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姜玉其和吴莹莹身边坐下。欧阳一鸣心情烦散,沉着脸不说话,心里依旧为他和徐慧情感闷恹恹着。想着刚进校就听说程教授病危的消息,刚从程教授那回来,又和徐慧说起这些让他如此心烦的事。往后自己与徐慧究竟应该怎么办?难道真要在求学期间就说起与刘燕的事?到了那个时候徐慧又会咋样啊!徐慧的舅舅要真是办成了他和徐慧两人的工作,到时又该怎么拒绝?
现在要面临的还有不久后恩师的离去。而面对徐慧和他的问题又是这样的棘手。如果这时再和徐慧说起他和刘燕的事,假如徐慧再发生什么事,那么他可能真会连活下去的勇气都不会有,更别说还什么学习了?徐慧即使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就是看着徐慧痛苦的样子,他也绝对受不了的。
想着时心里哀戚:“这个夏天也不知怎么会遇到这么多的事?心情就没怎么好过!先是奶奶摔下山;再就是奶奶临终前一个劲地让徐慧到家去;奶奶在徐慧到家的当晚去世;回到学校的就听到程教授病危的消息;这会徐慧又和我说起去上海的事。”想着时,兀自在心里叹息:“这哪一件都够我愁肠的。”
应该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办?现在的欧阳一鸣已经被这些事情压得喘不过气了。所有的这些心事压在心头,他似乎也要崩溃了。
募然间,欧阳一鸣又想到来校前和刘燕通电话所说的话。
返校的前天下午,他和刘燕通了电话,当他听到刘燕的声音时依然是异常地兴奋。可说了几句话后,欧阳一鸣便就心沉,虽然这次没有听到刘燕哭,但他还是感觉到刘燕的语气里带有一些衰悴忧戚地成份。刘燕还说是想他,思念他所致。可欧阳一鸣总感觉不仅仅如此。
于是他问了刘燕:“刘燕,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不管什么事情,你总不该对我隐瞒的。”刘燕在电话那边愣了愣,说:“你怎么老是这样问我啊?我就是想你想的,啥事都没有。”
刘燕还是和以前说的意思差不多,欧阳一鸣自然心里不信,就说:“刘燕,你别瞒我,我听得出,你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刘燕,你说实话,是不是你和你父母说了咱们俩的事,你的父母不同意?是不是他们给了你很大的压力,而你又不想和我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就说出来,你也不能总是一个人闷在心里。”刘燕顿了顿才说:“一鸣,没有的事,咱们说好的等你毕业前再和他们说,我现在没有和他们说起。”欧阳一鸣稍稍放了些心,又问:“那你是不是遇到了别的事?”刘燕及急忙说:“没有,啥事也没有。”顿了一顿说:“一鸣,你别瞎想了,我就是想你才这样的。”
欧阳一鸣依然心存疑虑,但听了刘燕的话,也放下了很多心,说:“我听你口气,总感觉你出了什么事,以后别这样吓我好不好?”刘燕说:“我感觉说话很正常的。”欧阳一鸣说:“我还听不出来?”刘燕说:“好了,你就别瞎想了,啥事也没有。”欧阳一鸣说:“真没有就好,上次电话你哭了?好多天我的心里都不安,就总是有感觉你肯定是出了啥事,这几次电话里听你的语气,怎么都感觉不和以前一样。”刘燕那边没有马上回答,停了片刻说:“一鸣,我真是想你才这样的,别再瞎猜了,我能有啥事?”欧阳一鸣心里就有些发酸,说:“以后可不许这样了,我毕业后,咱们就会天天在一起了,你这样状态,我的心里也不好受的。”刘燕说:“我知道了。”欧阳一鸣笑了笑说:“你们女孩子还是没我们男人刚强的,我虽然也是想你,可也不至于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