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无双山河动,一曲绝恋红颜殇。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凌无双还沉在睡梦中,边关却已经战事四起,天下动乱。
鲜于年岁已高的大王忽然病逝,本应由王后的十五岁长子继位,不想姬夫人之子,十岁的鲜于银虎居然获得了鲜于英珠的支持,登上了王位。
随后,鲜于驸马周景澜忽然发动攻势,攻击顕国的西南方。幸好想过防患于未然,早有准备,才不至于被周景澜攻陷。但是,显然皇甫睿渊并未做好万全的准备,还是让周景澜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能暂时死守城门,开始整顿军队。
周景澜显然不想给顕国整顿的机会,只是修整了一日,便连夜攻城。
而这一日,翾国从东面发动攻势。除此之外,始终驻扎在边关未动的拓跋军队也发动攻势。
三方同时发动攻击,显然早有预谋。更可怕的是,顕国民间忽然传言,拓跋皇妃凌无双被顕帝金屋藏娇,收于宫内,甚为宠爱。
一时间人心惶惶,军心哗动,迎战吃力。
顕国民间就更是对皇甫睿渊颇有微词,认定凌无双是红颜祸水。
拓跋皇宫
冀安一路疾走,在御书房门口停下脚步,脸色异常的沉霾。
“大王,有贵妃娘娘的消息了。”
屋里一阵沉静后,传来拓跋飏的声音,“进来。”
冀安推门走了进去,反身关了门,才拿出袖中的信。双手捧着,递向拓跋飏。
“大王,这是绮罗夫人送来的信。”
“嗯。”拓跋飏接过信,拆开。看罢只是一皱眉,眼中怒意升腾,“凌无双果真在顕国皇宫。”
冀安小心的打量着拓跋飏的脸色,迟疑一下,还是道:“只怕现在知道的人,已经不只大王一个。”
拓跋飏不想妄自猜测,看向她,问道:“何意?”
“如今已经在顕国传开,贵妃娘娘在顕国皇宫。顕国子民对顕帝颇多怨言。再加上三国联手攻击顕国,腹背受敌之下,已是军心涣散。”冀安神色纠结的看着拓跋飏,不敢轻易评论这事。虽说,这事对顕国是最不利的。但凌无双毕竟是拓跋飏的皇妃,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让一国君王,颜面何存?
“呵!”拓跋飏一声冷笑,视线冷冷地落在手中的信上。绮罗这信送得不偏不倚,送到时,已经人尽皆知,又有何用处?
“这事指不定就是鲜于做的。”冀安不满地下了结论。
翾国和拓跋定然都不会希望凌无双背上如此的污名,至于顕国,在这个战乱的时候透露出这种消息的,只能是外国的间隙。
“下去吧!”拓跋飏敛下眼皮,吩咐道。
冀安又仔细打量一眼拓跋飏,端详不出她有何异样,只能退下。但,他的心里很清楚,拓跋飏这会儿心里一定已经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自己的妻子落入敌国的手中,怕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接受。
冀安小心翼翼的关了门,透过门缝,还不忘打量一眼里边的拓跋飏。只见,这会儿的拓跋飏脸色更加沉霾了几分。
门被关严,拓跋飏蓦地抬起攥紧的拳头,重重地落在御案上。
“嘭——”
御案上的东西被震得弹起,又落了回去时,却见御案竟是缓缓裂开了一条缝隙
而这会儿的拓跋飏卸下伪装,双眸中的怒火似要燎原。
他之前不是没有猜到,若是凌无双仍在世,很有可能身在顕国皇宫。但,那到底是猜测,如今被证实,他压制在心里的怒意,便一起爆发了。
“皇甫睿渊,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拓跋飏缓缓地扯起唇角,冷冷地笑了,透着嗜血的光芒。
他拓跋飏,若是不报此仇,以后如何在天地间立足?
顕国皇宫
郁采珍坐在床旁,看着床上仍在昏睡中的凌无双,不禁轻叹。
“公主睡得如此香甜,却苦了小师叔。”郁采珍苦涩的笑笑,眼中却透着挣扎。若是不唤醒凌无双,很多谜团都得不到解决。可是,皇甫睿渊却有命令,不许她救醒凌无双。
如今这般局势,皇甫睿渊就更不想凌无双醒来了吧?
“公主,小师叔那样心疼你,你真的忍心让他承担所有吗?”郁采珍这些日子,没事便来与凌无双说说话,她希望凌无双可以听到她的话,可以记得皇甫睿渊,相信他的爱。
本来,她也可以先斩后奏,救醒凌无双。但,这些日子下来,她渐渐地开始明白皇甫睿渊的用心。
他大概希望给她一个安稳的天下,让她醒来便再无忧愁吧!于是,他一个人承担了所有,不管如今他怎样失了民心,前朝的官员怎样逼迫他,他还是保全了凌无双,让她可以安稳的睡在顕国最尊贵的地方。
郁采珍正陷入思绪中,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
风翎萱带着一腔怒意,冲到皇甫睿渊的寝宫前,却被门前的侍卫拦住。
“皇后娘娘,您不能进去。”守门的侍卫不留情面的说。
“本宫是皇后,为何不能进去?”风翎萱冷了脸色,凌无双没有出现前,她都可以自由出入这里。如今她竟是不能进了。本来,她也不想来找这个不痛快。可是,如今顕国腹背受敌,皇帝又因为这个女人被诟病,她怎么能不来?
更甚,三方敌人,两方和凌无双扯上了关系。
她真是不得不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故意昏睡,让顕国陷入如此境地的。
郁采珍听到外边的声音,赶忙站起身,走了出来。
她出门时,正好见到侍卫又想拦风翎萱,而风翎萱这会儿已经暴怒。
“走给本宫让开。”她怒喝一声,向前逼近了一步。
两个侍卫虽被迫后退一步,但还是没有放行的意思。
郁采珍快走几步,来到几人近前,忙见礼,“见过皇后娘娘。”
“原来还有人知道本宫是皇后啊!”风翎萱自嘲一笑。
郁采珍不禁尴尬,当即对两名侍卫道:“放行。”
怎知,两个侍卫闻言,却并不买账。
“郁姑娘,皇上有令,除了您,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我会向皇上交代,放行吧!”郁采珍的语气坚决。
两个侍卫一番迟疑,互看一眼,才向两旁撤去,放了行。
毕竟,一个是皇后,一个是皇上钦定的人。他们自是不敢太妄加阻拦。说白了,就算是郁采珍不出来,这两位也真的不敢把风翎萱推出去。
“呵呵!”风翎萱自嘲而笑,“想不到本宫想进皇上的寝宫,还要郁姐姐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