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重礼,昔年我身份平平,一些荀家人有打压行为,但间接或直接被我击败,只能进入十寒古地或荒城古地。现在由荀大先生执掌,他们绝不会为难我。即便庆君或宗雷两家想要在两州边境做什么,荀家也会反对。”
方运心里想着,切实感受到地位提高后的好处,几乎等于堂堂亚圣世家帮自己守国门。
而东面,则是丰州。
当年方运在巴陵城一见庆君,就曾反击庆国,说想要在丰州文战一国,夺丰州之地,结果所有庆国官员全部炸了,因为宗圣便在丰州,宗家便在丰州。
随后,方运用换笔以红墨缓描丰州与象州边境,描了整整七次才停下。
最后,方运望向洞庭湖的西面,那里同样是庆国的一州,名为永州,不过有洞庭湖分隔,正常情况下不会出事。
“不过,即便分隔,也可能会出问题,那么,此事便交由洞庭蛟王处理。他若是办得好,以后可以稍加信任,若是办得不好,那就正好杀鸡儆猴!”
方运心念一动,面前出现一滴水,凝聚成海豚形状。
水底小海豚唧唧叫着,方运对着它吐出一口气,就见水滴海豚立刻飞出书房,钻进井里,数十息后,沿着水流进入洞庭湖,游到洞庭蛟王的面前,随后水滴海豚张口,发出方运的声音。
“洞庭蛟王,我见永州近日干旱,请前往布雨三日,以不起水灾为限。”
蛟王殿中富丽堂皇,那洞庭蛟王一身青鳞,头黑角,无奈道:“小龙接恭迎文星龙爵法旨。”
水滴海豚无声无息消失。
洞庭蛟王思索片刻,道:“叫龟丞相上殿。”
等龟丞相前来,洞庭蛟王便把事情相告。
龟相不假思索,低声道:“蛟王殿下,现在已过七月,一些地方已经秋收完毕,永州怎可能缺水。不过,文星龙爵又以不起水灾为限,仅仅布雨三日,最多是稍稍减产,酿不成什么大灾。大概是借您之手,敲打永州或什么人,但又尽最大可能不伤民。”
洞庭蛟王一愣,露出阴险之色,道:“那我干脆将计就计,打着他的旗号,水淹永州,挑起祸端!”
龟丞相望着洞庭蛟王,看了数息,道:“臣下冒昧相问,蛟圣陛下准备出手了?”
“啊?父圣未说出手啊?”
“那到底是何事让您如此想不通,导致自寻短见?”
洞庭蛟王翻了翻白眼,一动尾巴,把龟丞相扫飞,龟丞相缩在壳里,顺水漂出宫殿,同时大喊:“微臣告退。”
“混账东西!”洞庭蛟王随口骂了一声,愤恨地自言自语,“老子就是奔波的命,被蛟龙宫的那群老家伙当枪使了一次,现在又变成方运的长枪,偏偏还无力还手。罢了罢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倒是不怎么怕敖煌,我最怕敖雨薇,那娘们听说我们蛟圣宫想抢跃过龙门的五条小蛟龙,竟然取了祖龙圣牙杀上蛟龙宫,当着蛟圣爹爹的面镇封万蛟,逼得蛟圣爹爹不好露面,那些老蛟好说歹说赔了些蛟龙宫的美味特产,才把她劝退。所以那些老蛟嫉恨,让我给方运添乱,结果方运和敖雨薇一个德性!当蛟龙真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