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却是无法入睡的,思想着,金铭和梁超虽然也经历那次很难堪事件,但他们现在终成眷属,恩恩爱爱,心里自然是对他们非常羡慕。脑中不由得就想起她和欧阳一鸣的事,心里说:“我生在这样的家庭是令金铭他们羡慕的,但谁又知道我心里的苦?我如不生在这样的家庭,又怎么能和我所爱的男人分开?在外人看来我应该是活得非常幸福和快乐的,又有谁知道我心底的苦楚?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又是可以引以为自豪的吗?在一定程度上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啊!”
暗自感叹伤悲了阵,就又在心里想:“我以后还有可能遇见到欧阳一鸣那样的男人吗?我以后还有可能再和什么样的男人产生欧阳一鸣那样的情感吗?我以后的生活又该会是什么样的啊?”
刘燕自然相信还会有个非常喜欢她,爱着她的男人。但她也不止一遍的想过,这一生,还会把情感交给别的男人吗?还会有如欧阳一鸣那样令她倾心的男人吗?还会有如欧阳一鸣那样的男人和她相守一生吗?
她和张雷在一起生活没有将对欧阳一鸣那样的情感分出一给张雷,以后又能够分给别的男人吗?她也不止一次的心里哀叹过:“或许欧阳一鸣那样的男人这一生再不会遇到。”
想着时心里就充满了惊惶和胆怯:“如果以后再婚不能把心交给那个男人,即使那个男人再稀罕我,那又和与张雷在一起那样的生活有什么区别?那样的婚姻又有什么意思?”
她在和张雷离婚后也是经常想着她和欧阳一鸣的事,她不知道多少次暗怪自己当初的软弱。她也不知多少次在心里暗暗地说:“现在一切都晚了。假如还能够重新回头再活过一次的话,我一定会掌握住自己的。”
翌日,秦岚派了部车,刘燕带着梁超和金铭、儒涵和保姆游玩了黄鹤楼,长江大桥等一些景。晚上回来吃饭时,金铭对刘燕说:“明天我们打算去少林寺。”刘燕有些舍不得,自然就挽留了几句。金铭说:“真想和你多呆几天,想趁着假期多玩玩几个地方,我们俩也就这些天的假期。玩过了还是要回去赶紧干活的。还是你有空带着孩子去杭州吧。”刘燕也就头答应,说:“有时间一定去。我们这里也没有多少名胜古迹,再不想让你们走,也不敢耽误你们这难得的蜜月旅游,你们就多去几个地方玩玩吧。”顿了顿说:“说来惭愧,我还真没去过北京,我想等孩子大一些时,也带着孩子去各地转转。”
金铭问:“你们结婚时就没有去各地转一转?”刘燕心里一颤,说:“没有。”暗自想:“我和张雷结婚时的那种心情,怎么可能会和张雷一起去到处玩啊。”
刘燕和张雷结婚的那段时间,虽然结婚前后在人前脸上也是挂着笑的,但脑子里时时牵挂着欧阳一鸣,担心他的生活,担心他身体,担心他的一切。那个时候张雷是和刘燕说过到全国各地玩玩的,但刘燕坚持不去。
晚上金铭和刘燕躺在被窝里说着话儿。金铭问:“他对你咋样?知道疼你吧?”刘燕没有回答,却问:“梁超对你肯定好,看也看得出来,他也都是事事都听你的。”金铭笑笑说:“他那个样子你还不知道啊,秉性是改不了的。可你看他平时不太说话,有时候要是和你讲些道理时也是有条有理的,你又不得不听他的。他的心很细,也知道疼,有时候就又像个女人似的。我有时也想,怎么男人的心也会那么细的?他对我好那是没得说的,他的父母也对我很好。虽然我经历了医院的那次事,但我一直为能够和梁超在一起而满足,没有为那次的事感到太难堪。调到杭州后大概有半年左右的时间,医院的人也不知怎么就知道了我和梁超的那件事,有议论的,我也知道,但我也不在乎。我就在心里对自己说,怎么说我也是和我相爱的男人发生的那样的关系,有啥可丢人的?刘燕,你说,就是心里在乎又能怎么样?他们还不是要说?有一次一个不错的同事还真地问了我,我也没回避,我说是真的。以后梁超通过他父亲找了关系由肖山调到了杭州,我就让他经常到医院去。后来反而没人说了。有些事人家知道,你自己还掖掖藏藏的,反而会被人们多些议论,说出来倒会堵上他们的嘴。”
刘燕说:“是啊。”脑中就想着她和张雷离婚的事,这么将近两年的时间,虽没有人们当面问起过她,但她心里也知道是有人在背后议论的。这会心里就说:“有人问起也是不要回避。”
金铭说:“我和梁超经常说起你,你是我们俩这一生的恩人。我那次要不是你,也早就脱下这身军装了,当时转业也是要回到老家的。那样的话我和梁超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够结婚。梁超也是经常说,对你和你姑妈的恩情我们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以后能有机会是一定要好好报答的。我经常和梁超说,人家刘燕生活的肯定会是非常幸福的,又能有什么需要咱们来报答的,我们就在心里记着就是了。”
刘燕听着金铭的话心头颤抖,暗自伤感道:“金铭啊,你又哪里知道我心里的苦啊?我看到你和梁超结了婚,那么的恩爱,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羡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