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松了口气,低头想了想,转身在床沿坐下,说:“你考虑得对,现在这件事还真是要认真地考虑,我是了解张政委的。让你爸爸和张政委哪一个知道,都有可能拿枪毙了那个畜牲。到那时,事情还真有可能闹大,咱们两家在军区和后勤也就丢大脸了。他们家和咱们家可都是有地位的,到那时你爸和我还怎么有脸见人?”顿了一顿又说:“可这口气怎么能就这样咽下?”
说着话又腾地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烦躁地说:“唉呀,咱们刘家怎么会出这样事哦,这可怎么办好啊。”刘燕说:“张雷不会再敢了。”秦岚说:“我就怕那小子给说出去。”刘燕说:“想来他也不敢。”秦岚想了想说:“我再考虑考虑,现在啥也不要说了。”顿了顿又说:“你也不要想得太多,这事既然发生了,就要正确对待,老是哭个啥用?!”刘燕头。
秦岚下楼在客厅里坐了会,心里依然退不去压在心头的怒恚。她所想的是:“张雷这小子太霸道,玩弄权势、欺辱妇女竟会欺负到我们的家里,他这分明就是没有把我们家放在眼里,怎么说我们家的也是高级干部家庭,你小子就敢这样目中无人?别说是你,就是你老子,对我们家做事也要有所考虑,掌握分寸的,你这个畜牲竟敢这么霸道?”
同样整天呼风唤雨的秦岚,现在为她这样的家庭,遭遇到这意想不到的侮辱而恼燥;这份无法控制的恼激,依然也是为她这样同样显赫的家庭被欺辱所表现的不平衡。她为这不应该遇到的绝对是透的羞污而愤盈。
她认为,他们这个家庭同样是被别人恭维和羡慕,甚至是尊贵的高干家庭,不应该遭遇这样被辱残的事情。她为这权贵被玷污、被羞辱产生出极大的愤怨。这口气焉能就这么咽下?!
她在这样的思想中,有几次有冲动打电话给张雷的父母,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她担心的倒不是张雷会怎样受到他父亲的责罚,而是担心张副政委真对张雷做出什么事来影响刘燕的名声。
她也担心把刘燕当作掌中明珠的丈夫开会回来知道这件事后,有可能会发生的一系列冲动。她相信,自己的丈夫和张雷的父亲都可能对张雷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担心这事会成为人们议论的话柄。到了那时,他们这个处处显贵的家庭就会因此黯然很多。
她思虑着应该怎么处理这事。干吃这哑巴亏她极不情愿;去向张雷兴师问罪又怕因此而引来的后果。难道就这样算了?这种羞辱如果得不到丝毫的发泄,是要窝在心里一辈子的。
秦岚就在这样复杂的思想中,凝着眉头来回踱步在客厅。心情渐渐平静了后,兀自想:“不管怎么样,现在张雷和刘燕发生这样的事已经是事实,就是再怎么样气愤又能怎么样?难道能去告张雷?正如刘燕所说的,这事要是传出她还怎么有脸见人?她又在军区大院怎么混?我和丈夫在后勤又怎么有脸见人?”突骤间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也真是令秦岚为难的了。
刘燕的爸爸刘文彬和张雷的父亲是老战友,一起出生入死很多年,关系一直很好。此时的秦岚虽清楚,让两个老头子知道可能就会做出骇人的反应,那样就势必会产生很恶劣的后果,绝对不可以让两个老头子知道。但她想,这么大的事,总应该和张雷的母亲说一说,不然张雷有可能还会和没事似的。自然,刘燕是警告了他,他也可能不会再得寸进尺,但是,男人对这样的事有可能会讲出去的,万一张雷说了出去,他们夫妻俩和刘燕的名声可就完了。到了那时,人们在背后议论纷纷,这样一个高干家庭,夫妻俩的显赫地位就会蒙羞太多,还谈什么威望啊!刘燕为了这事被人们当作笑谈议论,那也将会对她的一生都有影响的。
秦岚在思虑了很久后,最后决定明天去找张雷的母亲,当然不会是去兴师问罪的,她要和颜悦色地和张雷的母亲说这件事,自然也是要说出一些话来的,能让张雷知道说出去这事的后果,震慑住张雷,只要他不说出去也就行了。虽然是这样决定的,但她心里的怒气依然是无法平息,就又兀自骂了张雷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