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一鸣和姜玉其餐厅外的路边等着,一阵两人都没有话语,自然都想马上知道朱海涛究竟是犯了啥事?心里都是非常着急。姜玉其不时的回头看着餐厅的门,低声骂道:“吃个饭像爬猪似的,真他妈的慢。”姜玉其所说的“爬猪”是他家乡骂人的土话,意思是猪与猪*,意为很磨蹭。欧阳一鸣没听懂,也知道不是好话,此时也没心思问,就劝慰道:“别急。”姜玉其了下头,眼睛就往餐厅门口看。一会儿见葛广成出来,两人转过身慢慢走着,葛广成赶上,自顾向一片树丛走去。两人跟上,在一颗树下站住,葛广成看了看他们俩说:“是强奸。”
“强奸?!”欧阳一鸣和姜玉其同时喊出。欧阳一鸣瞬间又想到了吴莹莹。姜玉其急切地问:“强奸了谁?”葛广成说:“具体是谁人家也没说,他说他也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不方便说,但是,肯定是强奸,这是没错的。”姜玉其皱着眉头问:“他说没说是强奸了哪里的人?校外的还是校内的?”葛广成说:“我问了,是校内的。他说,因为这女生是咱们学校的,学校严格要求保密,可能现在也就是处长和学校领导知道,他们这些下面的人也不清楚是谁,他说是传出去这女生也不好在学校呆了。”姜玉其问:“也没说是那个系的?”葛广成摇头说:“没说,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是谁,他就只和我说是因为强奸才被抓的,再就和我说千万不要说出去。”姜玉其转头去看欧阳一鸣,两人对望了眼又都低下头。姜玉其低头想了片刻,兀自重重叹了口气,绝望地说:“完了,这下,朱海涛是彻底的完了。”
欧阳一鸣暗自想:“朱海涛因为强奸被捕,那么这事就极有可能是吴莹莹做的了,不然还有谁会去做?”心里想着时,就暗暗怪起吴莹莹把事做得太绝。就又在心里说:“吴莹莹,你这样做会影响或者说毁了朱海涛的一生不说,你自己就没想到过后果?尽管现在学校是在尽力给你保密,可时间长了人们还是会知道的。朱海涛肯定是最清楚的,他难道就不会恨你一生?他要是出来了,又不会想着法子报复你?你怎么做事就会这样鲁莽,不计一后果啊!我也是劝过你的啊,你自己不也是说现在也不去报复吗?”想了想又在心里说:“难道吴莹莹和朱海涛又会发生了啥事令吴莹莹更加的气恼,所以才作出这么无情的事的?”
葛广成说:“这事一旦确认,朱海涛被学校开除那是定性了的。”姜玉其显然很烦躁,说:“这还用说吗!岂止是开除,没有几年的大狱能行啊!完了,朱海涛这下是真他妈的完了。”葛广成说:“这要是在严打那会,没个十年八年肯定出不来。”姜玉其看了葛广成一眼,转头看低头沉思的欧阳一鸣问:“你考虑,朱海涛强奸谁呢?”欧阳一鸣抬头看了眼他,摇头说:“想不出。”葛广成说:“这事千万别传出去,我那老乡可是嘱咐了很多次。学校要求保卫处要严格保密的。”欧阳一鸣看着他说:“你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说,不会让你那老乡作难的。”又转头对姜玉其说:“这事再不要和别人说了。”姜玉其说:“我会和谁说?我和朱海涛的关系大家都知道的,人家知道了他是因为强奸进去的,还不知道怎么想我呢。”欧阳一鸣就对葛广成说:“你放心,也让你那老乡放心。”葛广成头说:“我知道,你们俩我还不放心?”抬腕看了表,嘴里“呀”了声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话毕冲他们俩头快步离开。
姜玉其茫然地看着离去的葛广成,心里想的却是朱海涛,重重叹了口气说:“这下是完了。你说朱海涛他妈的怎么就会这么浑,这下真是浑到底了。”说完抬头问:“欧阳,你就想不出会是谁?”欧阳一鸣现在心里已经认定就是吴莹莹了。可他知道不能和姜玉其说。于是摇了摇头。
片刻,姜玉其却看着欧阳一鸣问:“欧阳,你想会不会是吴莹莹?”欧阳一鸣听得一惊,但也想听听姜玉其的分析,就问:“你考虑会不会是她?”姜玉其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道理。先不说朱海涛对吴莹莹是不是真心的,我想,就吴莹莹那人也做不出这样的事,她这人还是很善良的。再说她和朱海涛现在也挺好,不至于为了以前的那件事还是揪住不放吧?就是揪住不放,她也不至于去用这样的手段把朱海涛一下子整死。我想不会是她。”
欧阳一鸣不管现在对吴莹莹是什么想法和看法,他还是不希望姜玉其怀疑她。他担心的是,姜玉其也认定了她会说出去,那样吴莹莹也不好在学校呆下去了。听了姜玉其基本排除了吴莹莹放心了些。事实上,欧阳一鸣也是从此心底认为,吴莹莹比较善良,做不出这种事,可现实的一切又不能让那个不让他认定就是吴莹莹。欧阳一鸣想了想,就想听一听姜玉其还会有什么想法,于是问:“那你想一想还能是谁?他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女人。”姜玉其说:“在咱们学校,除了二年级的那个不会有谁。”欧阳一鸣问:“你想会不会就是二年级的那个女孩呢?”姜玉其摇头说:“刚才我就考虑过了,她也不可能。放假前朱海涛就和那个女生没关系了。人家要想告他,还能到现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