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桐挥刀在自己手臂上狠狠砍了一刀,鲜血迸出,潘祥惊诧道:“罗兄自残何意?”
陈小九微微一笑道:“罗兄自称不敌,重伤败退,技不如人,奈何奈何!”
“恩公高见,我正是此意!”罗桐赞叹道。
三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罗桐又向陈小九深鞠一躬道:“我们这些山贼见不得光,等哪日夜黑风高,我必前去与恩公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双手恭迎!”陈小九乐呵呵道。
罗桐又微微一笑,双眼满含深意道:“只怕没等我前来找恩公畅饮,我们大当家的便要请恩公上山一行了!”
此言一出,陈小九吓了一大跳,那扈家寨是个土匪窝,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那大当家在看上了我,让我做了压寨老公,那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罗桐见到陈小九那尴尬的模样,哈哈大笑,扛起钢刀,飞身远遁。
月色渐强,银灰洒下,潘祥擦了把冷汗,向着陈小九一鞠躬道:“今日若没有陈兄在此,我便要一命呜呼了!”
陈小九赶紧将他扶起来,惊讶道:“潘兄,你倒是因何而得罪了扈家寨?他们非要了你的性命?”
潘祥一听这话,眉头紧皱,眼中晶莹迷茫,似乎要流出泪来,急忙又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颇为低沉道:“此事说来,当真有些汗颜,家门不幸,我能奈何?”
“潘兄可能与我说说,说不定我或可为你解忧!”陈小九八卦道。
“陈兄可识得我二弟潘安?”潘祥哀怨道。
“有过一番误解……”陈小九莫名惊诧道:“难道是你二弟所为?”
潘祥狠狠地拍了一下车厢,仰头望着月亮道:“人家都是打仗亲兄弟,而我们潘家却是二弟弑兄,传将出去,岂不是被人笑掉了大牙,哎……,可悲可叹!”
“可是为了家族继承大权而起争执?”陈小九转了转眼珠道。
“陈兄高见,一语中的!”潘祥低沉道:“我潘家财势浑厚,家父年迈,大权逐渐交与我兄弟二人掌管。”
“二弟潘安,逐渐独涨一方权势,手段高超,经营有方,醉乡楼便是他得意之作!”潘祥又哀怨道:“我暗中掌管赌场生意,虽然不堪大才,但赌场生意日渐高涨,利润逐年升高,收入可观。如此一来,二弟便产生了怨恨嫉妒的心理!”
“这件事便是你爹爹那只老狐狸……不……潘大当家不对了,明知兄弟二人争斗,还不赶紧将家族权势分的清清楚楚,难道等待着兄弟相争吗?”陈小九奇道。
潘祥摇头苦笑道:“陈兄有所不知,此乃家父故意为之,要用这种方式激励我兄弟二人奋发图强,创立不世基业!”
“潘大掌柜英明一世,难得糊涂。”陈小九取笑道。
潘祥无奈道:“我无心与二弟内斗,遂生了游戏花丛之心,将赌场大权也全部交由二弟掌管,岂止二弟冒进,将赌场经营的一塌糊涂,无可奈何之际,我便重新执掌大权,生意渐好,二弟更加恨我,疑心我暗中捣鬼,使他亏得一塌糊涂。”
“个中误会,委实难以说清,但因此生出手足相残之事,我却不信。”陈小九道。
“二弟虽然恨我怨我,但纯真小性,倒没有生出害我之心!”说到此处,潘祥攥紧了拳头,恨恨道:“但,发生如此兄弟反目之事,皆因为一个人!”
“谁?”陈小九神情一震,问道。
“石头筹!”潘祥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