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征兵的日子就结束了。好像直到南小朵他们结束扎营,启程前往前线,都没有再招到什么人。哎!说白了,这明显送死的活路,换谁谁愿意来啊?而南小朵因为那张三寸不烂之舌,更是在刘麻子和王二那里谋了个好差事,就是在马房给马儿洗洗澡,喂喂草!连Cāo练都省了。顿时同一时期的新兵们,各种羡慕嫉妒恨。
几个月后,南小朵一行人跋山涉水的终于是来到了边疆。放眼望去,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荒芜啊!原本就单薄的南小朵,更是瘦得歪头晃脑的。每当她看着那些马儿吃着干草如此的津津有味,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胃都长在这牲畜上。你瞧瞧,人家只要是泥巴地里冒出的苗苗,不管是有没有水分,照样是有滋有味啊,多好啊!
而自从南小朵被调去喂马后,和广小白他们见面的次数倒是真没以前多了,因为她住的那帐篷距离广小白他们的帐篷,隔着一条两三米宽的小河。河水倒是不深,就是现在似乎入冬,刺骨的滋味让人扛不住。所以每每南小朵给马儿梳好了毛,就会找个小地儿对着河对岸张望,然后向对岸自己相依为命多年的兄弟们挥挥手,或者隔着河岸大声唠叨什么。那场面别提有多带劲了。
每当这个时候,广小白就会大声的喊她大哥,让南小朵心中满满的,热热的,并强烈的让南小朵有种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感觉,她甚至看见了脚下那黑压压的一片人,大声的呼喊着她的名字。所以南小朵想,当时若是能将广小白一起弄来喂马,也许比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强,但是这一切也不是她能左右的。而南宫昱没次见到南小朵时,眉头都会比上一次紧锁,他实在是怀疑南小朵究竟是吃的什么军粮,还是说她也和她喂的那些马儿一样改吃草了吗?怎么就瘦得没了人形呢?另外的双生子瞧见南小朵时也很开心,甚至庆幸南小朵没有和他们一样进行如此魔鬼式的Cāo练。
所以说,总得来讲南小朵虽然从了军,却也是过得比较悠闲,至少那些高强度的体力活是免了。
而这时日又逐渐逼近真正的严寒。虽说这边疆正值战乱,但是似乎受了天气的制约,这些时日似乎也是安稳得紧。
夜里南小朵抱着厚厚的稻草缩在营帐里,冻得一脸乌青。心中更是呜呼连天:“惨了,惨了,这都还没下雪呢?怎就冷成这样了?莫不是挨不过这个冬了?不行!得想想办法。”
南小朵使劲的搓着手,直到被冻僵的手指有了些许的感觉,然后裹着十分破旧的棉絮,一步三抖的绕过同营帐的兵,走了出来。哎哎!怎么只有她一个人这么怕冷呢?虽说这前半夜生着火,南小朵勉强能睡个半饱,可这一到这后半夜,南小朵都会觉得这着实是一种煎熬啊。
借着月色南小朵在地上摸了根树枝,然后在那堆早就燃烧殆尽的火堆里一个劲的翻,想在里面弄火星出来。不过很显然是白费力气了。南小朵愤怒的丢了手中冷得一样扎手的树枝,迅速的将手藏在棉絮中。这一刻突然好想念以前和广小白他们抱在一起取暖的日子了。南小朵仰头,滑落一滴深情的眼泪:“啊……小白啊!大哥好想你。”