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你们借除魔为名,暗地却满足个人的杀人快感为实!我爹尽管是魔教余孽,也仅他一人而已,为何偏要杀尽我全家上下,还有那些无辜婢仆?”
“”
她声色俱厉,似乎俞说俞有理,七条大汉一时被问得垭口无言,满脸铁青,当中以有一人道“嘿!丫头好嘴刁!不过无论你怎样狡辩,你也是魔孽之后,正如你们全府婢仆,他们无论如何,也是与魔为伍,为魔干活,死不足惜!”
他说着斜斜一睨正忿怨填膺的“她”“而你,今日胆敢辱骂正道,罪无可恕,一定会受到比死更残酷的惩罚!”
嘿!这就是正道千百年来,赖以杀害无数人的籍口了,她心中极端鄙夷,所谓正道,撕开了面具后,也都不过如此,她简直不屑再与这班连魔也不如的畜生争辩下去。
可是纵然她不屑与他们争辩,除了那一直背对着她的大汉,其余六条大汉斗地齐齐露出邪的神色,要多邪就有多邪,一步一步的接近她魔女,我们已经想出如何令你比死更为残酷了!听说魔教中的妇人们对付男人都有一手,就让我们追魔七雄把你死,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哈哈“很难想象,正道中人会说出这样猥琐不堪的话,她闻言竟连一恐怖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冷笑,当伪君子撕开假面具后,其实也和禽兽相距不远。”
电光火石间,一名大汉已一马当先,一把楸着她胸前的衣服,想把她的衣服撕扯下来,谁料只得十八岁的她,猛地争目暴喝“你敢?”
此言乍出,突见寒光一闪,她一直藏在身后的右手,不知与何时已在地上拾起一柄单刀,蓄势待发!她已豁出去了!
首当其冲的那名大汉,武功本是不弱,但他跟本没想过一个看来弱质芊芊,美艳如花的女孩会有胆量出刀杀人,“哄”的一声!他的右臂登时被她狠狠劈段,鲜血狂溅!这一刀是为了王妈!“一招得手,她的第二刀已赫然紧接而出“这一刀是为了阿楚!“干得好!这已经是她为所有无辜死者,所能的最后一件事了,即使这几刀之后,她自已也会丧命,她也在所不惜
她本来不懂武功,惟凭着无坚不催的恨意,手起刀落,为首那个大汉的左臂,也应刀而断!炙热的鲜血向她那如桃花般美丽的脸,使得他的脸倍为凄厉,冷艳!
“给我死!给我死!给我-死-”她咬着牙,疯了一般继续抽刀再劈!
恨就有这可怕!恨可以驱策一个人,干平素不敢干的事,发挥平素所不能发挥的力量!
其余的大汉本是一个箭步便可把她擒下,却因她刀下那股摄人的恨意,众人一时之间竟觉不知所措,不懂上前阻止,眼巴巴让她一边吆喝,一边向为首那名大汉刀!
只有那名一直背着所有人的紫衣大汉,还是如磐石般屹立着,就在为首那名大汉给她至少劈至气绝身亡之时,那名背着所有人的大汉终于张口道“饭桶!连一个弱质妇流也对付不了,死了落得干净!”
语声方歇,那大汉终于也回过头来,她在百忙中朝他一盯,她发觉,他有一张极具威仪的脸。
她还发觉另一件令她极度震惊的事-她才刚出世十天的二弟,白白胖胖的,正熟睡在那名紫衣大汉手上。
她以为他在胸前交叉双手,确不料他只是抱着她那个正在熟睡的二弟!
“禽兽!你想怎样?”
她拼命撕喊着,发狂想冲上前救自已的二弟,可是随即给其余五名大汉紧紧捉着,欲救无从。
那名极具威仪的紫衣大汉漠然道“魔女,无论你甘心唤着魔女与否,今日我也要你好好明白,魔与他的魔种,最后只值得如此下场!”
他说着一把着着男婴的左脚,把他倒挂起来,本来熟睡的他当下醒了,呱呱大哭,挣扎着,白嫩的小身躯如同一头将要被屠杀的小羊,而且因身体被倒挂,哭声相当刺耳,俨如鬼哭。
早已在灼着她父母的锅子,仍在冒着腾腾热气,锅中的水正“卜卜”地涌起沸腾的气泡,他极为残酷地向她望了一眼,谇地手一松,本来呱呱大叫的婴儿‘扑通’一声,终于跌倒锅中滚烫的沸水里去。
她的二弟,终于永远地沉默了。
天!这就是正道?这就是正道?她新中闷喊!
“二弟”她浑身都在剧烈颤抖,因极度的悲愤而颤抖,她从没想过自已白白胖胖,如羊脂般软滑可爱的二弟,居然会有人忍心下手。
她嘶叫着,企图增突那五名大汉的控制,而那名紫衣大汉只冷眼朝她一瞄,接着淡淡吐出五个字“魔女,给我-死!”
蓦见银光一闪,一柄匕首自其手中劲射而出,‘噗嗤’一声,竟已狠恨穿过她的心房,从她的背门而出,她的血,霎时如漫天花雨。
心窝被刺,她知道自己已距死不远,可是她仍鼓尽最后一口气,以最怨恨的眼神瞪着紫衣汉子,咬牙切齿的吐出她最后想说的话“畜生!我即使死也会回来找你们报仇”
“我永远都会记得你的这张”
那紫衣汉子又是冷淡而残酷的一笑,答“不愧是魔孽之后,中了我一刀,居然还有气力怨恨,生命力倒真顽强的很!兄弟们,既然她还没死,你们就给我”“把她死!”
此语一出,其余五人顿时眉飞色舞,大家都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同伴,刚才被活生生的劈死的事,只是齐声高呼“好哇!多谢老大!”
说罢已急不可待争着要骑到她身上。
她依然没有流泪,也许只因为,她绝不要在这群高举正道旗号,却是人中禽兽的伪君子面前屈膝!
纵使要被侮辱至死,她呀要傲然而死,目光绝不要流露半乞求示弱的神色!
纵被世人骂为魔女,呀也要当一个最不屈的魔女!
或许是因为他满门被残杀的悲惨遭遇,或许是因她这股傲然不屈的意志,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被戳动,一股偶然经过这带,不是人应有的力量
就在她快将蒙污的刹那,如乱葬岗般的大,唆地弥漫着一片浓浓的黑色迷雾,望如地狱将要降临,这些黑色迷雾,是真正的雾,还是一种气?邪气?
黑雾之中,还幽幽传来一个声音,一个似远非远,似近非近的摄人声音“芸芸众生,罪孽滔滔,佛天不渡,唯我魔渡”
声音轻而沙哑,令人难以分辨声音的主人是男是女?是人是神是魔是鬼?只知道,声音由远而近的速度极快,比人在脑海中所传的歪念还要快!
“老大”
那五名正欲向她虑的大汉乍听、之一全都停了下来,纷纷回首瞧着他们的老大,似在问他们的老大该怎么办。
紫衣大汉眉头深深一蹙,此时,黑雾中传来那个声音,轻描淡写的的道“当人已失去人性的时候,天和佛,也许还会因一念之仁,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魔”
“魔只会用最直接的处理方法,把他们”“打进最深最痛苦的地狱!”
眼前情景极度诡异,惟那五名大汉又瞧了他们的紫衣老大一眼,不禁又胆壮了一些,破口骂道“嘿!大言不惭!装神弄鬼,见不得光的鼠辈,有胆便出来与我们好好较量!”
黑雾中的声音又道“装神?弄鬼?”
“愚蠢不堪的人,你们错了”“我不屑当神,也未至沦落为鬼,我是真真正正的”
“魔!”
“就凭你们,还未配看见我的真身!”
声音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复再一字一字的,缓缓的“不过,你们也不配再在今世回头是岸”
“留待来生吧!”
电光火石间,迷茫的黑雾中霍地飞出一根发丝!
一根很长很长,却又细的差无法看见的发丝!
那名紫衣大汉一看之下,面色陡地大变,惊呼“是发丝!兄弟们,小心-”发丝?五名大汉不由在奇,功力虽然低于紫衣老大,也能一眼瞧出从黑雾里飞出来的,却是一根细长发丝,但仅是一根发丝,何以会令他们的老大如斯震骇?
他们很快便明白了!紫衣老大如斯震骇,皆因他已比他们更快瞧出,这根发丝所蕴涵的力量,那股足以杀神,灭鬼的无匹,无敌力量!
迅雷不及掩耳,只听“丝丝丝”的五道轻如蚊子叮人的声音,这根发丝竟然像长了眼睛一般,穿过为首第一名的大汉的前额,再由其后脑而出,接着是第二名大汉,第三,第四,第
噗!噗!噗!噗!
五道令人闻之心胆具寒的爆裂声过后,只见发丝过处,五名大汉首当其冲,连头带身,赫然已爆为五团骨肉凝的肉酱,血花滔天,惨不忍睹!
“这是什么功夫?不!这到底是什么魔法?”
那名向来冷静自若的紫衣老大,目睹五名兄弟连哼也没哼一声,已全部死无全尸,也不禁心中一颤,可是,他只有时间问这条问题,却没有足够的时间寻找答案。
那根发丝穿过他的五名兄弟之后,夹着惊人余劲,又向其眉心直戳过来。
“哗!”
逼人无比的劲力已刺至眼前咫尺,他根本便没有想到过要伸手去挡,因为他知道自已绝对没有足够的内力可挡,他只能够侧身一闪!
总算他尚有道行,这样一闪,险险避过迎头一击,但他的左臂却无法幸免,“丝”的一声被发丝一穿而过接着,他的左臂由肩至指,整条爆为肉酱!
“吼!”
惨叫声中,他自知再难久留,非走不可,否则性命难保,遂趁势一个鲤鱼翻身,那管自已的断臂处血如泉涌破窗飞逸!
那团神秘雾刚欲穷追,却听倒在地上的她,蓦然发出一声微弱不堪的呻吟,那团飘忽无定的黑雾,不期然向她飘近,直至她的身畔咫尺方止。
她的心房犹在血留不止,奄奄一息,正徘徊在生死之间,她自知快要死了,但她还是苦苦支撑,强睁开那无力的眼皮,瞧着那团黑雾。
雾中声音沉沉道“小女孩,你不怕我?”
她凄然一笑,虚弱的答“你有什么可怕?”
那团黑雾道“我是世人闻声丧胆的魔。”
她又笑“这个年代,愈来愈多人自称是好人,却比恶魔更邪恶你能自视为魔,想必也并非真正的魔”
乍闻此语,黑雾之中,霍地传出一声格格邪笑“小娃娃,你能够这样破世情,倒真有与生俱来,别树一格的‘魔根’,可惜,我,实在超乎你的想象之外,在这黑雾之内,我有一个会令你极度震撼的”
“真身!”
说着说着,那团黑雾中央,忽地移开了一个缺口,她不由自主的透过这个缺口,朝黑雾深处一望,当场膛目接舌!
她,就象看见了一些-令人无法想象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