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饭店的门脸装修的古色古香,门楣上高悬一块蓝底金字的横匾,上书隶体“御苑菜馆”几个烫金大字。金牌的四周及两侧的墙上装饰着闪动的萤红灯;招牌下是棕红色的木门,雕花的窗格;大门前的两侧对称摆放着多只花篮;木制紫红门的进口两侧,各站一位穿着旗袍年轻漂亮的门迎。
张雷停好车,三人在门迎的躬身迎候中进了大厅。但见,大堂内高挂的各式宫灯,古色古香,却又不乏活力。一副可满正厅的清明上河图更添古朴的风韵。大厅两侧的墙上布满字画,描的是旧时老北京的街景、茶楼以及风味小吃,满目都是老北京风俗画儿。
导迎问了几位后,把三人带到一间门头上书“紫园”的雅间。雅间内果然也装饰的讲究,沙发茶几电视空调一应俱全,墙面上挂着多块玻璃相框镶起的古代仕女画像。圆桌的四周均摆放着仿古式的高背座椅。中间的小圆桌上放着一瓶仿古的白瓷花瓶子,瓶子内插着一束紫色的塑料花。房及房间的几个角落也分别吊和放着一串串紫色的花朵。
三人坐下,服务员双手捧上菜单交给张雷。张雷看看刘燕说:“我就做主了。”刘燕头,眼睛就往四面的墙上看着。于是张雷了两道凉菜后,又了“挂炉烤鸭”、“鸭宝拼盘”、“西德顺爆牛百叶”、“京酱肉丝”、“羊霜肠”和两道炒素菜,三碗炸酱面。
服务员出去后,刘燕看着张雷说:“开一家这样的饭店,也是要很多本钱的。”张雷说:“搞不清。听说这饭店是省委哪个厅长的千金搞的,这千金咱不认识。”刘燕睨了他一眼说:“这帮人物中还有你不认得啊?”张雷摇头说:“真不认识。上次几个朋友在这吃饭,说这个厅长家是北京的,调来这工作也就一年不多,他那千金自然也是北京长大的。听说这个千金可是真有能耐,前两年就在北京也开了两家这样的饭店,京城的嘛,所以叫‘御苑菜馆’,这里面菜基本也都是京味的。”刘燕头。张雷转头看着武敏说:“酒菜加一起不到一百块钱,别心疼啊。”武敏笑道:“哎呀,看张助理员说的,只要你们俩高兴就行。”心里却想,这人和人怎么比呀,就这百十块钱要用多少担稻谷来换,这些稻谷又要有多少天的辛劳才会收获。三个人就会在这一两个时辰全都送进肚里去,在老家,有些人家一年的家庭开支也不过这些。自然不免还是感觉有些心疼。
刘燕看着张雷微笑着问:“现在做生意的可都发了,雷哥就没考虑也与别人做生意?”武敏接话道:“是啊,以张助理员的能力,也做一家这样的酒馆肯定会很火爆。”张雷急忙摆手说:“我可没有这样的能力。”武敏说:“经营也不需要你管理的,以你的社会关系与别人合伙谁还不乐意?”张雷笑笑说:“你把做生意想得这么简单?话说回来,我也没这样的兴趣,倒是有几个人这样和我说起过,考虑了下,还是目前这个样子好些,哪有那么多心思操心这样的事!”转头问刘燕:“你有没有这样的兴趣?你要是有兴趣做什么,我倒是乐意与你合作。”刘燕咯咯地笑了说:“我身上就更没有那样的细胞了,这辈子穿着这身军装,心安理得过上一辈子就满足了。没想过发财,也没那样的命,更没这样的能力。”武敏说:“是你们没兴趣那不假,你们俩谁做都会做得很好,这家饭店的老板不就是个女的!”刘燕说:“那是人家有经营的天赋。雷哥做肯定可以,我是肯定不行的。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啊?”张雷笑说:“你们两个人,四只手捧着我,我这会就跟驾云了似的,可别一松手把我往地下一摔。”三人笑。武敏说:“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没有半恭维的成份。”刘燕说:“我也一样,就是说的大实话。”张雷哈哈大笑,摆摆手说:“好了,不要再说了,再说我都不知我是谁了。”
两道凉菜上来,三人落座。武敏坐在张雷和刘燕中间,拿过酒瓶开盖斟酒。张雷看了眼刘燕说:“今天你们俩可都得多喝,这顿饭后武敏可就没机会再和咱们一起吃饭了,你这个她的直接领导,可要带酒意才行。”刘燕说:“这话说得不中听,啥叫没有机会了?武敏也就是去学习一段时间,你不是还一心想着等武敏毕业后挖到你的身边吗?只能说以后的机会更多才是。”张雷笑了说:“说得也是。”顿了顿,睨看刘燕一眼说:“武敏的事可是个喜事,你们俩也不能像上次那样,就喝那么一丁的。”刘燕说:“能者多劳,我是把这份喜悦装在心里的。”张雷笑笑摇摇头,说:“我怎么和你在一起说话,就是说不过你。”刘燕笑道:“是你让我,你是哥嘛,喝酒也发扬做哥哥的风格。”
张雷笑笑端起酒杯说:“喝酒。”刘燕和武敏端起杯。张雷说:“武敏,这次去教导队学习,可以说是你人生的一个新的篇章,我和刘主任就希望你能珍惜,希望你的前途越走越光明。”刘燕说:“张助理员说得对,这以后的路还要你自己走。现在张助理员是把你扶上马了,以后就看你怎样扬鞭奋飞了。”武敏显然很激动,就说:“我是衷心感谢你们二位领导。你们的话我会记住的,在哪我也不会给你们丢脸。”刘燕和张雷都头。张雷说:“不说这些了。就为武敏的大好前程干杯。”拿眼看着刘燕说:“这杯可都得干。”刘燕笑笑。三人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