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京城隐世的名人,凡是‘精’通琴、书和画三道之人,必然会前来。我听说,各‘花’楼的‘花’魁‘艳’姬已经想尽办法来听课,她们‘女’扮男装给进士当随从才有资格到悦习院外。对了,你知道这种聆听资格被炒到多少两了吗?”乔居泽说着竖起一根手指。
“一百两?”方运问。
“是一千两白银!京城一家生意很好的小酒楼一年也不过赚这些。”乔居泽道。
“疯了。”方运轻轻摇头。
“她们不仅不疯,反而无比‘精’明!今天‘花’一千两,回去就打着方镇国‘门’外弟子的名号与客人谈诗论画,必然身价暴涨!你看着吧,不出三日,那些没来的‘花’娘歌姬必然后悔莫及,会拼了命想方设法与你拉近关系。”
方运失笑,没想到自己还有刺‘激’景国经济的能力。
马车停在悦习院之下,乔居泽先行下马,然后随手掀开‘门’帘,让方运更容易出车‘门’。
悦习院‘门’口附近要么是京城的名人,要么是学宫的学子,无一泛泛之辈。
众人一看陈圣世家的进士‘女’婿竟然像下人一样掀车‘门’,意识到车里是一位大人物,立刻站直身体,面容严肃,说话的也不说了。
方运走了出来。
众人一看年轻的面庞有些怪异,但看清是方运才恍然大悟,还有少数人没见过方运的样子,低声询问,得到答案后轻轻头,方运有资格得到这种待遇。
“方兄晨安!”一个曾经在重阳文会上给方运敬酒的进士高声道。
“谢兄早。”方运微笑着拱手。
随后,问候声此起彼伏,方运拱手致意。
清晨的阳光照在方运的黑‘色’金纹讲学袍上,讲学袍宽大而郑重,让方运稍显老成。
下车后,方运向悦习院大‘门’走去,而‘门’卫示意时辰未到。
方运站在‘门’前望向四周,眼前人山人海,远处不断有人赶过来。
数以万计的文人学子、佳人淑‘女’望向方运,一些大胆的‘女’子甚至蹦着高地看方运,更有甚者向方运挥手,只是不敢大叫。
面对数以万计炽热的目光,方运微笑以对,毕竟见过更大的场面。
很快,陆续有高文位者到场,甚至有众圣世家的多位大学士,方运礼貌地问候这些前辈先生。
不多时,一个怪异的老人走下马车,身边竟然有两个‘花’枝招展的美‘女’扶着,他一步一抖,老得行将就木,可始终摔不倒。
老人一身青衣大学士袍。
方运仔细一看,这大学士白发稀疏,满面老年斑,牙齿掉光,嘴‘唇’萎缩进口中,但目光清明,面带笑意。
方运心知全十国这么老了还让两个如‘花’似‘玉’大美‘女’伺候且如此招摇的大学士,只可能是传说中的那位,那位虽然不是四大才子之一,可也有“君”字之称。方运顿时头大,不得不随众人一起上前问候。
“见过‘花’君大人……”
“见过‘花’大学士……”
“嗯!嗯!”‘花’君老人笑眯眯地头,一双干枯的老手还不忘抚‘摸’两侧妾室的‘玉’手。
众人纷纷告退,哪知‘花’君老人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方运身上,笑眯眯道:“就你了,敢站在那里的年轻人也只能是方运!‘混’账小子,端午那日,七夕那日,中秋那日,还有重阳那日,老夫在‘花’楼的名声都被你抢光了!过些日子定然要与老夫一起喝‘花’酒,不然老夫叫上全京城的姑娘堵你家大‘门’!”
方运苦笑道:“学生若有机会,定当与‘花’君大人一起喝酒赏‘花’。”
“不错,孺子可教!今日是你讲学的大日子,我就不打扰你,你今日靠琴棋书画扬名‘花’楼,明日我教你赏‘‘花’’之法。”‘花’君老人笑眯眯道。
方运连连头称是,‘花’君老人别的不行,写‘艳’诗词举世无双,他亲笔写的‘艳’词甚至能助兴云雨,神奇异常,十国著名‘花’楼都有他的亲笔大作,数不清的‘花’娘愿意献身于他。
‘花’君老人已过九十岁,依然无‘女’不欢,乃是人族的四大奇葩之一。
不多时,钟声长鸣,‘门’卫缓缓推开悦习院的大‘门’,然后大喊道:“辰时二刻已到,众生进场。”
和普通的讲院不一样,悦习院是‘露’天讲院,最里面是孔子高大的圣像,足足有二十丈高。
在孔夫子面前,所有人都是学生。
孔子圣像前是一座文台,文台往外一直到‘门’口都是扇形的阶梯式席位。
离文台较近的石阶上排列着整整齐齐的蒲团,再远处则无蒲团,众人只能站在阶梯上听课。
方运向众人一拱手,一甩衣袖,迈步向文台走去。
与此同时,悦习院的侧‘门’走进一行人,这些人抬着三牲和香烛等祭祀物品,缓缓走向文台。(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