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天之后,南府中所有的女眷都不约而同的得了同一种病,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疾,平日里还好,可是一旦她们对于这些个姑爷们多看两眼,便会瞬间眼睛疼得泪水直流,便是远远的看了眼那些俊美的姑爷们,也会疼得呼天抢地的,更别说是和他们对视。一时间南府上下众女眷们都陷入了惊慌,天呐!天呐!这到底是怎么了?南父也被这奇怪的景象给惊呆了,于是更花了大价钱请了梧州城里最好的大夫前来整治,可是即便是再高明的郎中,也瞧不出什么端倪。(司空傲推了推脸上闪亮的面具:开什么玩笑,当我这神医是拿来吃干饭的吗?)
不过不管这过程怎么样,南小朵对于这个结果还是很满意的,毕竟比起挖眼睛,这已经是上上之策了。当然南小朵也是个赏罚分明的人,所以对于此次功劳最大的司空傲而言,下一个孩子,他已经是内定的爹爹人选了。
所有的男人们虽然都想抢到这个位置,不过对于这最终的结果,大家表示都没有异议。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其实还很难说。
某日,被留在南府闲下来没事的几个男人,正围着棋盘对弈。暮云平执黑子先行:“司空傲,娘子身上的余毒你打算怎么办?”
司空傲执白子的手顿了下,随后从容勾起嘴角:“近日来我也一直在催促师父,毕竟已经过了快三年了,这解药再难培育,也应该出来了。”
“凌云真人有把握吗?”暮云平左三落下手中的黑子,和适才的那些黑子们连成一片。
司空傲迂回断后方,白子破釜沉舟:“最迟在娘子生产前一定会有消息的,放心。”
一旁的南宫昱见二人大战百来回合都不分上下,忍不住插了一嘴:“我们何时通知尧战?他一人守着边防,娘子既然已经回来了,还是通知他吧!我听说他最近似乎不太好!”
司空傲将手中白子猛的往棋盘上一拍:“当年他瞒着我们强娶了朵儿,我咽不下这口气。不许告诉他!”(某陌打了个哈欠:哎呦喂!那个好像不能算是强娶吧?我瞧她挺乐呵的不是?)
暮云平见白方本来固若金汤的防守,顿时因为这么一举而成了一盘散沙,于是黑子从容获胜:“我倒是觉得,是时候告诉他了,近来诛仙阁虽然平静,但是这未必是好事。咱们不能意气用事,让小朵受了无故的苦。”
南宫昱对于暮云平那妙觉的一招制胜,顿时拍手叫好:“暮兄果然识大体,这棋艺也是出神入化啊。诛仙阁虽然是眼下实在的问题,不过,我也看出来了,大舅子也不是等闲人等!”
司空傲连忙低头看向棋盘,额……貌似刚才一激动,放错子了。“反正我不同意通知尧战。”
司空傲对于当年,尧战先行娶了南小朵一事,一直耿耿于怀。
暮云平悠然自得的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大家还是多为娘子考虑,纵使我们天天守着她,她若真要逃,不也是轻而易举。”
司空傲托腮坐到一旁,将对战位置让给了南宫昱:“我已经瞧出来了,她为了能出去玩,能和广小白在一起,还对我用了美人计了,且还框我,说以后会给我生连个孩子呢!”
南宫昱噗嗤一笑:“你信了?”
司空傲冷眼:“喂!别说你没答应她!你要没答应她,你会坐在这里?”
暮云平浅笑,一时间鸟语花香,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她啊……油嘴滑舌也是可爱的。”
南宫昱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虽不及暮云平那般有意境,那也是让人神清气爽啊:“暮兄,正因为你这样宠她,她才肆无忌惮。”
“是吗?”暮云平脸上萦绕着淡雅的仙气,让人怦然心动。他暮云平的妻子,他不该宠吗?
司空傲也将脸上的面具取下来透了个起,顿时原本因为要入冬而百废待兴的庭院,春意盎然:“宠坏她了,有你头疼的。”
南宫昱也笑笑的和暮云平开始下棋:“你别扯,你不疼她?瞧这五尺开外全是些呼天抢地喊着眼睛疼的女子,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啧……也不知道当时是谁赞成这件事的,还说我下手重?像小白说的,我没挖了她们的眼睛都不错了。”司空傲倒是觉得,这药似乎还下的不够重,瞧着女人,还真是不死心啊,就这样疼得眼睛都肿成核桃了,竟然还想着来碰碰运气。
“不过说来,这几日,好像都是小白在陪着小朵吧?”南宫昱托腮,一边思考着如何布局,一边说。
暮云平的黑子从容的在棋盘上游走:“小白较我们都可怜太多,娘子也心软,大家就别争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也没有要争,我只是觉得如果能医好他就好了,这样我就不会觉得自己好像占了多大的优势一样。”司空傲把玩着手中银色的面具,想他神医之名,竟然也有他治不好的疑难杂症。
“治不好不是你的错,你烦恼这些,不如好好想想,再过两个月娘子可要生了。到时候要是你师父还没有将那味弄来,小朵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南宫昱冷静的分析着。没错,在所有人看来,没有什么比南小朵更重要的。
司空傲淡淡稻了声,随后将面具重新戴在脸上:“好吧,你们好生照顾好她,我去趟天府山。”
“嗯!早去早回!”认真对弈中的两人,没有抬头,却是异口同声道。
司空傲理了理白色的长袍,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我给你们留些跌打损伤,还有安胎药,你们可给我看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