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鳞看到自己的帐篷边,冰燚双手通红的在用骨针缝制着兽皮,因为以前从來沒有做过,原本冰清玉洁的小手被扎的千疮百孔,而旁边还有几个部落女子一边指手画脚一边嘴里还在说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语。
冰燚默不作声,这两天來对于她们的欺负已经学会了逆來顺受,倒不是自己怕了她们,依他神识的攻击能力,完全有机会当场让众人毙命,可是自己这么做了岂不是为难了逆鳞哥哥,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容身之所,况且那巴图族长似乎还隐藏着回到中原的秘密。
这是逆鳞哥哥唯一的愿望,能够回到中原就能够救活他爱的人,冰燚知道就是这两个女子占据了逆鳞的心,使得自己无法进入,可爱本就是无私的,她宁可自己无法得到他的爱,也不愿意看着逆鳞失望,因此面对一切选择了隐忍。
“你们在干什么”逆鳞一声大吼,看着坐在地上的冰燚,脚边的兽皮比她的身体还大。
冰燚一抬头,看到了逆鳞,所有委屈的情绪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样,这几天所受的欺负一直压抑在心中,如今逆鳞回來了,就像在外面被人家欺负了的小孩回到家看到妈妈一样,从那双带着哀怨的眼中噙着泪水,顺着眼角肆意的流淌着。
逆鳞赶紧跑过去将冰燚扶起并揽入怀中,冰燚也不自觉的双手紧紧的抱着逆鳞的腰部,将头埋在他胸口处,很快眼泪就将逆鳞带血的道袍打湿,此刻的她多么需要安慰啊从这些女子口中知道逆鳞很有可能有去无回,她早已下定决心两天之内再见不到逆鳞,她将离开狮族,哪怕是葬身于荒野,也不愿意在此处苟且偷生了。
逆鳞搂着怀中啜泣的冰燚,目光寒冷如刀,环视着周围的狮族女子,原本耀武扬威的这些年轻女子顿时一个个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全部失去了精神,木头一般伫立在哪里,最后,这股寒冷的目光停留在了巴图族长身上,逆鳞知道,作为一个族长,这种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此时,逆鳞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不能够让他满意,他完全不介意为了冰燚血洗整个狮族的,在他心中,除了自己珍爱的人以外,沒有任何东西值得他留恋,当然了,如果有人伤及到了他的挚爱,那么逆鳞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这冰冷的目光让巴图浑身上下都起满了鸡皮疙瘩,同时一边心中极为懊悔,自己刚刚跟逆鳞建立起來的友好瞬间毁于一旦,好在自己是跟着逆鳞一起來的,起码还能挽回一,于是板起面孔对着周围这些年轻女子道:“混账,谁允许你们这么欺负她的,我告诉你们,如今这位逆兄弟也是我们狮族的第一勇士,以后再有人敢欺负这个小姑娘,全部逐出狮族,还有,以后这位冰燚姑娘不需要进行任何劳动”
巴图这一番话说的言辞犀利,好像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一样:“來人,快把上好的外伤药拿來,赶紧帮冰燚姑娘把手上的伤治好”能够统领狮族多年,巴图自然做人圆滑到位,表现出极为关心冰燚的样子。
“不必了”逆鳞冷冷的说道:“巴图族长,今天我不想出去了,改天再登门拜访吧”说完不顾众人的眼光,搂着冰燚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门帘放下,留下外面一干众人。
此时巴图这才深出了一口气,自己这番演戏多少挽回了一些逆鳞的态度,刚刚他明明就感受到了逆鳞的杀意,似乎完全有能力对抗整个狮族部落一样。
面色铁青的朝众人一挥手,示意他们下去,自己也转身离开了,心中还在因为之前的事情难以平复,看來冰燚暂时还不能动,好在自己还沒有许配给萨尔,不然一切就无法挽回了,摇了摇头,感叹这族长也确实不好当啊
营帐内,逆鳞从储物袋中拿出上好的金疮药在为冰燚包扎,情形了当初逆鳞受伤时一样,只是角色互换了一下,冰燚并沒有说话,只是眼角的泪痕尚未干透。
“还疼么”逆鳞将整个手掌全部敷上药膏之后,用纱布缠好,关切的问道。
冰燚牙齿轻咬下唇,微微的摇了摇头,能够看到逆鳞平安回來,还有什么自己无法承受的呢渐渐的眼前这个人似乎成了她幼小心灵中的唯一靠山,而且刚才逆鳞的举动也让她感受到了无比的温暖。
她能够察觉到,自己在逆鳞心中的地位,已经不输给碧瑶和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