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安平看看家里就老舅一个人在,便问妗子去了那里。舅舅答,你妗子去买菜了。再就慌慌地问欧阳安平这会来是不是有啥事。欧阳安平尽量装着平静说:“我妈生病住院了,我来接你过去看看。”老舅一听着了慌,急忙问得的是什么病。欧阳安平就说也没什么大碍。老舅自然是不信的,说:“安平,你这么一大早的来家里,这么着急得让我过来,还能没啥大碍?”欧阳安平看着老舅心里一酸,但还是说:“舅,路上再说吧,咱赶紧走,我爸和玉琴都在医院。”话毕起身,抬脚就往门外走。
老舅便随欧阳安平出了门,街口拦了辆出租车上去。车上欧阳安平说:“舅,我妈昨天下午去蟠龙山给玫子拴红布条,完了又和东院的刘婶子一起去南边的山上捡‘地皮’,不小心摔下山了。”老舅听了这话惊得一跳,霎间身体发抖,说:“俺的娘啊,这从山上摔下摔得咋样?伤着骨头没有?”欧阳安平说:“俺舅,你别吓得慌,现在正在检查。昨天下午都临黑了我们才知道,昨晚想来和你说的,玉琴说你的身体不好就没让。现在我妈什么结果还不知道。等会你见了我爸也别说啥。”
老舅头,眼泪就哗地流下,哽咽道:“我的姐啊,这回要受多大的罪哦。你说你怎么就想去捡什么‘地皮’哦。”欧阳安平伸手攥住老舅的手,含泪说:“俺舅,你别这么难受,现在说啥不都晚了?等会咱到医院可能就会有结果了。你和我爸可都不能太伤心,我就是担心你们这两老人。”老舅摸了下老泪说:“安平,你说是不是就有先兆,我昨个一晚上就感觉有什么事似的,睡不着,怎么也没想到你妈会”
赶到医院,欧阳安平扶着老舅上楼,毛玉琴见了慌忙迎上去,搀扶住老舅在老爷子旁边坐下。老舅看着毛玉琴问:“你妈检查好了没有?”毛玉琴说:“还没有,估计一会就会好。”老爷子抽了口烟,转头看着他说:“我说,等会不管是什么结果,你都要控制住,不能在这哭。本来我不想让安平给你说的,怕你那血压、心脏受不了。带药了没有?”老舅说:“带着的,天天装在身上。”老爷子说:“等会吃了。”转头对欧阳安平说:“去给你舅买瓶水。”欧阳安平应着下楼。
老爷子对老舅说:“你姐这事,不要和你们家任何人说,也不要和别人说,小玫子这两天正考试,咱们不能传进她的耳朵。你可记住,不管你姐姐什么情况,再怎么不好,你现在都不能给我说出去。明白不?”老舅头说:“这我知道,姐夫,你就放心吧。就是天大的事,咱也不能影响孩子的考试,这个理我还能不懂?”老爷子头说:“咱们都这么大岁数了,啥没经过?遇事要冷静。你姐最疼的就是这丫头,要从你嘴里漏出去,影响了玫子的考试,你姐也会气你的。”老舅说:“姐夫,你就别说了,孩子考试就这几天,俺姐这事我谁都不给说。”老爷子头。
欧阳安平买了几瓶水上来,递给老舅和老爷子各一瓶。老舅拿出降压片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