侄儿的满月宴。”蒋清瑜拍了自己额头一下,这动作可把卿贤给逗乐了,让他想起了某个鬼灵精也是常有这样的习惯。
卿贤本还想问《道德经》里面讲的是什麽内容,却被蒋清瑜抢先开口。
“不知公子家住何处,我是否有幸送公子回府上。”
家住何处自然是不能说,就是住哪个客栈也不能透露。
“小姐不妨送我回原本的大街上就可以了。”回客栈的路他认得,况且侍卫应该也找他找到慌了,是该回去了。
“好吧。那麽——请!”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但其实蒋清瑜心里却不平静。本来是想知道卿贤家在哪里以便日後交往,甚至还可能就上门提亲了。可转而一想,这样的美人儿恐怕上门提亲的人多著去,也有可能他已经订亲了。想问个明白,却又怕惊扰美人,让其唐突坏了印象就得不偿失了……好了,正当她鼓起勇气决定豁出去的一刻——
“小姐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卿贤转过头来对蒋清瑜说。
心中那叫一个懊悔,可她还是维持了表面的谦谦有礼“公子,告辞了。”
“小姐。”卿贤把手上的《道德经》递还给她。
蒋清瑜却没有伸手去接,只道想到了更好的礼物。再次欠身行礼后“公子,告辞。”
虽说是‘赶著’去赴宴,可蒋清瑜的动作也是不慌不忙的跨步向前,为的是等待……
“小姐!”卿贤声音略高地唤道。
蒋清瑜回过头。
“你的衣服。”卿贤差就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披著她的衣服。
听到卿贤的叫唤蒋清瑜愉快地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地对这背後的卿贤挥了挥手喊道“不好意思,公子。在下实在赶时间,明日同样的时辰我再来福来客栈向公子取回!”
卿贤并不想和宫外人有太多交集,正想追上前去换东西侍卫就刚好出现,他也不便再追。只好等明日他自己来取了。
晚上卿贤坐在床沿想起了宫里的那个小人儿,其实下午他站在那里闭上眼睛微笑的时候想的是卿钰:想跟她一同看那样的景色;想跟她分享自己当下的感受;想抱著她一同沐浴在阳光和秋风下,听草叶、树叶被风吹的声响……转而他又想到了蒋清瑜。遇到她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毕竟他不曾想去和外人有任何的交集,还想到了他拿到的那本《道德经》。
他只是好奇里面是写些什麽内容的,一开始真的只是好奇,可是他没想到这一时的好奇心会让他心中所认知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里面的内容颠覆,推翻了他对人伦道德的认知!
虽说卿贤也一直知道皇族以外不会和至亲通婚,却不知民间对於除皇族外的至亲通婚如此的排斥……甚至认为这是耻辱;是决不可为的;是道德败坏;是伤风败德……种种种种的对於至亲通婚的批判,用上了最让人觉得一文不值的字眼。
卿贤惊愕地微微张开双唇,一只手颤抖地封著自己的嘴巴,心里似乎有什麽被一的侵蚀,然後替换上。他忘记了自己是排除在外的皇族,满目只看到书页上对於至亲结合,通婚的不齿之词——不停地在他的眼中、脑海中轮转著,让他瞳孔紧缩,头脑昏涨。
用手指揉弄著太阳穴,他实在没有勇气再继续读下去。
抬头看著那件蒋清瑜为他披过在身上的锦衣,卿贤站起了身慢慢踱到桌子边,双手捧起它。那上面有淡淡的茉莉花香沁人心脾,一如其本身给人的感觉,纯洁,高贵,自然。
一直以来身边的人予他的评价都认为他是:清丽而脱俗不可渎神的。或许听得太多这样的话,他也渐渐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并且一直以其为傲的维持著形象……
可如今的他都成了什麽了!
****************我是回忆完毕分界线*************************************
卿贤从床头的小柜子里拉开其中一个抽屉拿出了一本书,看著它,他再次泣不成声。
良久他似泄愤般的双手捏著书,颤抖的声音“爲什麽要让我知道这些……爲什麽!”他真的很想从未出宫,不出宫就不会遇上蒋清瑜,不遇上蒋清瑜也就不会有这本《道德经》,现在也不用这样痛苦挣扎。
不单只是至亲的结合,其中还更大篇幅的狠批世人的荒yín和贪恋欲望,这受尽了文人雅士的唾駡与责备,甚至连累亲人好友也蒙羞。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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