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强势,但她还是能够从那霸道式的关心里体会得到他的心意。
「嗯。」她听话头,乖驯如小绵羊,旋即又忆及近来的种种不如意。
在她又不小心伤春悲秋来著,柔软的xiōng怀便传来带轻挑意味的男音。
「话说要是我满脑子实用,我就会找个波霸来喜欢,光是抱著都够销魂,冬天没事抱抱也够我爽翻半天——」
也许xiōng脯大小永远都能触动女人敏感的神经,故他的话也成功挑起她的神经。
「你——我现下的身材很失礼你吗?」依依半嗔半恼地问,示威似的挺挺xiōng,毫不在意自己是否是变相卖大包,柔软的xiōng脯往他的脸贴去,就算她未达波霸等级,亦属丰满的一群,绝对不会是他口中暗指的「不实用」。
他大饱口腹,豆腐尽吃,但只奉上一个劣评——
「确实是有失礼的——」他故作失望地答,可俊容上却始终不协调地噙著一个恶质笑容,实在欠扁得很,不扁他不是人。
她报复似的挺xiōng撞他,握起小拳头搥人,毫无杀伤力的小拳头落在他厚实的膊上,他非但未有闪避,还笑著擒握她的细腕借力引颈,她一愕,眼见那张俊脸益近,直觉以为他又想像先前一样吻她,便阖上双眼迎接暴风雨的到来。
可等到的却是压抑似的低笑声,与及更加欠扁的一句。
「拜托你做做好心别老是拿骨头来撞我——」
引得猫拳又往他的身上招呼来著,他依然没有躲避的意思,硬吃如蚊叮虫咬的几记,见他不痕不痒似的,她出力多搥几拳,顺道宣泄一整天下来的郁闷不快。
连接挨了几记花拳,他也没生气,仅以宽厚的大掌包覆那枚被手套包得牢牢的小拳头,暖著嗓虚问:「发泄够了没?开心些了没?」
「这……」这、是什麽意思?依依一面茫然,呆愣的盯著他看,只见那张好看的薄唇掀起了温柔的笑容,那根带茧的拇轻抚她的眼梢,爱怜地抚过那早已乾涸的泪痕。
「你不开心呀,不是吗?」他笃定地问,不只笑容跟动作温柔,就连嗓音都温柔得不可思议,令她心中又是一震。
一刹那的感动过後,她才意识到不对劲之处,一张娃娃脸更是茫然:「你知道了?」但她明明什麽都没跟他说……
「我知道了。」
心一凛,她有尴尬地问:「知道了多少?」
他没正面回应,仅态度轻佻地笑问:「你怎麽把我的画像丢进垃圾箱里?我就这麽惹你讨厌吗?」
「不是!」依依立马否认,并惭愧地道:「是因为我画得很差……」
他伸手弹了她的额一记,没好气地道:「就眼神画错而已,有必要这麽沮丧吗?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再厉害的名画家都会有下错笔的时候,汲取教训,下次再努力就是啦——」
心情舒开了些许,她探问原委:「林教授跟你说的?」
「我单人匹马杀上美术大楼找人算帐时他跟我说的。」他不正经地道。
灵眸垂下又掀抬,她面有愧色地问:「我连男朋友的眼神都画错……你不觉得我很失败吗?」
拇指轻抚她眼下那圈晦暗的眼轮,他暖著嗓道:「你不是曾说过双胞胎是最难画的吗?我凑巧是双胞胎之一,画错亦算情有可原……之後慢慢改进就行了。」
「也是的……但我没信心,我怕我会一直画错。」
他抿唇垂瞳沉吟片刻才提议道:「其实舍难取易,你画我……平日拉小提琴的样子会不会简单些?」
她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但有分别吗?都是拉小提琴呀……」在草地拉琴跟在家里拉琴会有分别吗?而且她只想画他穿著球衣裤在草地上拉小提琴的样子……因、因为她是在那时开始爱上这个俨如偶像一般的存在……
「有的……」他目光微沉,牵了牵唇才语意不明地道:「练习时拉琴的眼神,跟为自己喜欢的人拉琴的是有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