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计向崔远山云淡风轻嘻嘻笑着,看起来是一副谦让礼让的表情,可是眼眸中的锋利神光却让人不敢与之争锋!
崔远山十分了解陈小九睚眦必报的秉性,又岂会相信他的鬼话!
他暗中长叹一声,唉……畜生,你说你这厮怎么不开眼呢?偏生要虎口夺食?与小九这样的厉害的人物争媳妇,不是自找苦吃吗!
“小九,我一时不察,不明其中真相,你却慢慢道来,此事究竟因何而起?”
陈小九道:“此事说来颇多误会,慧娘本与我一见钟情,郎有情妾有意,暗中私定终身,却不曾想到她爹陈老汉贪恋钱财,见令公子肯舍得花银子,便背着慧娘与令公子签了文书,如此一来,慧娘反倒成了令公子的囊中之物!”
“慧娘闻此噩耗,终日以泪洗面,不胜难过啊!”
说到此处,他冷哼一声道:“崔大家,我听闻此事,几乎气炸肚肠,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秉性的,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我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哼……但我念在崔州平是您的公子,便没有使出那些卑鄙的手段。钟大人之弟钟跃,与我关系甚好,曾经替我找令公子商议周宣,却不曾想令公子一面子也不讲,被他一口回绝,态度之恶劣,委实难以置信,竟因此事,把钟跃也得罪了。”
“崔大家,你说我到底该如何是好吗?”
“这小子竟然如此放肆,当真不识时务!”崔远山一听,一拍桌子,连忙表态道:“小九,我视你为子侄,自不会让你难做,此事,便有我崔某人亲自去办,定要这个畜生退了这门荒唐的亲事,如敢不从,我就对他家法处置!”
陈小九一听,放下心来,笑嘻嘻道:“那此事就拜托崔大家费心了,如能让我与慧娘双宿双飞,小九我铭感五内,终生不忘啊!”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道:“不过,若是令公子顽劣,对您的尊尊告诫置若罔闻,那我该如何自处呢?”
崔大家想了半响道:“犬子虽然顽劣粗鄙,但是我说的话,他不敢不听!”
“如果这个逆子真的不敬长辈,反了天,连我的话也不听,哼……小九,你就替我出手训一下这个畜生吧,让他长记性!”
陈小九等的就是这句话,有了这个上方宝剑,就算教训了崔州平,那也是代替崔远山行使家法,无论给他打成猪头也好,打成植物人也罢,都是师出有名,占着个理字!
他与崔远山郁郁寡欢,各怀心事,均借酒消愁,只是一会的功夫,二人推杯换盏,便喝的酩酊大醉,陈小九睁不开眼睛,扒在桌子上,酣酣睡去!
他睡梦之中,隐隐觉得丹田内的种子又开始生发,后腰雪山中的阴寒真气又温存的沿着四肢百脉流动起来。
每流经一周,便顿觉通体舒泰,轻松绵密,柏柏然、淡淡然……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小九长呼了一口气,在睡梦中醒了过来!
睁开眼中,发现天色已黑,但他视黑夜如白昼,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的黑暗,起身转过身体,四处查看。见此屋整齐异常,墨香四溢,充满着古色古香的韵味!
他站在窗前,不由得晃了晃脑袋!想着应该是中午喝得酩酊大醉,崔老祖把他送到这里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