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公历三月下旬了,空气中,早春的丝丝暖风虽还稍带凉意,但树枝上的叶苞已经微微地张开了嘴巴,悄悄地探出的嫩芽,胆怯而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世界,充满着渴求和希冀。
刘燕在欧阳一鸣放假回来后的那次约会时,两人商定后,次日就给妈妈通了电话。刘燕妈妈很高兴,说调动的事没啥问题,可跨军区调动有些手续很麻烦,让她不要着急。
这段时间里欧阳一鸣和刘燕约会了两次,每次见面就要问及刘燕调动的事,每次得知还没有办理好,欧阳一鸣都抑制不住的暗喜,这倒不是他不想刘燕办成功调动的事,而是不由自主的胆怯刘燕调令已下达的消息。继而便又忧心仲仲的担心下一次刘燕会给他带了就要离开的消息。
刘燕和欧阳一鸣自然也是一样的心理,一方面希望得到调令的消息,一方面却又很害怕调令到来的那一天。有时刘燕就真的希望很慢很慢地办好。有时候又很后悔这次的调动,或者说就要这么早的办理调离而离开欧阳一鸣,在这里,他们俩虽不可天天见面,但同在一个城市,每个星期可以见上一面是感觉很踏实的。这一走,就意味着要在一年多的时间里见不到面,那样就不能不让她心里感到恐慌,这份恐慌还是来自于徐慧的。
这些天,刘燕晚上躺在床上,一闭眼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徐慧,就会思想着与欧阳一鸣这一分开,他们俩在一个班级朝夕相处会不会好上。想起时就心惊胆颤,异常慌荒。每每在这时,她就有股强的冲动想放弃这次的调动。冷静了下来就想这是不可能的,现在已经正在办理调动了。于是就安慰自己:“欧阳一鸣对我的爱绝对是真诚的,他和徐慧如果愿意相爱的话,那么几年在学校也就早已恋上了,毕竟他们俩每天在一起。”再就想:“就是我不调动仍留在这里,欧阳一鸣如果真对徐慧有想法的话,我也拦得住他的心。”在这时她就在心里肯定地说:“欧阳一鸣不会对不起我,他对我的爱是不会给任何女人的。她和我早也就发生了只有夫妻才有的事,我们两个早已经融合在了一起,他的人品也是我信任的。”
这月下旬的时候,刘燕的调动手续终于办妥。接到调令的那天是礼拜四下午。她在接到调令的那一刻,心情激动却也很快就异常心慌。她首先想到的是把这一下消息告诉欧阳一鸣,在那时她竟然有一股很强烈的冲动,想到欧阳一鸣的学校去见欧阳一鸣。可她还是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知道,真要去了欧阳一鸣的学校见了他,他会很不高兴,毕竟欧阳一鸣曾经和他说过,不希望学校里知道他已经恋爱的事,那样也会影响欧阳一鸣在学校的声誉,想着还有两天就能见到他,就是见他的心情再急,也不想在离开时让欧阳一鸣心里不高兴。
这两天,她在忙于办理一些手续,虽不麻烦,但有些手续毕竟是要自己亲自去办理的。同事们也是忙着为她祝贺,言语最多的当是羡慕她可以工作在出生的城市和父母家人在一起。当然,有些人在羡慕的同时也不乏嫉妒,可这份嫉妒也只能在心里,他们知道这种让他们看来非常难办理的事,也只有刘燕这样的高干子女才有可能很轻松地办到。
礼拜六下午,刘燕从后勤部回到医院,刚进医院的大门就遇到了骨科的一位女同事。那同事对她说,她和另外七八个同事晚上要在医院小吃部的餐厅为刘燕送行。刘燕自然心里清楚,晚上是她这两日亟盼和欧阳一鸣约会的时间,任何事情都也不能改变她与欧阳一鸣见面的。于是刘燕除对同事感谢外,抱歉道晚上要去姑妈家,说她心领了。那同事就说,都和其他几位说好了,不过也不好耽误你去姑妈家说正事。再就说,那就通知别人改为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