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包裹在这素黑的衣服下,婀娜的曲线还是十分的火辣。纪静月满意的转了几圈,脑子里开始幻想起自己小时候的女侠梦,期待着晚上会有什么好玩的事发生。
难道是有什么劫强扶弱的好事?还是什么和江湖人士接触的行动?纪静月忍不住幻想起来了。虽然学过武功,但身为金吾将军之女,她和所谓的江湖却没半点的交集,自然是期待万分了。
纪静月想着想着兴奋得脑子都有些发热了,迷糊之下竟然穿着夜行服,戴着面纱,大摇大摆的绕过厢房来到了后门。一路上虽然没碰到人,但这一副装扮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纪静月还沉浸在江湖梦的幻想里,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鲁莽。在出了后厢没多久,突然在耳边响起了一声有力的暴喝:“何方贼子,竟然潜入太子行宫!”
“呀……”
纪静月还没等回过神来,惊魂未定时,来人劲爆有力的一拳已经快轰到了她的面门。
出手的正是强力的新援空名。大家都忙着晚宴的事,结果就把这大跟班给忘了。丫鬟人手不够很自然的就把他给忽略了,他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一直饿到了现在,实在顶不住了这才偷偷的跑到厨房想找点吃的,谁知刚好碰上了一身做贼行头的纪静月,自然是不客气的要将她擒下了。
空名的修为何等的高,所练的功夫又是外家的刚猛之风,威力无比的一拳蕴涵着强劲的内力岂是纪静月这个柔弱的女子所能抵挡的,眼看这一拳轰下去的话不死也得残废了。
纪静月想作出反应已经是来不及了,空名的修为比她高出了太多,眼看她就要被袭伤时,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一个黑色的身影迅速的将她拉退了一步,同样凶猛的一举伴随着强悍的真气破开空气,硬生生的与空名的拳头轰在一起。
双方的拳头都刚猛无比,猛的一砸立刻发出了“嗡”的一声闷响!
黑衣男子打完这一拳似乎没受什么影响,拳头依旧横立着,空名却是吃疼的退了两步,摆开架势刚想再战的时候,许平赶紧拉下了面罩,小声的骂道:“别出声,是我!”
“太子殿下!”
空名现在也知道了许平的身份,毕竟在帝权社会他也是不敢放肆。但看着这一身的夜行服惊骇的问:“您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你呢!”
许平气急败坏的吼道:“你这个破和尚,不好好的吃斋念佛,跑到后门来干什么!”
“我、我找点吃的……”
空名说完羞愧的低下头去。毕竟还是刚来的,再加上不善于和女孩子说话,他也不好意思使唤那些丫鬟要点吃的东西。
再加上这段时间他经常被丫鬟们在无聊的时候拿来打趣,本就腼腆的小和尚被逗得面红耳赤的,感觉这些女孩子比对手还难对付。再加上喜欢上了肉食,又被嘲笑了好一阵,眼下来了新的环境自然更加不自在了。
“滚……”
许平气得脸都黑了,瞪眼骂道:“再让我在后厢附近看见你,老子把你阉了当太监!”
“马上走……”
空名这才看清纪静月的身形,发现是个女的,赶紧道歉了几声,灰溜溜的跑了。
空名从小就对男女没有概念,所谓的女人在他看来还不如一个好的对手有诱惑力。刚才猛的一个硬碰让他感觉有些惊讶,自己全力的一击居然被人家后来居上的一拳打得败溃下来,从那澎湃的内力上来看,这太子爷的功夫又长进了不少,真是个妖怪呀!
把他骂走了,许平这才牵着小姨的手走出了后门,轻声的责怪道:“你傻呀!在府里行走还蒙面干什么,空名不把你当刺客才怪呢!要不是我及时过来的话你不被打成猪头才怪了,这可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家伙!”
“我高兴就好……”
纪静月嘴上虽然要强的硬顶着,但心里却是有些发甜,小手很老实的反握住许平的手。这种关怀虽然有点粗鲁,但也最是让人动心。
“服了你……”
许平眼前有些发黑了,将她塞进了一辆马车之上,又赶紧钻了进去。
车夫也是戴着斗笠低着头,在黑夜里根本看不清容貌,但看身材却是有点象是女人。纪静月还没猜想这是谁,许平已经钻了进去,又关切的唠叨了几句,甜蜜的幸福感让她又有几分的糊涂了。
马车一边颠簸着,一边离开了水泉县的城门。纪静月拉开车帘子看了几眼越来越远的城墙,疑惑的问:“大半夜的你出城干什么呀?”
许平正借着月色看着一封密信,看完后随手一烧,敷衍道:“这么晚能有什么好事,带你去杀人放火呀!”
“真的呀?”
纪静月一听竟然眼冒精光,而且看起来很是兴奋。或许是天性好热闹,杀人放火在她看来,简直是当侠客或者是好贼都必须干过的事!
“去清藤山,记得在河边第二条桥就走山路!”
许平无奈的恶汗了一下,不过还是赶紧朝车夫嘱咐道:“三更的时候必须赶到!”
“明白了!”
车夫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句,但声线却是惊人的细腻,温和中又直让人放松的韵味。
“是你?”
纪静月感觉很是熟悉,细听之下立刻惊讶的看着这个男装打扮的车夫。
应巧蝶回过头来,纤细的玉指将斗笠抬高了一点,羞怯的笑了笑,说:“您好!”
应巧蝶虽然一副粗陋的打扮,但隐瞒不住美好的身材。本就动人的容颜也没受半点的影响,反而多了一种另类的性感。
“怎么回事?”
纪静月顿时有几分醋意了,应巧蝶的姿色和身段都是上上的佳品,把这样一个绝色尤物带在身边,这流氓外甥定有什么图谋。
许平色色的盯了盯应巧蝶的臀部,看她祸国殃民的容颜上有点紧张,立刻回过头来反问道:“这一带你认识路吗?”
“不认识!”
纪静月无奈的摇了摇头,眼里隐隐的有点威胁的味道。
“我也分不清。”
许平咳了一下,意正严词的说:“所以只能带上她了,毕竟她对这一带的环境很是熟悉,要是带上禁卫队还是其他的官员难免会惊动他们,给行动带来不便。这次办事得悄悄的,知道吗?”
“真的吗?”
纪静月的眼神明显就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认识路的那么多,偏偏带上这么个美人,谁都不会相信这种解释。
“记着……”
许平不想废话什么,板着个脸朝两个美妇嘱咐道:“一会儿到了地方,巧蝶你就在外边守着马车,多留意点屋里的动静。小姨和我进去以后什么话都别说,放机灵点知道吗?”
“什么事那么神秘呀?”
纪静月有些好奇的问,这样遮掩反而勾起她莫大的好奇心。
“知道了!”
应巧蝶没有多问就答应了。“巧蝶”这么亲热的叫法让她芳心微乱,这段时间虽然没怎么相处,但光是流言就已经让她娇羞不已,但她还是不敢好奇的去探问,既然是秘密的事,为什么还要带着她这么一个平民女子一起去。
“你呀!”
许平嬉笑的掐了掐纪静月挺翘的鼻子,爱怜的说:“好奇心那么重干什么,一会儿到那你什么都别说就好,在一边看着我办事。有你当女侠的时候,到时候可别手软就行了!”
“知道了!”
纪静月脸色有几分羞红,她也知道自己的性格有些迷糊,想想上次津门犯的错,还是劝诫自己别那么好奇比较好。
许平一路上十分的老实,在这狭窄的环境里不仅没有动手动脚去去占她的便宜,甚至连几句下流无耻的话都没说。正经的样子让纪静月鄙视不已,心里又在暗骂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正在期待他会轻薄自己吗?
应巧蝶心里也是大乱,这段时间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是暧昧无比,甚至将她视为女主子。这年代的女子讲究贞洁,她也曾想过被休后一死做个烈女,这种情况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但许平却是一直没对她做出什么来,这更让她有点忐忑不安。尽管对于女儿的事还有点儿埋怨,但她却和许多人的思想有点一致,就是这个国之储君的妻妾太少了,少得叫人有点惊讶。
甚至于丫鬟们没事抱怨说主子连正眼都不看她们,面对这些妙龄少女的埋怨,她又觉得这个女婿是个忠情之人。可纪欣月也是暗示过,她有点不满儿子的态度,隐隐有指她不反对母女同夫的事情,这更让应巧蝶羞怯不已,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一路上三人都是沉默不语。明显的感觉到马车开始爬山路了,又赶了两个时辰的路后,终于在深山中发现了一间房子,亮着的烛光在这黑暗中十分的显眼。
“靠过去!”
许平轻轻的嘱咐了一声。
应巧蝶先是警戒的停了一下,一听许平的话这才驾着车朝那靠近,目光却十分慎重的开始警觉起来,因为那房内人影窜动着,明显都是一些壮年男子!
在半山腰上,依着树林而建的这间房子看起来象是某户农家的大院一样,很是简陋但工具一应俱全,只是在半夜亮起灯来,似乎不是普通的百姓该干的事。
“在这等吧!”
许平说话的时候也蒙上了脸,交代应巧蝶在外边守着马车,给了她一个严肃的眼神,然后就示意纪静月和自己一起进去,一切行为都显得很是神秘。
简陋的木门紧闭着,一听到外边的动静门内的声音顿时都没了。当两人走到门前之时,才有一个男子压低了嗓音问道:“是谁?”
“京城来客!”
许平也故意把嗓音弄得有些嘶哑:“路过贵地,借宿一晚。”
“敢问,可是城内之人来访?”
门内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了一句。
许平用肯定的语气说:“确是城内之人,敢问阁下可是近水之民,曾远地相约?”
“正是!”
门一下就开了,屋内有七、八个把脸蒙起来的男子,为首的看起来十分的健壮,高兴的笑了笑让身说:“暗号对了,阁下请进屋吧!”
许平信步就走了进去,打量着屋内众多的男子。纪静月蒙着面纱也看不清表情,这样她更能很好的审视这些人。这些壮年男子身上有她特别熟悉的感觉,不同于一般江湖人士的杂乱,似乎有着一种军人才会有的刚硬与沉着。
屋内点着小油灯,不是十分明亮。一进屋许平也不客气的在桌子旁坐了下来,纪静月虽然满心的好奇,不过还是老实的站在了身后,俨然就是一个跟班。
领头的男子坐了下来,其他人也全都站在了他的身后。有点象是要谈判一样,不过看起来他们似乎是胸有成竹。
为首的男子坐下来后先是沉默了一下,接着将面罩一把拉开,露出的是一张沧桑而又稳重的脸。开口时语气很是客气:“在下钟汉,定在此地相会实在是无奈。眼下河北各路眼线众多,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钟大人谦虚了!”
许平还是用那嘶哑的嗓音,有些欣赏的说:“您能投靠朝廷,确实也是忠心之人,有这分心就足够了。”
“钟某也不废话了!”
钟汉沉吟了许久,这才开口问:“不知道圣上是否收到了我们的密信?天恩如何?”
“没收到的话我能在这吗?”
许平用一副温和的口气,笑咪咪的说:“钟大人,恕我直言!虽然您只是一个千夫长,但圣上也没有怠慢的意思,不然我会前来见你吗?”
“钟某冒昧了。”
钟汉愧疚的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那不知道圣上有何命令?我等兄弟可是一直翘首以盼呢!”
“钟大人!”
许平呵呵的一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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