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于包围变异生物的道路两边,新增了一批连夜赶制的炸弹。不管原先设置的地雷是否能够引爆,它们再也不会出什么纰漏。
苏浩把最前面的机枪阵地朝前移动了两百米。阵地守卫者全部换成了新兵。被替换下来的“工蜂”只负责防守几处关键位置。苏浩不再将他们当做战斗者使用,而是赋予军法管制人员的类似身份。
除了“工蜂”,所有新兵都不可信。袁家处心积虑想要对付苏浩,第十一独立部队从组建的时候,就混入了大量不同派别的潜伏者。他们都是以难民身份加入,更不会把“别有用心”几个字写在脸上。他们是普通人,随时等候着自己主人的命令,要么成为坚决支持苏浩的助力,要么成为卑鄙yīn险的绊脚石。黑或白,明或暗,全看苏浩选择站在哪一边?持什么样的态度?
不能损失一只“工蜂”。死者,只能是普通士兵。去 读 读
苏浩无法对每一个人进行身份甄别。但他是第十一独立部队的指挥官。他可以命令这些人冲锋或坚守,有权决定这些人的生死。
樊宇站在后勤仓库的场院里,冷冷地注视着站在面前的高铭阳。
那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五官端正,穿着颇为合身的战斗服,皮肤很白,浓眉大眼,嘴唇表面甚至带有一抹很是抢眼的红润。当然,那绝对不是唇膏之类的化妆品,而是高铭阳嘴唇的原色。
从走进新兵训练营的第一天,樊宇就对高铭阳看不顺眼。
这小子实在长得太奶油了————瘦细麻杆的身段,腿脚胳膊跟竹竿差不多,说话尖声细气像个娘们儿……唯一让人觉得不错的,就是个头很高,大约两米左右。可这家伙好像根本不会分泌雄性荷尔蒙,说话总带着感觉糯软的笑,脸蛋也如同抹了胭脂般微微发红。
男人,男人是什么?
樊宇对这问题的回答是,来看看老子
膀大腰圆,凶悍魁梧,光头,皮肤粗糙,浓密的胡须密密麻麻布满整个面颊。手掌捏成拳头有酒坛大小,结实的xiōng肌带着乌油油的光泽,浓密的xiōng毛从衣服缝隙里露出来,厚得像地毯,有种硬邦邦的扎手感。
还有,最重要的一————必须带有极其浓烈的体臭。
没错,就是体臭。
无论脚臭胯臭腋臭口臭屁股臭**臭,就算拉屎撒尿也要比女人更臭。
要是没有臭味儿,那还算个**男人?
站在三米左右的距离,樊宇看见高铭阳xiōng口的衣袋边缘,露出一很是抢眼的白色。
那是一块手帕,好像还是丝质的。
这一发现,让樊宇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有种想要扑过去一拳砸烂高铭阳那张嫩脸的冲动。
妈逼的,这这这这还算是男人吗?男人会用这种东西吗?这根本就是女人口袋里的常备品。光是用脑子想想,樊宇就觉得恶心想吐。
他紧闭着嘴,脑子里满是“这家伙肯定是变态人妖卖屁股奶大xiōng大皮肤光滑没**”之类的可怕念头。
高铭阳认真仔细地看着手里的文件,没有注意到樊宇的表情变化。
他脸上带着略显羞涩的微笑,这仿佛是高铭阳与生俱来永远无法改变的特。笑得同时,他总会抿起嘴唇,显出无比柔美的弧度和曲线。
如果换个发型,脱掉军装,换上一身带有高领的女式服装,遮掩住高高隆起的喉结,谁也不会觉得高铭阳是个男人。穿上高跟鞋和xiōng罩,他甚至会收到一大堆带有甜言蜜语肉麻言辞的求爱信,以及数量惊人的玫瑰花。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高铭阳就是其中之一。
“这么说,你要领取六箱红烧牛肉罐头,十箱9毫米步枪弹,是这样吗?
高铭阳满脸堆笑,他把手里的文件递给樊宇,那副柔媚无比的表情,差一儿没让樊宇刺激得连早饭都吐出来。
“没错,就是这些东西————”
樊宇艰难的扭过头,冲着侧面深吸了一口他认为还算于净的空气,以丝毫不亚于野熊的音量咆哮:“赶紧的,带我们去拿东西装车,前面食堂里等着用呢今天的午餐就靠这些罐头。妈的,伙食一直都没什么变化,每天都是罐头煮白菜,老子都快吃腻了。”
除了樊宇,一起过来领取物资的,还有另外三名士兵。
这些人,高铭阳全都认识,他们都是从新成都基地市外同期招收的新兵。其中两个曾经与高铭阳同住一个房间,彼此都很熟悉。
走进仓库,里面的光线很暗,可以看见一摞摞整齐码放的箱子。
樊宇有些激动。
他的任务很简单————随便搬起一只弹药箱朝地上扔,或者拿起一颗手雷,拔掉拉环,扔进旁边的罐头堆里。
自己可能会死,可那不重要。
执行任务,本来就会死。为了崇高目标而献出自己生命的举动,无疑是伟大的,神圣的。无论别人怎么看,无论他们怎么议论,那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喂————”
身后,忽然传来高铭阳的招呼声。
樊宇侧转身子,只见跟随自己走进仓库的那些卫兵猛地扑过来,从不同方向抓住三名士兵的身体。那些硬如钢铁的手指,死死扣住肩膀、喉咙、腋下、关节。三名士兵猝不及防,无法做出反击动作。虽然下意识的扭动身体想要拔枪射击,却被从不同角度刺来的匕首狠狠捅入体内。
他们很快失去了力量,瞪大双眼,绝望的瘫软,眼睛里渐渐失去光彩。
三名士兵脖子上都有光滑整齐的切口,割断了整条气管,瞳孔慢慢散开。
樊宇被高铭阳抓住后颈,双手被两名卫兵从反方向倒拧,伴随着“噼里啪啦”的脆响,当场脱臼,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从昨天晚上开始,第十一独立部队的卫兵与士兵,已经变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前者由“工蜂”构成,后者只是普通的军人。
樊宇疼得尖叫起来,喉咙里发出无比凄厉的叫声。
“为什么?你们,你们究竟想于什么?”
高铭阳微笑着朝前走了一步,从樊宇口袋里掏出那份调拨物资的文件,随手抖开。
“这份文件是假的。”
高铭阳慢吞吞地笑着说:“食堂方面不会开具这样的清单,你们都是混进来的奸细。”
“不————”
樊宇觉得自己的胳膊快要断了,他惨叫着疯狂摇头:“姓高的,你***疯了吗?我们都是新兵营里的兄弟,我怎么可能……”
“新兵营里的兄弟也有真假之分。”
高铭阳打断了他的话:“你不是我们的人,就这么简单。”
剧痛,使樊宇脸色一片惨白。剧烈抽搐的神经使尾部在汹涌翻滚,泛酸,抽搐。看着躺在地面上那三具血淋淋的尸体,樊宇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瞪着高铭阳,不要命的连声尖叫。
“我,我可是少尉,我注射过二阶强化药剂。你们只是列兵和士官,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