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能再进一步,不知道会唤出哪一位相当于虚圣的人物。你要是有圣血,则可直接超越唤圣,形成圣魂。可惜人族近年来才重战诗词,战诗词五境并没有制定全。一境就是普通战诗词,二境诗魂,三境唤圣,四境圣魂,至今还没有人到五境。不知道最后人族哪位能战诗成五境,开创人族新时代。”
“一位大儒猜测,战诗词只有在原作宝光的基础上才能升华五境,别人的战诗词最多只能写到四境。”
“极有可能。若是真有人写出一首五境战诗词,必然会对我人族形成不可估量的贡献。”
“自然,只要有一人成五境,打破五境天障,那么就和琴道、画道、书法等一样,人族其他人在战诗词方面更容易突破境界,哪怕写别人的战诗词也有可能达到五境。”
“方运,希望你能写出第一首五境战诗词!你要是做到,我立刻改换门庭,拜你为授业恩师!”李繁铭笑道。
众人大笑。
那贾经安道:“方运,进圣墟前,你教词君那首《水调歌头》,算是他的解惑老师。这圣墟无比危险,我也想尽快学到这首传世战诗《风雨梦战》,可否?”
少数几个举人神色凝重,不是人人都有词君那般胸襟,可以毫不介意拜一个位远低于自己的人为师,去圣庙里学方运的战诗不算什么,就当是学先贤的,但身为举人这时候口称方运为老师学战诗,心里还是有别扭。
不过,现在心里最别扭的人不是这些举人,而是一直躲着的荀烨。
荀烨看着方运,心五味杂陈,没想到方运不仅已经解毒,竟然还死灰复燃、咸鱼翻身,区区废纸变成圣页,写出了一首差一就能成诗魂的战诗。
如果两人没有恩怨,荀烨必然会第一时间学这首可以利用弱水的战诗词,这在圣墟简直是神挡杀神,若十多个举人一起使用这首战诗词,狼蛮圣不死也残。荀烨想起之前侮辱方运为废纸的情景,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开口。
李繁铭道:“普通举人学战诗词可能需要数个月,但我们毕竟是万里挑一的举人,几日便可学会。不过要发挥十成的威力,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这诗的关键在于可以借用弱水的力量,到时候哪怕不是下雨,只要附近有沼泽河流,也能发挥足够的威力!”
众人一头,这首诗只要学会,配合弱水可比其他举人诗词强太多,其几个心别扭的人也已经想通。
方运轻轻了一下头。
于是十个举人一起作揖齐声道:“学生拜见方师。”
方运再度了一下头,认可这十人,这十人就可学习并使用这首战诗,一旦用这诗攻击方运,必然会被战诗的力量反杀。
“咕咕咕咕……”就见大兔也像模像样地作揖,也要学写战诗。
李繁铭无奈地轻踢它一脚,道:“老实!”
兔斜了李繁铭一眼,蹦蹦跳跳到方运身边,用两只爪给方运捶腿。
“兔崽!”李繁铭无奈笑道。
众举人看着兔笑起来,荀烨则带着悔恨之心慢慢离去,没走几步,就听到韩守律的话。
“有人不知我为何愿意把我们家的《圣墟秘录》送你看,我想,现在他应该知道了。”韩守律的话里没有丝毫的幸灾乐祸,充满惋惜。
贾经安道:“韩家长辈把《圣墟秘录》给守律兄,就是为了他能安然离开圣墟,若是能用《圣墟秘录》换守律兄的命,韩家长辈会毫不犹豫答应。可叹有些人,为了一己私欲忽视了最本质的东西,现在哪怕想学《风雨梦战》也没脸学。”
贾经安恨极当日荀烨的无耻,方运病重他不好多说,现在方运病快好了,他再也没有顾及。
荀烨本来想偷偷离开,没想到贾经安如此羞辱自己,更何况这里有十个举人,一旦传出去颜面尽失。
荀烨恨声道:“当日你们也看好方运,还不是被凶君差毒死?这圣墟的日还长,一首连诗魂都没有的战诗未必能成气候!放心,我不会学凶君害方运,但我要看着他到底狂到什么时候!等走出圣墟的那一天,方运若是真的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我也像诗君那样,道歉认错。”
李繁铭冷声道:“若方运毒在身,诗君绝不会像你那般侮辱他,你也配提诗君?另外,谁说你能走出圣墟了?你比方运狂多了!”
“你……”荀烨恨不得破口大骂,但自知理亏,说得越多越会被耻笑,干脆拂袖而去。
新来的一人轻声问:“怎么回事?他不是荀家的那位吗?”
于是李繁铭就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现在方运病好,他也不需要担心方运生气。
“混账东西!”
“我见过他的叔父荀天凌,这人虽然天赋不高,年过四十还只是进士,但却忠义信节俱全,而且在两界山一守就是二十年,连科举都是在两界山参与的。凡是从两界山回来的人,都称赞他仁义无双,又惋惜他天赋不佳。唉,和荀天凌一比,荀烨如同虫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