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对于这对男女,已从最初的新奇和青涩变得柔情而娴熟了。
他们的眼睛对望着,射出欲望的火焰。他们陶醉地闭着眼睛;他们不停的变换着口对口的姿势;他们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脸。两根无法安分的舌头在对方的口腔内搅动翻滚。
戈尔泰形容的真是美妙啊:“爱的旋律激荡起两朵浪花,溅落在那四片缠绵的唇上。”
终于,这对男女还是停住了亲吻,分开了身体。刘燕整了整衣服,从袋里拿出那件毛衣,看着欧阳一鸣说:“试一下合不合适,不合适明天我去换,和营业员说过的。”
欧阳一鸣脱去外套,接过这件纯羊毛细线鸡心领毛衣套在身上。刘燕就扯扯肩膀,拉拉下摆上下打量,颇为满意地说:“正合适的。就是看不清颜色配不配你,不过我感觉红色应该配你的皮肤。”欧阳一鸣说:“我有件紫红毛衣,妈妈给我打的,人家说挺好看。”刘燕说:“这件是大红的,我想也会很好看。”欧阳一鸣笑了说:“你的眼光不会错的。”
说话时脱去毛衣说:“就是感觉让你花费不太好意思。”刘燕看了他眼接过毛衣,边叠边说:“你也不要不好意思,你知道我为啥给你买毛衣?给你买这件毛衣可是有用意的。让你穿在身上,暖着你的身,心里就能想着我。是怕你把我忘了呢。”欧阳一鸣笑了,说:“脑子里装着你,每天也不知要过多少遍,还能忘了?”刘燕说:“还是担心啊。说实话,这几天和她是不是很开心?”欧阳一鸣心里一沉。脸色就不自然了,说:“看你,见面就说这事。”
刘燕也看不到欧阳一鸣的表情,笑了两声说:“还是常提醒你一下的好!”看了看将那件装着毛衣的袋子挂在了一支树杈上,低头看看脚下,拉了欧阳一下说:“等你时站了好一阵,累了,坐下吧。”
欧阳一鸣便就坐下,待刘燕屁股还没落地,便就伸过双臂,一把将刘燕抱住放在自己的腿上,嘴里就说:“地下凉呢。”话毕就嘿嘿地笑。刘燕抬手指了下他的额头笑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心事啊。”欧阳一鸣就傻笑。
两人紧紧地抱着,欧阳一鸣突忽想起金铭的事,问:“金铭走了没有?”刘燕说:“呦,心里还一直挂念着人家啊?你这样关心金铭,人家该多感动呢。”咯咯笑了几声说:“今天上午走的,有一些手续还在继续办理。也是考虑她现在的处境,让她先去报到,手续后补。这次是相当快了,不然,按正常程序是要等一段的。”欧阳一鸣说:“也亏得你姑妈。金铭那个男朋友就是如你上次说的那样处理的?”刘燕头说:“是。开除军籍押送回去的。”欧阳一鸣感叹道:“也够丢人的。”刘燕说:“人也丢不到哪里去,一个男人为了爱也值。昨晚金铭还哭了阵,怕梁超的父母以后会不会怪她呢。我就说这还不都是梁超自己的事?她的父母就是怪你又能咋样?又不是以后和她父母一起过日子。你说是不是?”欧阳一鸣了下头。
刘燕继续说:“其实这次打击最大的应该还是金铭。就这事,虽然金铭走了,医院里以后有人想起来还是要当作笑话来说。她以后想回来看看,恐怕也没脸来的。其实,这样的事伤害最大的是女人。”欧阳一鸣头说:“是啊。”脑中就想,这世道也真是不公平,只要是这样的事,男人倒没什么人笑话,女人就只有被人人们用一些恶毒地的言语笑谈。
刘燕呼了口气说:“不说他们的事了,这些天我也快为金玲的事忙晕了。说说你这几天在学校的事。”欧阳一鸣说:“在校不就是上课?还能有啥?”刘燕看看他低下了头,一只手就摆弄着欧阳一鸣外衣的拉链,沉默了一会说:“欧阳,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你听了别生气。”欧阳一鸣不知何事,心里不免忐忑,问:“啥事?”刘燕说:“我不知是不是女人都这样,还是我的心眼太小,我知道你是真心爱我,我不愿想,可我还是老要想。”
欧阳一鸣从刘燕的话里已经明白她肯定又是要说徐慧的事,心里一紧,却还是问:“想啥?”刘燕说:“不知为什么,我总有种预感,预感到徐慧会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欧阳一鸣尽管心里是想到的,此时还是心里一惊,急忙问:“你怎么老有这样的想法啊?”
刘燕显得有些伤感,说:“我也不知为什么,这思想老是在我的脑子里转,赶也赶不去。”停了下话就看着欧阳一鸣有些可怜兮兮地说:“一鸣,我想这些时心就很烦,就心慌,就害怕,可我无法控制住自己。你说我是不是神经过敏啊?”
欧阳一鸣听着刘燕的话心里发颤,甚至有些恐惧。就在心里默想:“刘燕现在为啥只对徐慧有这种顾虑?诚然,徐慧的美丽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但确实徐慧对我是有意的,而我和徐慧,不管怎样都无法否认有一种摸不透、说不清的情感牵系,这也是不由自主的。”他心里自然也非常清楚,最让他心动和产生强烈男女爱恋的是刘燕。可刘燕却也只对徐慧特顾虑。难道冥冥中他们三个人真有抹不断的某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